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抬起頭望了望天空。
天空澄碧,纖云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是晴天!
黃天也不清楚該怎么回答她,也許這個世界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他們的能力也許正是所謂的命運給他們帶來的與眾不同,他也知道當他被高中昊找到接受任務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蕓,對不起,我們是回不了頭了,既然做不了好人,那我們就當襯托好人的壞人吧,這樣也許能改變這個世界,也許可以讓這些人記住我們。”
黃天最懊悔的還是帶著鄭蕓一起加入了X組織,她也想當個好人,可正是因為自己她當不了好人。
江州石豐區,這里有著這么一群人,他們靠著乞討生活,而在他們當中,有人是真的,有人卻是假的,裝出來的,吸取別人的同情心然后賺錢。
這個拿著飯碗,一步步走在別人跟前的叫趙樹寬,他的樣子看上去普普通通,有手有腳就是一個正常人,可他的工作好像就是乞討,每天亦是如此。
這天,趙樹寬依舊像往常一樣在美食街的路上到處乞討要錢,關于他的傳聞有的人說他家里很有錢,出來乞討只是裝個樣子,也有人說他家是真的窮,所以給出自己的那一兩塊。
趙樹寬不管老的少的,走到他們跟前他就會把自己的碗遞過去,示意著給自己一點錢,很多人都會給他一個白眼然后隨意略過,并沒有多少人會在乎他。
看著桌子上的美食,趙樹寬把自己的碗別在胸口間,用拉鏈拉上,然后吃著剛剛離開的一位女孩還未吃完的酸辣粉。
女孩和她的好朋友看見了,一陣唏噓,然后走上前和他理論。
“走開走開,你惡不惡心啊?”
女孩看到趙樹寬的樣子,不覺地有點犯嘔。
趙樹寬看見女孩的到來,趕緊放下筷子,正準備道歉,卻遭到了女孩的一巴掌。
他微微抬起頭,白眼一翻,空洞地看著她,“我都已經要道歉了,你還想怎樣?不能為我們留點路嘛?大家都不容易。”
趙樹寬的這句話引得女孩嘖了嘖嘴,不禁地想笑起來,“你也好意思說出口?還什么給你留點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比我們大家伙都有錢,你的兒子開豪車的,幾百萬呢。”
說完,還沒有等趙樹寬回話,女孩便和自己的閨蜜離開了。
兒子?又是我的兒子。
可我兒子的始終是他的,也不是我的,雖然我現在不愁吃穿,但……
趙樹寬正在想著什么,便被李云志撞到。
李云志看著他,“你可以找一份工作的,而不是這樣欺騙別人感情,利用他人的善良來掙錢。”
還沒有等趙樹寬辯解什么,李云志的身后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說吧,換什么?”
“什么啊?你說的是什么換什么?”趙樹寬有點懵,沒搞懂黃天的意思。
“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但是得拿你的一樣東西來換。”黃天指著他說道。
“你吹什么牛逼呢?欺負我是老年人是吧?”
“想換隨時來找我。”黃天隨手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趙樹寬。
趙樹寬擺了擺手,以為他在搞笑。
他將自己的目標轉換到了人來人往的車站,相比較美食街,車站人可能更多一點。
趙樹寬走進車站,拿著碗在買票的人跟前晃悠,看到人一來就把碗送到他們跟前,但貌似并沒有多少人去理他。
趙樹寬開始便往下一躺,故意裝作自己不能走路的樣子然后吸引人的同情心。
還別說,他的這一招很管用,真的有很多人給錢給他了。
趙樹寬經過一天的收獲之后非常高興,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鄰居的兩夫妻,男的叫呂軍輝,女的叫王一娟,他們兩個自從結婚之后,一直在家里無所事事,整天就是吃飯睡覺打游戲。
聽到趙樹寬的話,他們覺得這是一個良機,掙錢快。
呂軍輝趕緊在網上找一些乞討的視頻什么的,想著學習模仿他們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呂軍輝和王一娟便出門了,呂軍輝找來一輛板車推著王一娟,而自己則是穿的很是破舊,裝成了一個瘸子,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頭發也故意亂糟糟的。
他們也是來到美食街,呂軍輝故意大哭起來,而王一娟則就是負責躺在板車里一動不動讓人以為她生病了,可以看出她的臉上被畫滿了傷痕,看樣子也是十分可憐。
呂軍輝跪在王一娟身邊,旁邊樹立起一塊牌坊,在他的前方有一個破碗,說著自己多么多么的慘,也說著自己的老婆王一娟是多么多么的慘,希望大家可以幫助他們一下。
時不時地也會有人拿出一塊兩塊的放在碗里。
呂軍輝感覺自己有點不夠悲慘,便馬上低下頭,哭了起來。
這一哭好像博取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情心,很多人紛紛過來給了他們錢,甚至還有人丟出了一百塊錢的,呂軍輝見了很是興奮,但他知道他不能表現出來,就趕緊變本加厲起來。
這一天也是收貨了不少,他們回到家數著錢,為了感謝趙樹寬的這個良機,他們買了一條煙送給了他。
時間久了,趙樹寬發現他們的出現貌似把趙樹寬的生意給搶了,引得他十分不爽。
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辦法,忽然他想起來黃天的話,可以兌換。
趙樹寬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名片,然后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您好,歡迎撥打人性兌換所電話,你需要兌換什么?”
話音剛落,一個電話亭出現在趙樹寬身后,黃天忽然出現在趙樹寬面前,差點把他嚇了一跳。
“我靠,我老頭子心臟不好,你不要這樣子嚇我。”
“你需要換什么?”
“呂軍輝和王一娟這兩個夫婦太煩了,搶我生意,我想讓他們玩完。”趙樹寬有點生氣地說到,“對了,還有上回嫌棄我的那個小女孩,我也希望她……”
趙樹寬畢竟也是第一次讓人干這種事,他有點疑惑地看了看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