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真走過來,笑吟吟的說道:“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不會信的。”
見陰山二鬼中的病鬼常明真和自己一個鼻孔出氣,花月紅反而怔住了,古怪的看了常明真一眼,也不知道對方打的什么算盤。
花容見常明真落井下石,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沒腦子,你們想過沒有,妾身欺瞞諸位,又有什么好處?”
“有什么好處,當然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常明真譏笑道:“咱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花容眼中寒光爆射,直愣愣的盯著常明真,寒聲說道:“病鬼,妾身沒有得罪過你吧?”
常明真見花容似乎對自己動了殺心,想起無憂老祖可能隱藏在人群中,心中不由為之一寒,可是又不愿在眾人面前示弱,當即哈哈一笑,說道:“常某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還望花仙子莫要放在心上。”
常明真前倨后恭,令在場的人都有些犯迷糊了,一時間,眾人的神情開始變的古怪了起來。
“兩位都消消火。”癡道人站了出來,做起了他的老好人,說道:“依貧道之見,花仙子還不至于欺瞞咱們。”
花月紅不樂意了,看著癡道人說道:“道長,你......”
癡道人微微擺手,說道:“花大俠,你別急,先聽貧道把話說完,眼前就這么點人,若是有人偷偷溜去取寶,恐怕逃不過咱們的眼睛,畢竟諸位都不是瞎子,貧道的話可有理?”
“有理,簡直是太有理了。”花容笑了,連眼睛都在笑,說道:“還是道長有見識,要不然妾身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見癡道人胳膊肘往外拐,花月紅氣不打一處來,說道:“道長,我問你,繪制海圖的人是不是當年跟隨秦兆天的人?”
“應該是,要不然自然繪制不出這個島的海圖。”癡道人說道。
花月紅說道:“既然他是跟隨秦兆天的人,那么他為何不知道寶藏的入口?”
“這......”癡道人答不出來了。
“這是不是說不通?”花月紅冷聲說道。
癡道人苦笑道:“這其中或許有咱們不知道的內情。”
一句“不知道的內情”將花月紅心里所有的疑惑統統堵了回去,花月紅被氣樂了,走到癡道人的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頭,臉上的神情頗為齷齪,打趣道:“老道長,你處處幫著花容說話,是不是看上她了?要不花某給你老做媒?”
花月紅的話雖然輕,但是在場的高手耳力俱是不弱,聽的可謂是一清二楚。
花容氣的臉色鐵青,狠狠的剜了花月紅一眼,當即走開了。
“無量天尊!”癡道人打了個稽首,老臉紅的好像煮熟的蝦,窘迫不已,辯解道:“花大俠,這話從何說起,你莫要開這種玩笑。”
“哈哈......”花月紅朗爽的大笑了起來,只覺出了口惡氣,心里暢快不少。
“花大俠倒是性情中人。”常明真討好的笑道。
花月紅看著眼前的矮子,臉上的笑容為之一斂,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花月紅著實不明白常明真的用意,不冷不熱說道:“有事?”
常明真警惕了朝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有大事。”
“哦!”花月紅好奇了起來,問道:“不知是什么大事?”
“咱們坐下慢慢說。”常明真說著,席地而坐,又環顧了眼四周,一本正經的說道:“據可靠消息,無憂老祖很可能就隱藏在那些水手當中。”
這個消息恍如是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河水中,頓時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柳如風、花月紅、晏東來和還沒有走的癡道人俱是神色大變,明顯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還有這種事?”晏東來的聲音都走調了,見附近的人紛紛面色驚訝的望過來,晏東來陡然驚醒,深深地吐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低聲說道:“消息可靠不?”
常明真看著柳如風幾人震驚的模樣,心里滿意極了,鄭重的說道:“楚大哥說的,你說可靠不?”
其實說無憂老祖隱藏在人群里,明明是他自己猜測的,如今為了賣弄,常明真故意說是楚自在說的,無非是想引起柳如風幾人的重視。
常明真的目的達到了。
果不其然,晏東來的神情變的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說道:“魔君從不妄言,既然是他親口說的,看來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柳如風回想過河后,楚自在有意無意的看著那群水手,原來是發現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傳聞無憂老祖是個大宗師的絕世強者,柳如風心里泛起了疑惑,說道:“無憂老祖若存心隱藏自己的身份,魔君又如何發現得了?”
“不錯。”癡道人點頭說道:“就算是咱們這些人,若是事先易容混進來,縱然是魔君,恐怕也不易察覺吧?”
常明真說道:“老道士,你可還記得過河時的情形不?”
“當然記得。”癡道人想也不想的說道。
常明真臉上泛起了笑意,說道:“當時你和楚大哥都在木排上,你發現有何異常?”
“異常?”癡道人怔住了,沉思了片刻后,說道:“當時大家都在對付怪魚,貧道還真沒有注意木排上的情形。”
“你們了?”常明真賣起了關子。
過河的情形被常明真提及,柳如風幾人神情恍惚,都在回想當時的情形。
“我記得過河的時候,好像死了有三十多人。”花月紅說道。
“我知道了。”柳如風說著,吐了口氣。
“柳兄,你知道了什么?”晏東來說道。
柳如風說道:“當時魔君一刀將河水斬斷,木排順勢猛的往下墜落,當河水倒灌回來的時候,木排又被河水沖到了浪頭上,這一落一起之間,木排顛簸的極為厲害,若是普通的水手,應該都滾進河里了,可是那些水手沒有一點事,出事的都是被怪魚咬死的。”
“還是柳大俠心細。”常明真說道。
“當時咱們被怪魚給吸引了注意,并沒有察覺不妥,如今想來,還真有問題,我記得過河的時候,看他們的架勢,下盤極穩,身手也頗為敏捷,不像不會輕功的人。”花月紅說道。
“可花容那臭婆娘卻偏偏騙咱們。”常明真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