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晏家的九環金刀名震江湖,名頭自然不小,晏東來身為辰州晏家傳人,深的晏家刀法的精髓,自然也有江湖人的傲氣,可是如今晏東來卻有些騎虎難下了。
若是應承花月紅的話,無疑是說辰州晏家的刀法要比刀魔的刀法高明,到時候,兩家免不了要起爭端,若是謙虛的話,似乎又在承認晏家的刀法不如刀魔,這樣的話,又會滅晏家的威風。
是以說“是”或是“不是”,都是晏東來不想看到的。
花月紅無意中給了自己一個頭疼的問題,晏東來頭疼極了,尷尬的苦笑了起來。
柳如風瞪了花月紅這個大嘴巴一眼,岔開話題,說道:“癡道長的清風劍法高明是高明,但是論對付怪魚,楚自在的斷魂刀法霸道異常,確實要稍勝一籌。”
此時,江面被血水染紅了,倒也有幾分血流成河的樣子。
楚自在見一刀奏效之后,百忙之中瞟了眼柳如風,眼中閃過一縷得意之色,接連又劈出兩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霸道。
前方的河水分兩邊而去,木排再次順勢朝前一沖,河水很快又從兩邊涌了過來,激起一道巨浪,木排恰巧立在浪頭,浪頭落下,木排也跟著落下。
木排隨著水勢一沖一涌,頓時是一低一高的顛簸了起來,雖然有不少倒霉鬼不慎跌落河中,成了一具具白骨,但是值得慶幸的是木排也沖出了怪魚的包圍,朝岸邊而去。
看著離岸邊越來越近,癡道人的臉上泛起了笑意,高聲說道:“諸位,還請出手助我等一臂之力。”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施展清風劍法,中氣十足,可見老道士內力自深厚,絕非一般高手可比。
“請晏兄一展神技,也好讓我等一飽眼福。”花月紅說著,挑釁的看了眼常明真。
見楚自在大展神威,晏東來嘴上不說,其實早已有了爭強好勝之心,聽了花月紅的話,晏東來二話不說,金刀對著河面一斬而下。
金刀呼嘯而下,河水好似被斬斷了一樣,紛紛朝兩邊而去,那威勢當真和楚自在不分上下,不過河水很快又倒涌了過來,河水涌過來的速度倒是比楚自在施展刀法后要快上一點。
這快上一點的速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自在的刀法威勢要強過晏東來,因為刀法越強,河水倒卷而來的速度自然會越慢。
花月紅不是瞎子,自然也發現了這細微的差距,不由微微一怔,可是他卻偏偏連忙拊掌,違心的叫道:“厲害厲害,晏兄刀法果然名不虛傳。”
陰山二鬼見狀,氣的直翻白眼,冷哼連連。
羅亮也不甘示弱,雙手往地上一按,地上的泥土紛紛而起,化作一顆顆海碗般大的石頭,如群星墜地,一股腦的砸了下去。
一時間,河水激蕩,不知砸死了多少怪魚。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刺鼻至極。
“羅兄的這一招倒是高明,砸的怪魚都跳不起來了,哈哈......”花月紅由衷的贊道。
在眾位高手的合力之下,終于,木排靠岸了。
原本有半百之數的水手,竟然只剩下了十多人,一個個心驚膽戰,滿臉的后怕之色。
花容松了口氣,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神情,柳如風看的分明,心里的疑惑更勝之前了,可是偏偏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希望是我多心了。”柳如風心里暗忖道,不經意的看到了楚自在,柳如風又是一愣,他發現楚自在似乎有些困惑,柳如風心生好奇,暗道:“他怎么了?”
眾人稍作休息,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花容攏了攏耳邊的秀發,站起來,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出發。”
一群人繼續朝前進發。
過了河后,地勢越來越陡,路也變的越來越難走,好在柳如風等人都是江湖高手,行走在山林之中,并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一路上,眾人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小聲的嘀咕著,時不時有人笑出聲來,似乎對于之前的遭遇早已忘記的一干二凈了。
柳如風、花月紅、晏東來、癡道人和苦和尚走在最后面。
“你們發現沒有,楚自在好像時不時的在看花容那老娘們,難道他對花容有意思?”花月紅賊兮兮的說道,臉上的神情頗為猥瑣。
晏東來四人頗為無語,俱是苦笑了起來。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柳如風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之前將注意力一直放在花容身上,如今聽了花月紅的話后,不由多看了楚自在幾眼。
果不其然,楚自在每次走了一陣子后,就會回頭,那模樣看似不經意,可是落在柳如風的眼里,那分明就是有意為之,回想起之前楚自在困惑的神情,柳如風疑惑頓生,暗道:“有古怪。”
花月紅見幾人笑了,更來勁了,眉飛色舞的說道:“難怪花容叫他出手幫忙,他二話不說就幫忙,原來是在打花容的主意,嘖嘖......”
柳如風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他看的并不是花仙子?”
“不會吧?”花月紅嘎聲說道,為了印證自己的推測,花月紅一瞬不瞬的盯著楚自在,殊不知柳如風也在一瞬不瞬的盯著楚自在。
沒有多久,楚自在又回頭看了看,似乎在看有沒有人落下。
“我沒有說錯吧。”柳如風說道。
花月紅好像活見了鬼,吃了一驚,驚訝的說道:“我滴個親娘,原來他一直在偷看那個水手。”
話音一頓,花月紅似乎想到了什么,賤賤的說道:“難道他喜歡男人,這......”
這未免也太過離譜了,晏東來被逗樂了,低聲說道:“花兄,你想多了。”
“要不然,他為何總是偷看一個大男人?”花月紅說著,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回中原后,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傳出去,是以,花月紅越想越得意,最后嘿嘿的笑了起來。
花月紅雖然大大咧咧,有些不靠譜,但是柳如風卻心細如發,何況柳如風早就心有疑惑,此時,見楚自在時不時的盯著一個水手,柳如風不由仔細的打量起那個水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