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柳某拼不拼命,全看花仙子你的決定。”
花容沉吟片刻,說道:“妾身只要《火羅真經》,其他一切好說。”
“你這是在為難柳某。”柳如風苦笑道。
“柳大俠,以你的功夫,天下已是鮮有敵手,你又何必與妾身爭奪《火羅真經》。”花容長長的嘆了口氣,滿臉幽怨的看著柳如風。
“大家一起參詳《火羅真經》,如何?”柳如風笑道。
花容白了眼柳如風,有種說不出的風情,攏了攏耳邊的秀發,悠悠說道:“妾身此次出宮的任務就是奪取《火羅真經》,而且老祖特意交代過了,絕不容許《火羅真經》流傳出去,是以妾身只怕不能答應,要不然,回去如何向老祖交代。”
聽花容一口一個老祖,柳如風心里暗自冷笑:“無憂老祖倒是貪心。”苦笑道:“就算柳某答應,你問問楚兄,他會答應嗎?”
花容還沒有問,楚自在生硬的說道:“《火羅真經》,楚某志在必得,就算是無憂老祖前來,楚某也不會退讓半步。”
柳如風笑道:“花仙子,你也聽到了,其實咱們早已商量好了,大家一起參詳《火羅真經》,這樣最好,既不傷了和氣,又能一睹真經。”
花容幽幽嘆了口氣,說道:“看來若不分個高下,諸位是不會死心的。”
柳如風沉聲說道:“你真要和咱們拼命?”
“不是妾身要和你們拼命,是你們要和妾身拼命。”花容辯解道。
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然而,一個男人若是真的和一個女人講道理的話,這個男人無疑早已輸了,因為女人總能把沒有道理的話說的很有道理。
柳如風為之無語,他發現眼前這個女人不單功夫厲害,似乎嘴巴要更為厲害,而且厲害的多。
花容美眸流轉,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湯云浩的身上,見湯云浩的手中拿著一柄古劍,花容眼睛一亮,湯云浩進來之前可是沒有劍的,顯然這柄劍是在這里找到的,如今湯云浩和楚自在又在對峙,花容莞爾一笑,笑道:“湯兄,看樣子他們似乎在為難你,妾身沒有說錯吧?”
湯云浩愣了愣,他陡然發現花容似乎還不知道《火羅真經》在自己的手中,湯云浩不露痕跡的將獸皮抓在手心里,雙手抱劍環胸而立,說道:“關你什么事。”
笑臉貼了冷屁股,花容心里好生氣惱,頓生殺機,但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異樣,說道:“湯兄,若是你和妾身聯手,咱們可以擋下柳大俠和楚兄,而羅兄想必能應付苦大師,至于那兩個丫頭,在破罡箭之下,絕撐不了多久,到時候,誰還敢為難你?”
她看似在和湯云浩說話,其實是說給柳如風和楚自在聽的,言外之意,你想要和我拼命,到時候,輸的一定是你們,絕不會是我。
湯云浩眼睛一亮,心里頗為意動,只見他眼光閃爍不定,似乎還在做最后的抉擇。
聽聞花容的一席話,柳如風等人的心猛的往下一沉,幾人的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又見湯云浩似乎被花容說動,幾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好個狡猾的婆娘。”柳如風心里暗罵,心頭陡然劃過一道閃電,沖著阮珠兒說道:“阮姑娘,過來。”
阮珠兒見花容耀武揚威,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氣,若不是上官彩蝶拉著她,她早就沖上去了,如今聽柳如風叫喚,阮珠兒雙手緊緊地握著流星火雨,抬腿朝柳如風走去。
“千萬別讓那丫頭過去。”湯云浩驚叫道。
楚自在眼中寒光爆射,怒罵道:“吃里扒外的東西。”
只見刀光乍現,楚自在飛掠而起,一刀劈向湯云浩的腦門。
見楚自在突然對湯云浩出手,柳如風心中暗道不妙,這不是逼的湯云浩與自己為敵嗎?
刀聲呼嘯而來,湯云浩臉色大變,驚恐不已。
此時,不遠處有一群水手拿著連弩虎視眈眈,是以湯云浩萬萬沒有料到楚自在會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出手。
湯云浩抬頭看去,只見楚自在如閃電般襲來,湯云浩想也不想,連忙抽身后退,退了幾步,只聽砰的一聲,湯云浩撞到了身后的石幾上,不由自主的為之一頓。
就在湯云浩停頓的剎那間,只見刀隨人落,好不駭人,湯云浩嚇的魂蕩空中,連忙一個懶驢打滾,從石幾的一頭滾到了另一頭,最后撲通一聲掉到地上,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
——鐺。
斷魂刀狠狠的斬在石幾上,如切豆腐一般,輕易的將石幾劈成了兩半,連上面的玉璽也沒能幸免,一刀之威,厲害如斯。
湯云浩從地上一躍而起,灰頭土面,好不狼狽,氣喘吁吁的,滿臉的后怕之色。
柳如風沉聲說道:“酒鬼,剛才若非楚兄刀下留情,恐怕你早已和石幾一個下場了。”
湯云浩深知楚自在的刀法了得,自己在倉促間想要避開楚自在的一刀,無疑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他自然清楚柳如風所言非虛,楚自在終究是饒了自己一命。
一時間,湯云浩的臉上涌出一抹復雜的神色,他也不清楚自己該恨楚自在,還是該感激他。
楚自在收刀回鞘,冷冷的看了眼湯云浩,神色也變的頗為復雜,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當然,除了他自己之外。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愣住了,阮珠兒也不例外,是以,阮珠兒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腳步,看向剛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花容得到湯云浩的提醒,頓時心生警覺。
聽湯云浩的語氣,他似乎有些懼怕阮珠兒這個小丫頭,花容想不明白,區區一個小丫頭有什么好畏懼的,但是湯云浩不會無的放矢,花容百思不得其解,一瞬不瞬的盯著阮珠兒,威脅道:“小丫頭,你最好別動,否則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上官彩蝶和苦和尚俱是一晃,一左一右護在阮珠兒身邊,神情凝重,暗做戒備。
阮珠兒眉頭一皺,俏臉上布滿了煞氣,雙手緊緊地握著流星火雨,對著花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臭丫頭,你想死不成?”花容見狀,眼中殺機爆射,恍如實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