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過去。”花月紅想也不想的說道。
柳如風暗自搖頭,頗為無奈,說道:“以你的輕功,想要過去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其他人了?”
“那怎么辦?”花月紅嘎聲問道。
上官彩蝶說道:“諸位,風中有毒,若是咱們屏住呼吸,是不是就不會中毒?”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有人歡喜有人愁。
湯云浩喜上眉梢,興高采烈的說道:“還是彩蝶姑娘心細,這么簡單的道理咱們都沒有想到,真是慚愧。”
湯云浩見有人皺起了眉頭,不解的說道:“諸位都是習武之人,雖然沒有修煉過龜息大法,但是憋個氣應該不是難事吧?何況才區區五里的路程。”
花容說道:“這種事,對咱們當然不難,但是他們了?”說著,伸手指著一群水手和婢女。
湯云浩面有不耐之色,嘲諷道:“說實話,我真看不出帶著他們有什么用?”
花容的眼中閃過一縷異色,說道:“他們當然有用。”
至于有什么用,花容卻沒有說,氣的湯云浩牙癢癢的。
“有個屁用,完全是個累贅。”湯云浩罵道。
花容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管如何,妾身一定要將他們帶過去。”
“你要帶他們過去,那你說說怎么過去?”湯云浩質問道。
花容說道:“眾所周知,這種毒風絕不可能是憑空而來的,必有源頭,只要將毒風的源頭找出來,再破壞掉的話,他們不就能過去了。”
“說的輕巧。”湯云浩嘲諷道。
突然,楚自在開口說道:“有一點,楚某還心存疑慮。”
“魔君但講無妨。”花容說道。
楚自在說道:“這種毒風的厲害之處,諸位都是有目共睹,是如彩蝶姑娘所言,只是風中有毒,若是屏住呼吸,就能安全過去,還是如花仙子你說的那樣,觸之必死?”
湯云浩明顯吃了一驚,說道:“還是楚大哥考慮周全,依我看,找個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不用試了。”花容說道:“這種毒風觸之必死,比化骨水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般歹毒?”湯云浩寒聲說道。
花容說道:“若非如此,陰風澗里也不會有這么多白骨了。”
柳如風看著陰風澗里滿地的白骨,心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道:“大家出來都是求財,而不是求氣的,要不讓柳某先過去探探路,如何?”
“有勞柳大俠了。”花容說道。
柳如風說道:“花月紅,你隨我一起去,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花月紅點了點頭,心里七上八下的。
花容說道:“諸位,咱們都走到這里了,就算多等幾日,又有何妨?”話音一頓,接著說道:“柳大俠,你過去后,一定要找出源頭,若是能憑一己之力解決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若是解決不了,到時候回來和咱們一起商量。”
“柳某省的。”柳如風笑道。
突然,風停了。
“花月紅,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柳如風說道,身形一晃,朝陰風澗內急掠而去,眾人只看到一道殘影在閃爍,速度之快,恍如流矢,令人驚嘆不已。
花月紅施展絕頂輕功,緊隨其后。
只是片刻,兩人便已遠去。
“不愧是“風月雙俠”,輕功之高明,晏某是自嘆不如。”晏東來驚嘆道。
楚自在眼中精光閃爍,一瞬不瞬的盯著陰風澗內,沉聲說道:“兩人的輕功看似不相上下,但柳如風似乎要高明一籌。”
“管他們誰高誰低,咱們靜候佳音便可。”花容笑道。
只不過并沒有多久,她便笑不出了。
柳如風和花月紅施展絕頂輕功,很快就過了陰風澗,盡頭是一處山谷。
山谷三面環山,只見山谷中白霧飄蕩,恍如仙境一般,柳如風知道這絕不是仙境,而是要人命的地獄。
“不好。”花月紅怪叫一聲。
兩人的身形陡然拔高,躍上了旁邊的一座山峰,幾個起落,便已到了山腰的位置。
站在山腰,將整個山谷盡收眼底,兩人的臉色俱是為之一變。
“我滴個親娘,這個山谷這么大,又有這么多毒霧,怎么毀得了。”花月紅驚聲說道。
柳如風展顏一笑,說道:“既然毀不掉,那就不毀唄。”
“不毀了,他們如何過得來?”花月紅納悶了。
柳如風的臉上掠過一縷得意之色,說道:“前朝遺寶就在這個島上,難道你不想先睹為快?”
花月紅更納悶了,為難的說道:“我當然想,可是咱們沒有海圖,不知前朝遺寶的具體位置,怎么先睹為快?”
“咱們順著地上的白骨,必定能找到前朝遺寶的藏匿之處。”柳如風笑道。
花月紅怔住了,隨即喜上眉梢,拊掌叫道:“好你個柳如風,高明,高明啊,咱們先去取寶,讓他們在那里干著急,嘿嘿......”
兩人一拍即合,順著地上的白骨,徑直朝山上走去。
花容等人在原地等了大半天,也不見柳如風和花月紅回來,此時,眾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柳大俠他們不會出事吧?”阮珠兒擔憂的說道。
常明真陰惻惻的笑了幾聲,幸災樂禍的說道:“誰叫他們逞能,死了也怨不得別人。”隨即沖著湯云浩擠眉弄眼,得意的說道:“大哥,柳如風一死,再也沒有人和你爭隕鐵紫金葫了。”
湯云浩心情陡然好了起來,笑道:“那是,那是。”
花容哪里還笑得出來,一張俏臉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眼里寒光閃爍,說道:“你們別高興的太早,若是花月紅出了事,咱們這趟算是白來了。”
“沒有花月紅,難道真的取不出前朝遺寶?”晏東來說道。
“花仙子,你在開玩笑吧?”常明真訕訕的說道。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花容沉聲說道。
“依我看,柳如風絕不會這么容易死。”楚自在說道。
“無量天尊,魔君何出此言?”癡道人說道,老臉上布滿了擔憂的神色,看樣子著實在擔心柳如風兩人的安危,殊不知柳如風和花月紅早已前去探寶了。
楚自在說道:“毒風雖然厲害,但是以他們兩人的輕功,闖過陰風澗可謂是輕而易舉,除非陰風澗不止五里長。”
說完,楚自在冷冷的盯著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