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十二年。
靈瓊大清早被傅明鴆吻醒。
“干什么……”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
傅明鴆把她撈起來，繃著那張俊臉給她換衣服。
靈瓊：“……”
靈瓊還有些困，任由傅明鴆給她換上衣服，靠在他肩膀上打哈欠。
傅明鴆帶她出門，靈瓊這才發現外面下雪了。
還是灰雪。
灰雪每隔幾個月會下一次，沒有任何預兆，說下就下。
各基地最開始不懂，吃了虧。后面知道灰雪有害，就沒多少人會被感染了。
但是外面已經有很多變異喪尸。
而且他們還發現，不僅僅是人類接觸灰雪后會被感染，還有喪尸。
個別的喪尸，也會在灰雪之后，進化成變異喪尸。
至于變異動物，它們很少主動出現，現在威脅倒不是很大。
靈瓊在這里已經生活一年多。
聞修陽一年多前就來找過她了，他們實驗室無法弄清楚那藥劑的成分。
在需要對付變異喪尸的情況下，只能找靈瓊購買藥劑。
靈瓊不要別的，只要貢獻點。
而靈瓊也在這一年知道，之前提前透支的福利，現在都要還。
閃狗哪有做虧本生意的。
靈瓊罵罵咧咧，最后還只能哭唧唧地氪。
叩叩——
靈瓊被放在沙發上，就聽見有敲門聲。
門外是聞修陽和孟盡等人。
孟盡幾個人進來就癱在地上，“我去，這也太難爬了……百多層啊！”
聞修陽看上去還好，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們怎么來了？”靈瓊奇怪，“上次給你們的藥，應該夠用一段時間吧。”
聞修陽：“我們最近發現變異動物活動頻繁了。”
靈瓊挑眉：“是嗎？”
基地的人還是得在外面跑，尋找物資和聯系其他基地，交換情報等。
他們這段時間，遭遇了好幾次變異動物。
變異動物好像開始出來活動了。
“所以你來找我干什么？”
“能單獨談談嗎？”
靈瓊看一眼站在后面的傅明鴆，隔了幾秒，道：“哥哥，你帶他們去換身干凈衣服吧。”
傅明鴆和孟盡等人離開，偌大的空間都安靜不少。
外面飄落的灰雪似乎比剛才更大了……
聞修陽將一份破舊泛黃的文件袋放在靈瓊面前。
“這什么？”
聞修陽示意她看。
文件袋里是一些資料，從紙張的泛黃程度，應該已經很多年了。
靈瓊翻了兩頁，看見傅明鴆的資料。
“傅先生是零號病人。”聞修陽看著對面越發好看的小姑娘。
這一年來，她皮膚越來越白。
像末世前被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靈瓊沉默地翻完所有資料。
資料上記載，傅明鴆是零號病人，可他到底是怎么感染的，沒有更多記載。
病毒傳播速度和方式，完全超出大家的預料。
C市做了封鎖，所以才會導致C市這么多人，沒能跑掉。
“你怎么確定這些資料是真的？”
聞修陽一針見血，“傅先生很不一樣，不是嗎？”
靈瓊無法否認，傅明鴆身上的問題很明顯。
他就是不一樣。
他像喪尸一樣，沒有心跳和體溫。
那莫名其妙能‘復制’別人異能的能力。
“所以呢？”靈瓊將資料放下，抱著胳膊，“聞隊長想要做什么？”
“希望簡小姐能讓傅先生配合我們。”聞修陽道：“他身上也許有希望。”
靈瓊：“所以就是，你們要研究他？”
“簡小姐，你誤會了。只是請傅先生配合，現在還有那么多幸存者，只有找到解決辦法，才能結束這一切。”
配合……
說得好聽。
那進了實驗室，還不是任人宰割。
靈瓊臉色冷了不少，“我不同意呢？”
“希望簡小姐能好好考慮，這是為了所有人類。”聞修陽態度誠懇，并沒有說什么威脅的話。
“況且，傅先生現在雖然沒什么問題，可怎么保證，他接下來不會有變化？”
雪停了，聞修陽就帶著孟盡等人走了。
那些資料他也沒帶走，全部留給了靈瓊。
靈瓊身體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靈瓊偏頭看他，對上傅明鴆黑白分明的眸。
“他說你是零號病人。”靈瓊道：“你有印象嗎？”
傅明鴆搖頭。
他不記得了。
靈瓊鼓著腮幫子，瞪著桌子上那些資料。
親親，抽卡嗎？閃閃甜美的聲音響起，抽不了上當，抽不了吃虧哦 靈瓊：“……”
……哎。
閃閃溜得挺快，沒有勸她。
靈瓊沒心情抽卡，她窩在傅明鴆懷里，翻來覆去看那些資料。
可能是事發突然，傳染得太快，資料并不多。
上面連傅明鴆是干什么的都沒提到。
“他們要你配合實驗，你愿意嗎？”
傅明鴆歪頭看她。
靈瓊領悟到他的疑惑，“就是研究出疫苗，讓人類不會在感染。”
傅明鴆握緊靈瓊的手。
“我當然會一直在你身邊。”靈瓊指尖點在他鼻尖，笑容燦爛，“我是哥哥的嘛。”
這個問題傅明鴆沒有做出什么回應。
不知道是沒理解到，還是覺得人類不配。
靈瓊猜測可能是后者。
因為傅明鴆向來對幸存者有點不屑。
靈瓊坐在床上抽卡，只覺得心力交瘁。
想看一點金光比登天還難。
養崽真的好難。
好在功夫不負有錢人。
卡面看不出什么，靈瓊正疑惑，傅明鴆從外面進來，餐車上的鈴鐺彰顯著那里面是什么。
靈瓊：“……”又來了！
說幾遍了！
不吃！
變異動物根本不能吃好嗎！
變異動物肉是臭的。
很惡心的味道。
更何況這肉里還全是病毒，吃了原地變異的可能性更大。
靈瓊就算不吃，傅明鴆還是會給她準備，大概想的是，也許她哪天就想明白，吃了呢。
靈瓊溜下床，自己把餐車推出去，鎖上門，拉傅明鴆上床睡覺。
后半夜，靈瓊感覺胳膊之前被咬的地方有點癢。
她本不想理會，可是越來越癢。
靈瓊坐起來，把蠟燭點燃，往胳膊上看。
之前淺粉色的傷口，此時好像開始發炎，此時有些紅腫。
搞什么……
這么久一直沒什么動靜。
怎么突然開始癢了？
總不能是要變異了吧？
靈瓊內心慌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