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份電報一拍出去,Z城駐防系統又十分耿直的,大張旗鼓的直接宣布了自己倒向葉奕銘一派。
大張旗鼓的陣勢,那是真的轟轟烈烈的,一向簡單粗暴的駐防,生怕城里人不明白他們的立場,搞了幾輛車,就開著車,車頂上安置著一個大喇叭,在大街小巷反反復復的播放。
說Z城已經投靠了十三城,今后的日子會多么多么的好過,大家趕快出來慶祝......
先不說Z城平民們聽到這個突然的消息,會有什么反應,只說尚正心、常兆玲和常在瑩,因為播放廣而告之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把三人給驚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此時正是深夜,常兆玲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讓尚家司機開了車,就直接回到常家來找常在瑩,與常在瑩一照面,常兆玲便是開口問道:
“Z城駐防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都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就直接宣布倒向葉奕銘了?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常兆玲實在是不明白,這些Z城駐防里,很多人都是看著他們常家,在南部地區興旺起來的,也是看著他們常家如何敗落下去的。
因為南部駐防系統設置在Z城,雖然Z城駐防系統并不代表南部駐防系統,但正因為Z城這座城市的重要性,可以說,Z城駐防系統里頭,每一位長官都有她爸爸常家星的傾心栽培。
常兆玲實在是不明白,這些Z城駐防到底都是怎么了?葉一鳴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藥?
這時候,常在瑩還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收到Z城駐防倒向葉奕銘的消息時,常在瑩第一時間給了Z城駐防里頭相關的熟人打了電話。
她先是給Z城駐防最高指揮官打了電話,然而那位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伯伯,向來對她疼愛有加的人,這次卻是用了相當冷淡的語氣,他什么都沒有跟常在瑩說,只是很冷漠的再次強調了,Z城駐防并不是常家的私有財產,更不是常家的私人隊伍。
所以Z城駐防系統最高指揮官擁有對Z城駐防歸屬的決定權。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常在瑩并沒有那個權力干涉Z城駐防,無論Z城駐防選擇哪一邊戰隊,都跟常在瑩無關。
常在瑩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打電話給她在Z城駐防系統里的其他叔叔伯伯,這些不是執行官就是大隊長。
然而,還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真相,包括現在,一些看著她長大的駐防叔叔伯伯們,他們的態度為什么會發生這樣大的改變?他們都不說。
就在常兆玲進門的那一刻,常在瑩正在給一個相熟的城市管理系統的人打電話,也是從這位城市管理系統里面的熟人口中,她才知道的,原來鞏應鵬押送的那一批重火力在出了城之后,被尚家指使的一伙民間團隊突襲了整個隊伍,只剩下了鞏應鵬一個人活著回來。
沙發上,面對常兆玲的質問,常在瑩蒼白著一張臉,緩緩的放下了座機的聽筒,她抬頭問姐姐,
“是你下令殺了鞏應鵬那一支隊伍嗎?是你下令把那一支負責押送重軍火的駐防隊伍給殺了嗎?”
原本正準備了一大篇說辭的常兆玲,突然愣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癥結在哪里,猶豫了很久,才站在妹妹常在瑩的面前說道:
“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過事情會鬧得這么嚴重,鞏應鵬那隊人拼死了,也要保護那一批重火力。你也知道你姐夫這次是下了血本,想要請人好好的幫幫你哥哥的,要么不請,要請咱們就請最好的,結果因為報酬很豐厚,所以你姐夫請來的人,做事都很認真,所以......”
“所以你們就殺了鞏應鵬那100多個駐防。”
常在瑩面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她站起身來,有些激動的對常兆玲說道:
“姐姐,你雖然不是駐防,但我們的爸爸是駐防,我們死去的媽媽是駐防,我們的哥哥也是駐防,你知道駐防的底線在哪里的,對不對,身為駐防,把自己的兄弟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還要重要,現在常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Z城駐防還不反了嗎?”
是的,常在瑩事先并不知道姐姐和姐夫會用這樣的手段,把這批重火力拿到手,她雖然對東城和Z城用了春秋筆法,但并沒有想要害死鞏應鵬的那一支隊伍。
現在一百多條駐防的性命就這樣沒了,誰能想得通?
這要換成了常在瑩帶隊,是她,她也反了啊。
“而且,姐姐,你并沒有說你們要這批重火力,是為了對付湘城,你知不知道,剛才在電話里,對方說我擔保出來的那一批重火力,正是最近對湘城進行恐襲的那一批重火力,我的臉面都掛不住了。”
她的話說的頗為激動,甚至還帶著一絲怒火指責著常兆玲,
“姐姐,你現在把我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境地里面,我被你害了,我的信譽,我的聲譽,我這個人的品質都被你害了。”
這批重火力可以用來替常錦城鋪路,但常在瑩只是以為尚家用來掃清那些為非作歹的民間團隊。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駐防的重火力,會用在對一座城市的恐襲上,這性質太惡劣了。
聽常在瑩說起湘城來,常兆玲便是不禁冷笑了起來,反問道:
“是我害了你嗎?你在給我這一批重火力的時候,你也知道會有駐防負責押送,你也知道會有打斗,會有流血,你現在說我害了你?常在瑩,你根本不是在生氣鞏應鵬那一隊人的死,你是在生氣,你姐夫請了人去打湘城,打你的心上人了。”
“你胡說什么?”
常在瑩氣的心肝都疼了,她擺著手,對常在瑩大聲說道:
“我跟你說這個,你跟我說那個,這根本就是兩碼事,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那么多無辜的駐防,就因為這批軍火,被白白的喪了命啊姐姐,這些都是駐防的命。”
“駐防的命是命,那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常兆玲突然表情扭曲的,看著常在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