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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還請大學士安心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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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二郎勃然大怒:“分明是禮部未曾給到腰牌,說什么還在制作。怎么?禮部的錯,卻要推給裴向光嗎?”

  禮部官員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陳編修,你怎能如此污蔑禮部呢?”

  翰林院的官員趕緊圍攏過來勸說陳二郎,話里話外都是勸他不要如此沖動,得罪整個禮部。

  陳二郎不肯讓步,高聲道:“我實話實說,何來污蔑?諸位都是寒窗苦讀數十載,幾經磨煉才有今日。裴向光人品高潔,才德皆備,卻因是宗室的緣故不能科舉,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幸運,卻要因為某些人的嫉妒而落空挨罰。各位,將心比心,你們覺得應該嗎?”

  在場好些人都露出不忍之態,然而留在此處處理瑣事的幾乎都是低品官員,沒人管得上這個閑事。再看焦大學士,若無其事地在那喝茶打瞌睡,仿佛壓根不知此事,這意思就很明白了,誰也不會自找沒趣去尋他。

  又有內侍急忙趕到:“陛下這就到了,都準備好了嗎?”

  郭閣老偕同兩名同知經筵事走進來,見眾人這副模樣,便道:“怎么回事?”

  陳二郎猶如見著了娘家人,趕緊上前說了經過,郭閣老便道:“先請焦大學士講經,稍后再讓裴向光講。”

  卻聽焦大學士長長嘆了口氣,道:“不好意思,老夫突然覺得頭痛欲裂,怕是暫時不能開講。”

  眾人一聽全都急了,紛紛看向郭閣老:“閣老,這可怎么辦才好?”

  郭閣老是此次講經的知經筵事,總領經筵一切事務,今日安排的兩名講經人全都不妥,他難逃干系。

  陳二郎恍然明白過來,這是一場針對裴融,也是針對郭閣老的陰謀!于是氣得:“如此大事,竟敢為了一己私利不顧君王!陳某哪怕就是丟了官職,也要在御前申訴到底!看誰的頭顱和骨頭更硬!”

  “你退下,不關你的事。”郭閣老淡淡笑著,云淡風輕地走到焦大學士面前行了一禮,道:“既然大學士身體不適,本官這就稟明陛下,送您歸家。”

  焦大學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郭閣老,淡淡地道:“當然可以。只是,老夫很為閣老擔心啊。”

  郭閣老笑著搖頭:“陛下仁厚,不會為了這種事為難臣子。來人啊,送大學士出宮回府休養。”

  果真就有人上前去扶焦大學士,要送他回家。

  焦大學士本來就是裝病搞事,并不是真心想要回家,畢竟能在文華殿御前講經,那是何等光榮!不但皇帝聽講,百官及皇子也要在一旁聽講。他年紀大了,講一次少一次。

  然而話已出口,只好給一旁的學生使眼色。

  可惜郭閣老戰斗力太強,幾人只管說得一句:“還未稟告陛下就把人送走,怕是不太妥當。”

  郭閣老淡笑著道:“妥當,妥當,稍后我自會稟告陛下,若有怪罪,郭某全力承擔。快,趕緊把大學士送回去,耽擱了病情你們誰能負責?”

  于是幾個內侍強行扶起焦大學士,快步往外送。

  焦大學士恨恨著,只盼能在半途遇到皇帝,然而他不但沒看見皇帝,反而看到文華殿外的陰影處站著一個人,高大挺拔,清貴儒雅,俊美肅穆,令人見之難忘,正是裴融本人!

  “你……你為何……”焦大學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裴融怎么就進來了?而且這樣氣定神閑的,顯然早就站在了這里,也不知看了多少戲。

  裴融一本正經地抱拳行禮:“還請大學士安心養病,今日您那場講經,就由晚輩代勞,不必牽掛。”

  “你……這個……”焦大學士恍然明白過來,這哪里是他在算計人家呢?分明是人家將計就計算計了他!一時之間怒火攻心,一口氣上不來,只管等著裴融“呼哧、呼哧”喘氣。

  忽見御前大太監袁寶來領著兩個內侍行來,立在一旁同情地道:“哎呀喂!這不是焦大學士么?一段日子沒見,怎么就老病成了這般模樣?趕緊的送出宮去,咱家這就稟告陛下!”

  內侍聽了,走得飛快,轉眼間就把焦大學士抬了出去。

  眼看文華殿越來越遠,焦大學士氣怒交加,喉頭一甜,嘔出一口血來。

  “哎呀!”一個內侍夸張的尖叫著:“大學士嘔血啦!不得了啦!”

  另一個內侍抱怨道:“禮部這些人真是的,大學士病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敢請他老人家入宮講經,陛下知道,還不知心疼成什么樣呢!”

  老病成了這般模樣……陛下心疼……安心養病……宮中最愛以訛傳訛,傳到皇帝耳中,只怕自己已經病得快要死了,從此之后,文華殿只怕再難踏入……焦大學士眼睛往上一翻,真的暈了過去。

  一名內侍見狀,快步趕回文華殿,在袁寶來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袁寶來嘆息一聲:“可惜了,病成這樣,吐血又暈厥……真是忠臣啊……裴先生,稍后就要辛苦你啦。”

  裴融平靜地行禮:“分內之事,不敢說辛苦。”

  袁寶來定定地看了他兩眼,見他并未表現出認識自己的模樣,便讓他跟著自己走入文華殿,微笑著道:“諸位大人,陛下先去更衣,一刻鐘后開講。”

  陳二郎突然看到袁寶來身后的裴融,眼珠子都瞪圓了,激動地跑過去拽著裴融的手道:“向光!向光!你是怎么進來的?可把哥哥急壞了!”

  裴融看著完全被無視被忽略的袁寶來,無奈一笑,低聲道:“我隨身攜帶了圣旨。”

  陳二郎這才注意到他身后背著個長長的紫檀木匣子,想來里頭裝的就是圣旨了,而之前,自己一直以為那是書。

  “那你不早說!可把哥哥急壞了!”陳二郎憨厚地笑了,一點沒有生氣的跡象。

  裴融道:“二哥跑得太快,我沒來得及抓住你,又不敢在宮門外大聲喧嘩。”至于故意停留在宮門外,自然是想看看人間百態,領略一下對手的風采。

  陳二郎沖他擠眉弄眼,小聲道:“好機會,老匹夫裝病拿架子,全都是你一個人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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