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罵的不盡興,又準備動手了。
  她動手的姿勢極為有趣,抱著十幾萬的包,護著名牌包的五金件砸洛心似,罵不成打不到,她打算訛人了!
  費盡心思的一砸,馮妍妍沒想到愛錢如命的許母會用心愛的包作武器,阿里先生光顧著和她打嘴仗,沒想到這老太太攻擊力這么強,一邊說一邊上手,這包對著洛心似下去,洛心似胳膊護著臉,左胳膊被砸的生疼,五金件小鎖頭劃過她,寸勁在胳膊上劃出一個小凜子。
  “小狐貍精,賠我包!”
  賠賠賠,賠個屁,撒潑無賴加臭不要臉在許母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珺先公司所有同仁對許君攤上這樣一個媽,無一不表示無奈。
  說曹操,曹操終于到了,姍姍來遲。
  鐘催催看到許君,終于掛了手里的電話。
  這家伙還挺快,從許母一進門鐘催催就打電話,本以為他最少得半個小時,所以阿里先生才拖延時間,沒想到許君十幾分鐘就回來了。
  “夠了!”
  從門邊傳來的兩個字,穿透力極強,帶著風一般的氣場。
  許君過來直接隔開了洛心似和許母。
  許母看見許君,馬上換成嬌弱的樣子。
  綠茶中的極品碧螺春,白蓮花中的極品雪蓮花。
  “兒子,你看他們都欺負你媽,除了妍妍把他們都開除了,還有這個小狐貍精!把媽媽最喜歡的包都摔壞了,你讓她賠我!”
  鱷魚的眼淚,川劇的變臉,許母做演員挺合適,有一股綠茶天生的芬芳。
  許母勾著許君的胳膊,許君看著他們四個人,還有地上的包。
  他俯身把包撿起來,撲棱一下包的灰塵,然后看著許母。
  “出來。”
  許母瞪了一眼洛心似,趾高氣揚的和許君出了珺先。
  剛走到門口,許君又轉回去,拉著洛心似一起走了。
  “哎,你搞清楚事情始末啊!喂,你聽到沒有?”
  馮妍妍對著許君喊了幾句,許君頭也沒回。
  阿里先生想沖出去跟許君說清楚,鐘催催一把拉住了他。
  “我剛剛一直跟他視頻通話,他媽那點事他都知道,他的家事他得自己解決。”
  阿里先生點頭同意,“怪不得他一直沒女朋友,就這樣一個媽,一百個女朋友也不夠他媽罵的。什么人吶,他家有皇位要繼承還是怎么地?我們小河豚要長相有長相,要專業有專業,多好一個小姑娘,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呵呵,你忘了咱們大魔王盛世美顏啦?你不是沖著人家盛世美顏待在辦公室的嗎?”
  “才子配佳人吶,這不正好?”
  鐘催催和馮妍妍都散了,只有阿里先生倆手一攤:“這都什么事啊!”
  馮妍妍站在茶水間的落地窗旁邊,看見許君正牽著洛心似,對他媽說著什么。
  “您喜歡就喜歡,不喜歡也沒辦法,我認定她就是我女朋友了。”
  “我不喜歡她。”
  “我喜歡就行。”
  “好兒子,別開玩笑。”
  “您覺得我像是在跟您開玩笑嗎?這是您給我的許家戒指。”
  許君從她的衣服下脖子上翻出那枚藏在鎖骨旁一直戴著的項鏈,在洛心似的驚喜中,端在手里。
  許母看到戒指大驚失色,她怕了,看來程潤澤說的都是真的,許君被這個小姑娘勾魂了。
  “瘋了!你瘋了你!”
  “我不想在公司里把事情鬧大,您也好自為之。您要是再騷擾我的正常生活,我就只能抱歉了。”
  許君說完,許家的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大堂門口。
  許君把許母推進后座,又說了一句話:“回去好好過您的貴婦日子。對了,您要是再信程潤澤的話,我保證把程潤澤帶給父親認識!”
  許君大力地關上了車門,許母一臉驚恐。
  洛心似看著汽車揚長而去,一時間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這個?是你的?”
  許君點頭,然后一把把她拉進懷里。
  馮妍妍在樓上看不下去了,阿里先生探頭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抓走阿里先生。
  “少兒不宜。”
  “別,我就愛看少兒不宜!”
  馮妍妍沒給他看的機會,等到他掙脫馮妍妍再次跑到落地窗前的時候,樓下早就沒人了。
  無端端沒了一場風花雪月的戲,阿里先生十分不爽。
  阿里先生雖然是個顏控,但也只是個顏控,他歡喜老板帥氣,也希望老板能抱得美人歸,這樣他每天可以看到兩位美人。
  許君拉著洛心似快步走向冷大,洛心似不敢出聲,茲事體大。
  剛剛進了冷大的院子,許君就轉過身直接面向她。
  “你傻嗎?別人打你,你不還手還不知道躲嗎?”
  “她是你母親,再說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動手。”
  許君扶著她的胳膊,果然被砸的起了凜子。
  這回好了,連受傷都是情侶版的了,一個淤青,一個凜子。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開始盲猜是吳迪告訴程潤澤,程潤澤告訴她的。剛剛看她的表情,應該沒錯。”
  “又是程潤澤?”
  “以后的日子還難著呢,還敢跟我一起闖嗎?”
  這話的意思千奇百怪,洛心似聽的峰回路轉。
  以后,日子,一起……這幾個詞單獨拿出來她都懂,組合在一起就像是排列組合一樣,太多的解讀方式了,她應該選哪一條當做標準模板?
  “你不用這么快回答,先走一走試一試。”
  “哦。”
  許君笑著捋了捋她的頭發,她的頭發軟軟的,像是大橘貓軟軟的毛一樣。
  洛心似在太陽光里笑的特別好看,梨渦淺淺,頭發被他抱的亂亂。
  “那兩個上班時間公費膩歪的,我這兒準備開檔口了,你倆不走的話就幫忙穿串子吧!”
  “走,馬上走!”
  許君牽著她的手,慢慢的走。
  “等一下!這個項鏈,真是你的?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呢?”
  “是你太笨,察覺不到。”
  “那時候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計我在飛機上就要丟人了。”
  許君笑笑,小丫頭終于知道要感謝他了。
  “我該怎么感謝你呢?”
  “你說呢?”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切!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