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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人自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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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楚自在看著柳如風用銀針試毒的結果,暢快的大笑了起來。雖然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應該笑,但是死的不是他的朋友,又是正道中人,而他向來我行我素,任性妄為慣了,想笑的時候他是絕不會憋住的,因為他是刀魔楚自在。

  “柳如風,你輸了!”楚自在得意的笑道,同時,他的心里也很是不解,酒菜中沒有毒,賀一平又怎么會中毒身亡?

  柳如風沒有說話,他實在想不明白,正如楚自在想不明白一樣,賀不平怎么會中毒身亡?難道真的是在上船前就遭了暗算?

  不可能!

  到底問題出在哪里?兇手是怎么下的毒?柳如風想著不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手上銀針的另一頭伸進了酒杯中而不自知。

  魏玉書莫名的松了口氣,說道:“魏某早就說過,賀一平應該是上船前就遭了別人的暗算,被人下毒而不自知,要是酒菜中有毒,咱們豈能幸免?”

  花月紅見柳如風沒有說話,辯解道:“賀一平可不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若是中了別人的暗算而不自知,那他這身功夫豈不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花大俠,你也看到了,酒菜中并沒有毒。”魏玉書說道。

  花月紅不做聲了,他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無量天尊!”

  癡道人打了個稽首,緩緩說道:“諸位,酒菜中沒有毒,而賀施主卻又是中毒身亡,依貧道之見,剛才在喝酒的時候,有人出手暗算了賀施主,用的應該是有毒的暗器。”

  “還真有這種可能。”湯云浩說道。

  楚自在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是聾子?”

  “楚大哥,小弟耳力好的很哩。”湯云浩訕訕笑道:“不知楚大哥何出此言?”

  楚自在看白癡一般的看著湯云浩,懶得理會了,在他看來,和一個白癡解釋,那自己豈不也是一個白癡。

  苗四海聽出了楚自在的言外之意,說道:“道長,在座的都是威震江湖的高手,就算是有只蒼蠅飛進來,恐怕都逃不過諸位的耳朵,若是剛才喝酒的時候有人用暗器偷襲賀一平,咱們不可能察覺不到。”

  “總算還有一個明白人。”楚自在說道。

  癡道人微微搖頭,正色說道:“若真有人出手偷襲,咱們未必能發現,因為剛才大家都被柳大俠和魔君的絕技所吸引,誰又會留意周圍的情況。”

  花月紅聽的在理,說道:“那還等什么,還不快檢查賀一平的尸身。”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將賀一平的尸身抬到旁邊的地板上,花月紅親自查驗尸身。

  過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

  “奇了怪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傷口。”花月紅嘎聲說道,滿臉的疑惑。

  “也就是說他并不是被人用有毒的暗器偷襲而死的。”苗四海不解的說道:“酒菜中又沒有毒,他怎么會突然毒發身亡?”

  花月紅百思不得其解,說道:“花某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遇到過不少怪事,可都沒有這件事邪乎,真是邪門。”

  突然,柳如風雙目圓瞪,好似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震驚的無以復加,只見手中的銀針不知何時變黑了。

  銀針的一頭在柳如風的手里,另一頭不知何時放進了自己眼前的酒杯中。

  酒中有毒!

  這一驚非同小可。

  柳如風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酒中確實有毒,喜的是他終于知道兇手是如何下毒的了。

  “諸位!”柳如風說著站了起來。

  “不知咱們的柳大俠有何高論?哈哈......”楚自在得意的大笑著,言語中的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柳如風莞爾一笑,晃了晃手中變黑的銀針。

  看著柳如風手中變黑的銀針,眾人齊齊色變,尤其是楚自在,臉色難看至極,好似吃了只蒼蠅。

  花月紅脫口而出的問道:“柳如風,怎么會這樣?”

  “別急。”柳如風又晃了晃銀針,說道:“銀針變黑,足以說明賀一平不是在上船前遭了暗算,而是在這里被人毒害的,只不過咱們剛才都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魏公子好奇的說道。

  柳如風走到賀一平的座位旁,拿起賀一平用過的酒杯,說道:“諸位有沒有注意到,賀一平最先用的是這個酒杯,他用這個酒杯喝了三杯酒,那個時候他并沒有中毒,是以咱們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個酒杯是安全的,最后他中毒身亡也是喝了這個酒杯里的酒,酒杯是安全的,那么咱們很自然的會想到毒在酒中。”

  柳如風將酒杯擱在桌上,拿起酒壺,說道:“酒是從這個酒壺倒出來的,以常理推斷,這個酒壺里裝的應該是要命的毒酒,剛才柳某用銀針驗過了,諸位也看到了,這個酒壺中的酒并沒有毒,那么,毒在哪里了?”

  “老子知道了,毒在酒杯上。”楚自在恍然的叫道。

  “不錯,兇手將毒涂在了酒杯里。”

  柳如風說著,將酒壺放在桌上,又拿起酒杯,說道:“一開始,魏公子向諸位敬酒,賀一平用這個酒杯喝過三杯酒,因為酒是冷的,毒涂在酒杯里后,不會那么快溶進酒水里,所以那個時候賀一平并沒有中毒,后來他想敬酒,但是由于阮姑娘的無心之語,兩人說了不少話,耽擱了不少時間,那個時候,涂在酒杯里的毒開始溶入酒中,這杯酒也就變成了毒酒,從而要了他的命。”

  “兇手是阮姑娘?”晏東來嘎聲說道。

  “阮姑娘和賀一平有仇?”柳如風說道。

  “沒有!”晏東來說道。

  “那應該不是她。”柳如風說道。

  晏東來沉聲說道:“賀一平跟在邱大人身邊多年,從未與人結怨,兇手為何要下毒害他?還如此的處心積慮?”

  柳如風說道:“殺人是有理由的,既然賀一平從未與人結怨,可見兇手下毒想害的并不是他,只不過他適逢其會,比較倒霉。”

  “兇手在他的酒杯里下毒,明顯是想要他的命,怎么說不是害他?”晏東來沉聲說道。

  “晏兄,你錯了。”柳如風說道:“不單賀一平的酒杯里被涂了毒,咱們的酒杯也被人動了手腳,要是柳某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房間里的所有酒杯,都被人涂了毒。”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大吃了一驚。

  苗四海吞了口口水,說道:“柳大俠,你不會是在危言聳聽吧?”

  “苗兄若是不信,隨便找個酒杯,用銀針一試,便知柳某所言非虛。”柳如風說道:“對了,過了這么長時間,現在諸位面前的酒杯裝的應該都是毒酒了。”

  苗四海從針盒里取出一根銀針,銀針探入酒水里,只見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雖然聽柳如風說如今杯中的酒都是毒酒,但是苗四海還是驚了一驚。

  苗四海又取出一根銀針,往自己的酒杯中一刺,銀針迅速變黑,苗四海心頭狂震,后怕的說道:“喪心病狂,兇手竟然想將咱們都毒死。”

  “苗兄,你說錯了。”柳如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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