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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最浪漫的事-無所謂(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青藤心事——中學時代

  “怎么了?”

  夏陽頭微微地偏了偏頭,朝歐陽馥淺又看了過來,“激動了?”

  原本有些難過的歐陽馥淺瞬間被夏陽的話逗笑了:“沒有。”

  激動?

  最初在書店里聽到有人喊出“劉睿宣”的名字時,她確實很激動,那個多年前記憶的小男生呵。是否變了模樣?是否還能認出她來?

  只是,現在,此刻,她又有什么權利去激動呢?

  她在長大了的劉睿宣的眼里,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哦,不,在最初見到的開始,她在劉睿宣的眼里,就不曾存在過。

  “是嘛?”夏陽微瞇了眼睛,手指在那本《男生》上輕輕地敲了敲,“也對,有我這么帥的珠玉在前,你還有什么好激動的?”

  “呵呵。”歐陽馥淺不由得又笑了起來,朝夏陽看了看,又朝那本壓下夏陽手下的《男生》看了看,不由得怔了怔,十一月特輯??

  “這?”歐陽馥淺朝夏陽看了過去,“不是月刊嘛?”

  “是的,”夏陽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不知道嘛?每年的最后兩個月,都會出半月刊的。”

  她?歐陽馥淺怔了怔,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一共就買了兩本,一本是去年的五月,一本是在今年的六月。

  特么,這雜志社居然還這么會玩?

  歐陽馥淺眸光閃了閃,斜了夏陽一眼:“我知道還問你?說得不是廢話嘛!”

  “……”夏陽頓了頓,把那本書拿了過來,“呵,我一直以為,你是很關心小劉同學的,現在看來,我想錯了。”

  歐陽馥淺朝夏陽脧了一眼,視線又落到了夏陽手上的那本特輯的《男生》上。

  劉睿宣個混蛋,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會把他自己的照片放上去了。

  是擔心他自己不夠張揚不夠高調嘛。

  “也對,”夏陽隨手把那本《男生》丟到了餐桌上,“反正,他長得也沒有我帥,個子也沒有我高,也沒有我主動,你不關心他,也是對的。”

  歐陽馥淺把視線朝面前的《男生》上看了看,伸手拿了過來,隨意的翻一下,忽然間看到了一個名字:蕭然。

  蕭然?這不是夏陽在他外婆家居住的時候用過的名字嘛?

  歐陽馥淺輕顫眼簾,繼而朝夏陽看了過去:“難怪呢,原來,你也在這上面抒情呢?”

  “呵呵,”夏陽干笑了兩聲,“我能說這不我寫用的嘛?”

  “是嘛?”歐陽馥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朝夏陽瞟了一眼,視線又落到了手里的頁面上,“春暖花開”

  “下午五點半,迷蒙的江南煙雨里,買一張返程票,回到出發的站臺。”

  歐陽馥淺讀完了開頭一句,朝夏陽看了過去,瞬間,又把視線放到了手里的書上:

  “暮春的江南,飄過幾場杏花雨,青草漫延了河堤。春暖花開之際,我未能看到花開的艷麗,卻在不經意間瞟到了記憶邊緣幸福的模樣——好久不見……”

  “咳咳。”

  夏陽的干咳一陣一陣的傳來,打斷了歐陽馥淺的輕讀書。

  “有病就去看。”歐陽馥淺朝夏看了過來,“不像你的風格,這是。”

  微微頓了頓,瞬間,明白過來了。

  “這是朱小顏寫的?”

  歐陽馥淺把手里的書放到了餐桌的一角,隨手拿起面前的另一本,打開,在最前面的目錄欄里,找到了蕭然的名字。

  放下,又拿起了一本,同樣也看到個熟悉的名字:蕭然。

  翻完第四本的時候,歐陽馥淺停了下來。

  原來如此。

  夏陽買這些雜志不是為了她,是為了朱顏呵!

  呵,忽然間笑了起來,也真是奇怪呵,一本《男生》居然有她和夏陽關心的兩個人。

  歐陽馥淺垂下眼皮的,把手里的《男生》放到了面前的餐桌上,扭頭朝窗外看了過去。

  西天邊,一抹黃暈,正從林梢間蔓延開來。

  雨過天晴,一片暮色萬里青!

  “所以呀,”夏陽砸了砸嘴,拿過桌上的餐紙把手擦了擦,“你看,朱顏和劉睿宣都是有才華的小詩人,咱們兩個俗人就算了,別惦記他們了,他們可是才子佳人,咱們倆湊一對吧。”

  歐陽馥淺微微地顫了顫眼簾,扭頭朝夏陽看了過去,那人正拿了一塊糖醋排骨吃得起勁呢。

  “不說話就是算是默認了。”夏陽邊吃邊朝歐陽馥淺看了過來,“那個特輯的照片,你抓緊看一眼,留個念想,不然,一會,我可要拿去扔垃圾桶了。”

  說完,把手里啃過的骨頭丟到了空的餐盤上,又拿起一塊兀自吃了起來。

  歐陽馥淺垂下眼眸,朝那本特輯看了看,遲疑了起來。

  她還有看的必要嘛?

  夏陽雖然是玩笑之語,但,也道出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高中的校園里才子佳人多了去了,而她,在劉睿宣的世界里,恐怕連記憶都不曾留下吧。

  “無所謂了。”

  歐陽馥淺淡淡一笑。

  “啊?”夏陽一怔,停下了下來,拿著半塊未啃完的排骨朝歐陽馥淺看了過來,“真準備和我湊一對了?”

  看到歐陽付淺那微怔,隨即丟給他的一記大白眼,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小淺,在我面前,你還有什么可矜持的呢?”夏陽把排骨往面前的餐盤上丟了過去,在餐紙上搓了一下,探身把那本特輯拎了過來,翻了翻,遞到了歐陽馥淺的面前,“想看就看,這才是我心目的歐陽馥淺,看看吧。”

  “算了吧。”

  歐陽馥淺別過頭朝窗外看了過去。

  看了又怎么樣呢?真人,她又不是沒有見過。

  見了,又怎么樣呢?

  徒增煩憂而已!

  “真不看呀?”夏陽湊了過來,輕輕地拍了一下歐陽馥淺的肩,“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看一下的。”

  歐陽馥淺輕扯嘴角,朝夏陽看了過來:“算了吧,吃飯吧,再不吃,就涼透了。”

  夏陽眨了眨眼睛,朝歐陽馥淺看了看,視線落到了手里的書頁上:

  “誰的眼淚又滑過酒杯?你說,你說;

  哪片落葉的背后葬有殉情的蝴蝶?我走,我走。

  可前方是落雨的深淵,身后是飄雪的墓園。

  該怎樣期待發芽的心事,在這個梧吉飄冷的深秋被收割成致命的痛疾——

  然后,枕著你的名字入睡。

  是不是所有的思念都沒有距離,是不是所有的期待都沒有答案?

  要怎樣才能夢到青嫩的歌謠?

  歐陽馥淺!

  要怎樣才可以說:最遙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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