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石雕撞向阮珠兒和晏東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阮珠兒遲疑了,就在阮珠兒心神疏忽之際,阮珠兒被柳如風給拉了下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由于阮珠兒及時出手,柳如風抓住白綾并沒有掉下去,而是懸在半空,可是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柳如風并不知道自己離地面還有多高,下面是什么情況。
下面或許是安全的,或許有個要命的陷阱,自己只要掉下去,就會一命嗚呼,是以柳如風不敢松手,右手緊緊地抓著白綾,左手往懷里掏出火折子,準備吹燃查看下方的情形。
想法是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柳如風掏出火折子還沒有來得及吹燃,又感覺自己開始往下墜落,柳如風心頭不禁為之一沉,只好聽天由命了。
很快,柳如風掉到了地上,雙腳踩在地上的那種踏實感令人安心不少,并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可見下面沒有要命的陷阱,柳如風不禁松了口氣,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阮珠兒從上面掉下來,不偏不倚,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人一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柳如風只覺頭冒金星,被砸的七暈八素,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哎呦!”阮珠兒驚叫一聲,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心里正暗自納悶,突然,阮珠兒的耳邊響起了柳如風粗重的喘氣聲。
“阮姑娘,麻煩你站起來,我這把老骨頭差點被你給弄散架了。”
阮珠兒恍然了,這才知道自己掉在了柳如風的身上,阮珠兒好不尷尬,好在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臉紅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連脖頸都紅了。
“對不起。”阮珠兒一骨碌從柳如風的身上爬起來,歉意的說道:“柳大俠,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柳如風淡淡說道,只覺脖子隱隱作疼,暗道:“剛才我要是被這丫頭砸死了,估計是死的最窩囊的宗師高手了。”
一念及此,柳如風不禁苦笑了起來,剛才被阮珠兒砸中,手中的火折子脫手而出,不知滾到了哪里,柳如風趴在地上,雙手在地上尋找火折子。
摸著摸著,柳如風摸到了一只腳。
這只腳當然不可能是柳如風自己的,只有一種可能,這是阮珠兒的小腳。
阮珠兒好像受驚的兔子,連忙往后退了兩步,驚聲說道:“柳大俠,你這是干什么?”
同一時間,柳如風也連忙將手縮了回去,老臉通紅,暗道:“這下臉丟大了。”柳如風解釋道:“對不起,柳某不是故意的,柳某的火折子掉了,不知在哪里。”
阮珠兒長舒了口氣,掏出火折子吹燃。
借著火光看去,只見火折子在不遠處的地上,柳如風走過去,撿起火折子,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的洞口。
洞口離地約莫高約五丈,柳如風苦笑道:“若是沒有人幫忙,咱們怕是上不去了。”話音一頓,又說道:“不知大和尚他們現在如何?”
提及苦和尚,阮珠兒的俏臉上泛起了怒氣,不悅的說道:“他們啊,哼......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晏兄了?”柳如風擔憂的說道:“他身受重傷,想跑只怕也是無能為力,莫要出事才好。”
阮珠兒怔住了,滿臉驚容,一顆心好像掉進了無底深淵,不住的往下沉去。
柳如風見狀,心中暗道不妙,說道:“阮姑娘,怎么啦?”
阮珠兒眼中掠過一縷悲意,自責的說道:“剛才我只顧著救你,把晏大俠給忘了,他......他怕是......”
“他怎么了?”柳如風的心也為之一沉。
阮珠兒眼中泛起了霧水,說道:“他怕是死了。”
“怎么會這樣?”柳如風神色黯然,心頭涌出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阮珠兒哽咽道:“剛才有一座石雕撞過來,晏大俠行動不便,怕是被活活撞死了。”
突然,頭頂上方的洞口傳來了兩聲無力的喘息聲,有人說道:“我在這里。”
說話的正是晏東來。
柳如風和阮珠兒齊齊一怔,不約而同的仰頭望去,只見晏東來趴在洞口,正往下瞅著兩人。
“晏大俠,你沒事?”阮珠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晏東來虛弱的說道:“說來也驚險,晏某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石雕最后停了下來,就停在晏某的眼前,僅只有幾寸遠。”
柳如風和阮珠兒兩人臉上滿是后怕之色,似乎被石雕撞的不是晏東來,而是自己。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柳如風說道:“晏兄,叫大和尚過來救咱們出去。”
晏東來喘了幾口氣,說道:“只怕要讓柳兄失望了。”
柳如風愣了愣,不解的說道:“晏兄,你什么意思?”
晏東來解釋道:“柳兄有所不知,晏某雖然保住了小命,但是卻被石雕困住,想要出去,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被石雕困住了?”柳如風驚訝的說道。
晏東來苦笑道:“正是,晏某四周都是石雕,如今已是甕中之鱉了。”
柳如風聞言作聲不得,心中暗道倒霉。
突然,火光通亮,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晏東來的背后響起。
“咦,里面有人。”
晏東來聽著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只見湯云浩、花容一群人正站在石雕外面,晏東來心里暗道不妙。
花容湊上前,透過石雕的空隙看去,陰陽怪氣的笑道:“喲,原來是晏兄弟,看晏兄的氣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啊。”
晏東來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掠過一縷殺機,說道:“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晏兄弟有傷在身,可激動不得,要不妾身救你出去,如何?”花容笑吟吟的說道。
“晏某的生死還用不著你來操心。”晏東來生硬的說道。
花容笑道:“晏兄何必不近人情,柳如風他們了,是不是在下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晏東來冷聲說道。
熱臉貼了冷屁股,花容眼中寒光乍現,臉上殺氣彌漫,冷笑道:“希望等下你還能這般硬氣,那妾身倒是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