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東來神色微變,脫口而出的說道:“酒中有毒。”
上官彩蝶輕輕的咬了咬嘴角,臉色變的古怪了起來,說道:“當時羅大俠從船艙出來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他手中并沒有拿酒啊。”
“你確定?”晏東來沉聲說道。
“那個時候,我和師妹在甲板上看日落,羅大俠走出來的時候,我隨意看了眼,應該沒有看錯。”上官彩蝶說道。
“可我在船尾找到他的時候,他手里明明拿著一壇酒。”晏東來說道。
“晏東來,別以為死無對證了,你就能信口開河,我大哥出去的時候,確實沒有拿酒,我記得一清二楚。”羅亮的眼中閃爍著怨毒之色。
“他并沒有信口開河,羅明的手中確實拿著一壇酒,我也看到了。”花月紅說道。
柳如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在場的眾人,說道:“這就怪了,他走出船艙的時候,手里是沒有酒的,那他手中的那一壇酒是哪里來的?”
“兇手!”花月紅驚聲說道:“一定是兇手給的。”
“廢話。”楚自在翻了個白眼。
柳如風問道:“彩蝶姑娘,羅明出了船艙后,去了哪里?”
上官彩蝶說道:“羅大俠出來后,就徑直去了船尾。”
“除了他之外,你可看到還有其他人去船尾?”柳如風說道。
上官彩蝶說道:“只有晏大俠一個人,可晏大俠手中并沒有拿酒。”
“你仔細想清楚,是不是漏了其他人?”柳如風說道。
“沒有,羅大俠去了船尾后,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晏大俠向我打聽羅大俠的去處,我就告訴了晏大俠,晏大俠就去了。”上官彩蝶說道。
“可花月紅也在船尾,你不會忘了吧?”柳如風說道。
“花大俠是在羅大俠之前去的船尾,他們一個去的右邊,一個去的左邊。”上官彩蝶說道。
“在羅明之前,除了花月紅之外,你還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柳如風說道。
“沒有了。”上官彩蝶搖頭說道。
“羅明去船尾后,你有沒有看到有人從船尾的方向走過來?”柳如風說道。
“沒有。”上官彩蝶說道。
一時間,眾人俱是納悶了,各自驚疑不定。
柳如風來回踱了幾步,右手環胸,左手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的胡渣,緩緩說道:“羅明去的時候,手里沒有拿酒,可是晏兄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他手里多了一壇酒,毫無疑問,這壇酒明顯是兇手給他的,可是等他落海,咱們趕過去的時候,現場只有晏兄和花月紅,顯然,兇手在晏兄去的時候就離開了,船尾的過道狹窄,又沒有藏人的地方,那么兇手是怎么離開的?”
“不會真有鬼吧?”湯云浩驚疑的說道。
“當然有,只不過是個內鬼。”楚自在說著,心頭一動,有了主意,故意冷笑道:“以目前的種種跡象看來,晏東來,你的嫌疑最大。”
“我!”晏東來怔住了。
“不錯。”楚自在說道:“彩蝶姑娘并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去船尾,所以兇手只可能是你和花月紅,而花月紅去的時候,只看到你和羅明在爭吵,那個時候羅明手里是拿了一壇酒的,你也承認了,或許這壇酒是你事先放在船尾的,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為何沒有看到兇手離開,因為兇手壓根就沒有離開,你就是兇手。”
“楚自在,你別血口噴人。”晏東來惱怒道:“若不是彩蝶姑娘告訴我羅明去了船尾,我都不知道他在船尾,又怎么事先在船尾放一壇毒酒?”
楚自在譏笑道:“你之所以問彩蝶姑娘,是讓咱們以為你不知道,其實你早就約好了他在船尾見面。”
“胡說八道。”晏東來氣的滿臉通紅,額頭青筋直爆。
“應該不會是晏大俠吧?”魏玉書說道。
楚自在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說道:“你說不是他,那會是誰?”
魏玉書愣了愣,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楚自在環顧了一眼眾人,說道:“你們說,我哪里說錯了?”
一時間,眾人俱是啞口無言。
楚自在郁悶了,陡然大笑了起來,說道:“不錯,我是在胡說八道,晏兄確實不可能會是兇手,他若是兇手的話就不會和羅明爭吵了。”
晏東來為之一愣,嘎聲說道:“魔君,你......”
楚自在笑道:“我故意說你是兇手,只不過是想引兇手出來,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附和我的說法,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兇手。”
“那害死我大哥的兇手會是誰?”羅亮恨聲說道。
柳如風說道:“晏兄說他路過你們房間的時候,聽羅明說他發財了,你可知道其中的緣由?”
羅亮表情凝重,說道:“大哥是說過,可我問他,他卻沒有告訴我,只是讓我等好消息。”
“他走之前有沒有告訴你,他要去見誰?”柳如風說道。
“沒有。”羅亮說道。
“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柳如風說道。
“異常舉動?”羅亮沉吟片刻,說道:“對了,自從中午賀一平遇害后,大哥在未時左右出去過兩趟。”
柳如風說道:“彩蝶姑娘,你在甲板上可看到他出來去了哪里?”
上官彩蝶說道:“未時左右,我和師妹一直待在房里,還沒有出來。”
突然,花月紅納悶的說道:“柳如風,你說他臨死之前為何要指著我?”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柳如風眼睛陡然一亮,右手在腦門上一拍,說道:“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你想起什么了?”花月紅好奇的問道。
柳如風笑道:“羅明臨死之前伸出食指,其實是想指出兇手的位置,告訴咱們兇手的身份。”
“花月紅,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羅亮煞氣十足,渾身殺氣彌漫,雙手捏的咯咯作響,幾乎要捏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