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二百四十八章最浪漫的事詩詞 夏至未至的夜晚,帶著絲許的涼意。
夏陽說,快樂就是在難過的時候,還可以微笑著對待別人。
洛妍微微地笑著,一旁傾聽,時不時的和著幾句。
在整個的談話中,劉睿宣一旁聆聽著。
忽然闖進他生活里的夏陽,莫名出現的洛妍,卻真實地提醒了他。
總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喜怒不再形于色,而多了幾分深沉,卻在簡短的幾句對白中被別人一眼看穿。
劉睿宣微微地輕嘆了一聲,低下頭去,看向那落在腳邊的落葉。
落葉他鄉樹,寒燈獨夜人。
吊書袋誰不會呀,相當年,他也是詩詞把玩的好手呢!
咳咳,好像說得不對呀。
劉睿宣微微地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那腳下的落葉,落葉滿階紅不掃呀。
這個好,有詩意!
那熟悉的眼眸,那熟悉的霜打茄子臉呀。
那不經意地瞟過來的小眼神,又是幾個意思?
居然朝他眨了又眨。
擠眉弄眼?明送秋波?眉目傳情?
咳咳,他什么都沒有看見。
劉睿宣別過頭去。
他什么也沒有聽見。
不懂他們忽然間轉換的詩詞鑒賞是為了啥。
與其發此,不如沉默。
那他還是一旁邊做個安靜的屏風吧。
“人生若只如初見。”
洛妍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啥?怎么又換話題了,好好的談快樂的呢?
“何事秋風悲畫扇。”夏陽一臉的風清云淡,“我最初看到的,還是李白的那句,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嗯?我倒是沒有聽過,李白會有如何長情的詩嘛?”洛妍看了一眼夏陽,又看向了劉睿宣。
咳咳,看他干嘛?
他又不是李白。
劉睿宣默默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也不是夏陽!
這是哪首詩里的?他也不知道。
“三五七言,秋風詞。”夏陽微微地頷首。
“三五七言?”洛妍微怔了一下,語調上揚了起來,“沒聽過呢。”
劉睿宣微微地挑了挑眉,
他只聽過三五成群,七俠五義,什么三五七言?
他也沒有聽說過!
“嗯?”夏陽應了一聲,左右看了看洛妍和劉睿宣一眼,“沒有聽過?”
“嗯。”洛妍點了點頭,“夏陽學長,你確定這是李太白的詩嘛?”
嗯!不是會是記錯了吧?
劉睿宣朝夏陽也瞟了一眼。
畢意,李太白的詩風,他們太熟悉了。
“不。”夏陽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劉睿宣聞言朝夏陽看了過去,是在逗他們玩嘛?
“夏陽學長的意思是?”洛妍不確定地看了一眼劉睿宣,又略帶疑惑地看向了夏陽,“學長記錯了?”
“不。”夏陽朗聲笑了起來。
不?咳咳,這是什么意思?
劉睿宣斜眼瞥了夏陽一眼,左一個不右一個不,是什么意思?
當他智障嘛!
劉睿宣收回視線,挑了挑眉,悄悄地往后面退了兩步。
寧可居無竹,不可食無肉。
紅燒肘子,紅燒肉,紅燒豬蹄,他來了。
“哦。”洛妍忽然笑了起來,“也對,李白的詩風一向豪邁奔放,清新飄逸,想象豐富,意境奇妙,語言奇妙,浪漫主義,立意清晰。”
咳咳,后退兩步的劉睿宣忍不住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
這洛妍也是個“人才”呀,這詞語吐得像是小金魚的泡泡,一串一串又一串的!
“這不是李白的詩。”夏陽低笑了起來。
咳咳!劉睿宣聞言,朝夏陽看了過去,眼底滑過一絲的鄙視。
終于給他一個鄙視夏陽的機會了。
洛妍臉上的表情,轉了轉,又慢慢恢復到剛才微揚下巴,略帶驕傲的神情,掃了一眼夏陽,又扭頭朝劉睿宣看過來,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學長。”
咳咳,學長?
又關他什么事?
劉睿宣怔了一下,他又不是夏陽!
他也不是李白!
這詩是誰的,他也不關心,不感興趣!
他現在只對宵夜感興趣!
讓他們兩個人,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去吧。
他只是一個俗人!
“嗯?”劉睿宣應了一聲,哈了哈眼皮,瞟了一眼洛妍,又緩緩垂下眼簾來。
“學長,我想……”洛妍朝劉睿宣看了過去,白凈的臉上露出燦然的笑容來,在橘黃色的路燈下,極顯柔和。
“不用問他,”夏陽后退兩步,伸手搭到了劉睿宣的肩上,輕輕地拍了兩下,笑道,“他也不知道。”
嗯?他不知道?
劉睿宣沖夏陽深深地看了一眼,洛妍還沒有問問題呢!
太武斷了吧。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夏陽扭頭看了一眼西天邊的夕陽,幽幽地說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風,月,葉,夜,相思。
這些,此時此刻都有。
劉睿宣抬頭朝天空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掉落的葉。
夏陽怕是又抽風了吧。
不過,聽著倒是蠻有詩意的。
特別是那幾句,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他又何嘗不是感同身受呢。
剛知相思苦,但嘗相思苦。
忽然想司湯達的墓志銘來:活過愛過寫過。
咳咳,夏陽這是在裝文人雅士,以文字來祭奠曾經現在的十年苦戀嘛?
“這是李白的詞,不是詩。”夏陽的聲音傳了過來,熟悉的笑臉,熟悉的風清云淡。
啥?李白也寫詞了?
說好的唐詩宋詞呢?
如此瀟灑的詩仙,也有相思的時候?
劉睿宣舉頭望了望頭頂的明月,想思紅豆人人皆可嘗哪!
連喜歡望月舉杯獨飲的李白,也不免俗了。
雨花間畫閑,斜倚畫屏思往事。杏花煙雨的江南,青草漫過河堤。
六月初夏夜,月色微微的開始閃亮。在江南微涼的早春里,讀一闕古詞,聽一曲古相思的輕唱。
便不由得想到那個久遠的年代,那個白衣白袍的男子,飄逸俊秀,才華滿溢,在夕陽即墜的林間,緩緩而行,吹一管洞簫。
那聲音輕輕淡淡的,由遠而近,漸漸清晰,清遠,幽婉,在林葉飄零之際,在余暉漸漸遠去之時,一聲一聲,一陣一陣,夜夜不輟,如夢里寂寂的心跳。
依著不落的簫聲,在微雨落花間,在夜色闌珊處,在滿庭芳華處,在字詞畫屏間,感念那一分清冷的淡定和脫俗的清雅。
六月的江南,微雨紛紛,草色青青,讀一闕清詞,沐著淡煙疏雨,憶一曲屬于江南初夏的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