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某也想不明白。”晏東來苦笑道:“這是個孤島,又在大海深處,若是沒有海圖的指引,沒有人能來到這里,既然如此,秦兆天應該沒有顧忌,為何還將陵墓修的如此隱蔽?”
“海圖!”柳如風眼睛陡然一亮,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咱們之前都忽略了一點。”
“哪一點?”晏東來問道。
柳如風說道:“就是海圖。”
“海圖?”晏東來納悶了。
柳如風說道:“你們想過沒有,當年秦兆天領著一群殘兵敗將來到這個孤島,外界怎么會有指引來此島的海圖?”
晏東來恍然了。
花月紅也是滿臉恍然之色,插嘴說道:“也就是說當年有人離開過這個孤島。”
“應該是這樣。”柳如風說道。
“此人離開孤島后,回到了中原,然后繪制了海圖,如此說來,他沒有道理不知道寶藏的入口啊?”花月紅驚聲的說道。
“花容在騙咱們?”晏東來沉聲說道,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花月紅哪里還坐得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面帶不善,大叫道:“花容!”
這一嗓子吼下去,恍如打雷一般,言語中的不善之意不言而喻,周圍輕聲細語的交談聲頓時戛然而止,眾人紛紛側目朝花月紅看了過來。
“這姓花的搞什么名堂?”湯云浩不解的輕聲說道。
常明真臉上泛起了看戲的狹促神情,笑道:“管他了,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楚自在低聲說道:“你們要明白咱們和柳如風他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咱們要提防的人不是他們。”
“楚大哥,你在說笑吧?”常明真怔住了。
楚自在神情凝重,正色說道:“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正邪不兩立,咱們......”常明真說道。
楚自在打斷道:“出了這個島,我不管,但是在這個島上,你們最好別和他們起沖突。”
“為什么?”常明真納悶了,為何一直和柳如風作對的楚自在會說出這種話。
楚自在冷冷的說道:“你們想過沒有,外面怎么會有這個島的海圖,而且還知道寶藏在這個島的位置?要知道這里可是大海深處,而寶藏又在這個島的深處。”
常明真并不是愚笨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機,驚訝的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年跟隨秦兆天的那些人中有人從這個島上離開了。”
“既然如此,他怎么會不知道寶藏的入口?”湯云浩不解了。
“花容這臭婆娘在騙咱們?”常明真恨聲說道。
楚自在說道:“不管她有沒有騙咱們,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常明真糊涂了,感覺自己的腦瓜子有些不夠用了,眼前還有什么事比前朝遺寶更重要?
楚自在說道:“因為我發現了一件更重要的事,當天過河的時候,我上了木排才發現,那些水手下盤極穩,身手敏捷,應該個個都會輕功,而且輕功底子還不錯。”
常明真眼睛瞪的老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里很快掠過一縷精光,連聲說道:“不錯,不錯,我記起來了,當時木排顛簸的那般厲害,要是普通人的話,只怕都滾進河里了。”
湯云浩更想不明白了,納悶的說道:“既然他們都會輕功,為何要冒著風險坐木排過河,我記得當時可是死了三十多號人。”
“花容拼著死傷幾十人也要坐木排過河,就是不想讓咱們看他們一個個施展輕功過河,她怕咱們從他們的輕功身法,看出某些人的身份,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楚自在說道。
“一群水手,都是一些小角色,為何怕別人認出他們的身份?”湯云浩越聽越糊涂。
常明真臉色微變,只覺口舌發干,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嘎聲說道:“由此可見,花容想要隱藏的那個人絕非小角色,而是一個大人物,這臭婆娘是無憂宮的人,她費勁心機也不想要咱們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難道那個人是無憂老祖?”
提及無憂老祖,湯云浩神色大變,眼睛里透著一抹驚懼,寒聲說道:“傳聞這老怪物早已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說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為過,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這里還有咱們什么事?”
楚自在的臉上泛起了一縷暴戾之氣,冷冷的說道:“縱然是大宗師的絕世強者又如何,只要我和柳如風聯手,未必怕他。”
“對,對。”常明真的腦袋點的好似小雞啄米,低聲說道:“看來我得趕緊提醒下柳如風,免得被花容他們算計了。”
說話間,花容不疾不徐的走到了花月紅的身前,她不明白花月紅為何會生這么大的氣,看樣子似乎和自己有關,花容心里暗自納悶,笑道:“不知花大俠有何指教?”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花月紅的氣消了大半,神色卻依舊冷冰冰的,說道:“你為何不把寶藏的入口告訴大家,你是何居心?”
提及寶藏的入口,在場的人都眼巴巴的望了過來。
花容怔了怔,眼睛里閃爍著疑惑,同時明白花月紅為何生氣了,花容說道:“妾身是真不知道入口的具體位置。”
“你不知道才怪。”花月紅冷聲說道:“繪制海圖的人必定是當年跟隨秦兆天的人,他既然能繪制出海圖,又怎么會不知道寶藏的入口?”
“有理。”花容嘀咕道,目光不經意的朝旁邊圍坐在一起的水手看了過去,神色變得有些恍惚了。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花月紅咄咄逼人的說道。
花容驚醒過來,笑道:“若不是花大俠你提及,妾身還真沒有多想,可是妾身真的沒有騙諸位。”
“你說這里有誰會信你的話?”花月紅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