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似簽完字就沒她事了,坐不坐自己的車也無所謂了。
  “會有一段不太好走的路,明白嗎?”
  洛心似搖頭。
  “算了,走吧。”
  白骨精推了她一把,洛心似無奈跟著阿財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白骨精的話,什么叫不太好走的路?不過也沒多想,也許就是說以后不能行差走錯吧。
  “你會開車嗎?”
  “有駕照。”
  “驢唇不對馬嘴!”
  信不過洛心似的車技,阿財只能自己開車帶著她往回走。阿財很少帶女同事一起,有些不太自然。
  “你這是什么表情?都成為公司監事了,還一臉不愿意,不愿意讓我來當,絕對監督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自己不夠資格,而且無功不受祿,突然用我的名義增資我有點不知所措。”
  阿財想了想,半天才回應她。
  “不管是白骨精還是大魔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大魔王絕對不會害你,他們這么辦肯定有他們的考慮。”
  不知道原因,但肯定是未雨綢繆。
  可她最怕未雨綢繆,這說明危險已經漸近,但她不知道暗地里的刀劍在哪里,以前都是他們把刀劍拿走,她看到的只是一坨影子,從來未見刀光劍影。
  “想也想不明白,活在當下吧,聽說你家小祖宗不回來上學了?”
  “你說若若?你聽誰說的?”
  “陳晨,咱們公司除了你,就陳晨和若若一個年齡段的,哈哈。”
  若若這小丫頭,居然告訴陳晨了,看她不捏死陳晨的狗頭。
  “誒誒誒,不是陳晨跟我說的,那天我們一起打游戲,他倆游戲里聊天被我發現的。”
  “又打游戲?”
  “若若段位超高,你不知道啊?”
  洛心似原本就不玩游戲肯定不知道這些。
  回到辦公室,她先直奔許君的辦公室,奈何人又不在。
  “奇了怪了,怎么又不在!”
  洛心似環顧一圈,桌子干干凈凈,總覺得怪怪的,可能是真的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吧。
  沒事,她接著就去找陳晨,要問清楚若若的事。
  “你男朋友出去了,我不知道去哪兒,別問我。”
  “不是這事,若若告訴你她不要回來的?”
  “她想在外婆家上學,那邊沒人知道她的情況,對她也好一些。”
  若若這個家伙,居然沒跟自己說,反而跟陳晨說了!自己也太沒存在感了!
  打電話興師問罪,若若倒是很快承認了,還說是外婆忘記告訴洛心似,不是自己沒說。
  “你確定嗎?”
  “當然,反正還有三年,我初中再回去。”
  洛心似不知道該怎么勸,又似乎她在那邊對她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沒有母親的歇斯底里和與自己的奔波,她只做一個快樂的孩子,有一個安穩的童年。
  放下電話,突然有點失落,今天一天的事情是一場奇幻漂流記,從陰謀詭計到稀里糊涂,又到現在的不知是好是壞,事情完全就是各種過山車,還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起伏感,而且她都無力控制。
  她站在公司的屏風隔斷之間,愣神,最后是被阿里先生拉走的。
  “干嘛呢?全公司都看你站在中間愣神。”
  “哦.......沒事。”
  “你剛才干嘛去了?”
  “沒什么去看個地方而已。”
  “你們都怎么了?剛才我回來Alice也怪怪的,不跟我說話,你也怪怪的,許總也怪怪的。”
  “你看到他了?”
  “看到了,他拿著一包東西出門了。眉毛擰巴的跟繩子似的。”
  洛心似回到座位,心慌的不行,非常慌。
  拿起手機撥通最熟悉的電話號碼,電話那一端居然沒接,以前他都會最快的接起她的電話,絕對不超過三十秒。
  連打兩次他沒接。
  洛心似站起來去找Alice。
  “你們有什么事在瞞著我?”
  Alice深呼吸,深呼吸三次,拉著她去了樓下的公園。
  “到底怎么回事?”
  “媽的,好事想不到我,這種事居然讓我跟你說!不是人!我說了你可要挺住。”
  洛心似看著Alice,她的眉毛也開始擰巴。
  Alice給她看了一張照片,上面是許君和......黃茹。黃茹笑面如花,挽著許君的胳膊?
  “這是?”
  “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混到一起去了,最近我哥是不是冷落你了?”
  冷落嗎?
  他差點沒把自己折.騰.死。
  “這是什么時候的照片?”
  “現在,黃茹朋友圈里的。”
  “哦。”
  “你哦什么?這很有可能出事!”
  洛心似大腦在極速運轉,她當然知道這非同尋常,但她想聽許君親口解釋,之前那么努力撇清黃茹,怎么突然就出現在一個畫面中去了?那些承諾都是屎嗎?那又是誰碰了這坨屎。
  “算了我看你也是懵擦擦,我去問問許招娣吧。”
  黃茹的事情是許招娣最后解決的,解鈴還須系鈴人。
  Alice拿著手機走遠,才說了幾句就明顯的不出聲了,氣氛壓抑的可以擰出水來,憑借氣氛的烘托,洛心似心里清楚,這次的危機兇多吉少,她可能變成了什么棋子。
  “抱歉,我姐說.......”
  “你說吧,我挺得住。”
  Alice低頭看她,小姑娘干凈的臉讓自己不忍心告訴她,自己撮合的人自己來坐蠟。
  “黃茹返悔了,而且我哥好像......不對,再讓我了解一下。”
  洛心似很失落。
  就算是圈套或是計策,為什么自己又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
  “你要哭就哭吧,但是黃茹也就是利用我哥,我哥對她最多是逢場作戲,你別難受啊!”
  她想哭還很生氣,這一天太荒唐,荒唐的就像是黃粱一夢,她怎么都不明白許君要干什么,而又有什么是對她不能說的。
  “我哥也是混蛋,你別著急我幫你罵他。”
  Alice用所有的心靈雞湯澆灌著這顆受到一萬點暴擊而寸草不生的心靈。
  晚上回到她姐姐家,鵝黃色的燈光訴說著對她的等待,原來自己始終是笑話,那些別人家的風風雨雨都不是她能參與的未來,以及沒辦法討論的過往。
  蒙頭大睡,希望明天升起的太陽帶給她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