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楚辭邀請的李空司,也不猶豫,當即離開了連云城,前往長安城,他也想見識見識,楚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物,飛鴿傳訊而來。
聽聞李空司現在就趕來了,楚辭笑了笑。
伸了個懶腰。
“公子當真是料事如神。”二狗在一旁必須吹噓一下自己的主子。
這是職業素養。
“我們接下來怎么安排?”
“沒有安排等他來,直接把人扣下,放心長安城的伙食,不比連云城差,我吃什么他吃什么。”楚辭笑容十分的平靜。
李空司估計半夜就能到長安城,留下一些官兵,吩咐下去,李空司來了直接羈押到城主府。
沒錯,就是羈押。
夜半三更,長安城依舊一片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李空司騎著駿馬,身旁跟著旬未,就他們兩個人來長安城,倒算是有幾分魄力,一進入城中,官兵立刻將其攔下。
“敢問閣下可是連云城主李空司?”
“正是。”李空司坐在馬上,眺望長安城,挑了挑眉頭,一個連城墻都沒有的城池倘若大軍壓境,豈不是直接攻破,他搖了搖頭。
長安城盡管現在繁榮,可是與連云城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拿下!”就在這個時候,官兵確定李空司身份之后,立刻將其從馬上抓落,羈押在地。
“你們干什么,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李空司極為狼狽的摔在地上,衣服也弄臟了,他不由得怒喝一聲。
“沒錯,抓的就是你。”長安城的官兵倒是深得楚辭真傳,管你是誰,不給面子。
他們敢不給李空司面子,可是卻不敢不給長安百姓的面子。
用楚辭的話來說,為官者不是作威作福,而是為百姓謀福,這才是官之重任,對長安城的官兵來說,長安百姓,長安城,大過一切。
與此同時,旬未倒是沒有慌張,連忙掏出百兩白銀,遞給了幾個官兵。
“各位官爺,還請放我家公子一馬。”
“就當我家公子沒有來過。”
長安城的官兵看都沒有看著這百十兩一眼,說道:“你瞧不起誰呢?”
“你看不起誰呢?”
他一句話將旬未嗆到了,隨后官兵說道:“老頭,我們看你一把年歲了就不壓著你了,自己去見楚城主吧。”隨后他們帶著李空司走在前面。
李空司是真沒有想到,楚辭給他的下馬威是真大,連鴻門宴都算不上,進城直接給他抓起來了。
這誰能想得到。
旬未也沒有想到楚辭居然這么霸道。
來到城主府,楚辭正坐在城主椅上昏昏欲睡。
見到李空司來了,楚辭頓時精神了許多,看著被官兵壓在地上的李空司,楚辭連忙說道:“你們呀怎么可以這么粗暴呢,我都說是請李大人過來了。”
“還請大人追責!”頓時幾個官兵單膝跪地。
抬起頭望向楚辭。
“行了,罰你們每個人去領五兩白銀。”楚辭擺了擺手,略帶笑意的說道:“多謝城主大人!”
幾個人異口同聲,他們都是原本安郡縣的官兵,后來一部分選擇加入長安軍,另一部分,選擇了留在長安城內,如今長安城再次招收官兵,他們也第一時間就報了名。
當時楚辭可是給家家分配了土地,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大恩。
大恩大德,何以為報。
畢竟民以食為天,對于他們來說,楚辭給他們良田,就是隆恩!
轉身離開,旬未嘆了口氣。
他在心中就已經知道,楚辭是何其了不得之輩。
“楚辭,你就是這樣將我請來的?”官兵走后李空司直接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著楚辭臉色陰沉。
“對不起,李大人,屬下行為實在是太過粗鄙,日后我會多多教導的。”
“放心吧,李大人,接下來你在長安城,每天都能夠享受我們非常尊貴的待遇,你就是我們的座上貴賓。”
“每天。”李空司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頓時心中一沉。
“你想的沒錯,你走不了了。”
“這位老先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楚辭望向一旁的旬未問道。
“在下旬未,見過楚城主,敢問楚城主可是要留下我家公子?”聽到旬未的話,楚辭笑了笑說道:“沒錯,我是要留下他。”
“敢問楚城主要留下我家公子,所為何事?”
看著旬未楚辭倒是有幾分興致,這個小老頭處事波瀾不驚,倒是有些謀士的風采,隨后他笑了笑說道:“你是他身邊的謀士?我猜你勸過他不要來,你是個聰明人,可是他不是。”
“當然,李大人,我也沒有說你是傻子的意思,不過你確實不聰明。”
楚辭笑容溫和,隨后他繼續說道:“旬老先生,我留下他也沒有別的意思,我聽聞李公子的父親李長師,剛剛得到了一朵黃地蓮花,我個人頗為喜歡,所以,還請麻煩一下李長師,用黃地蓮花換他兒子回去。”
“當然,我這個人也不是強買強賣,我講道理,他可以選擇讓兒子一直在我長安城吃吃喝喝,我會一直好好招待。”
“不過耐心有限,十天,十天的時間,我見不到黃地蓮花,他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
“明白我的意思嗎?”
楚辭笑眼咪咪的說道。
旬未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望向楚辭說道:“楚大人,那還請在十天內照顧好我家公子,十天之后,黃地蓮花,送到府上。”
旬未清楚,楚辭說的出,做得到,他聽過也調查過楚辭在北州做過的所有事情,長安城,從一個二百人的村莊,這才多長時間,發展城如今這個規模。
楚辭,他治理城池,井井有條,對外,鐵血無情。
他敢用五百兵馬,強殺萬軍,取敵首級,就有這個魄力殺掉李空司,因此他不敢有任何多言。
“旬老先生,你倒是個不錯的人,若是日后李家滅亡了,長安城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聽到這話,旬未搖了搖頭說道:“楚城主,李家不會有這一天。”
聞言,楚辭也沒有多說什么,做了個請的手勢。
旬未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的停留,時間,就是一切,他必須趕緊將這件事情告訴李長師才行。
“李大人,就請你在長安城小住幾天了,我這個人喜歡安靜,如果你吵吵嚷嚷,我就將你的嘴縫上。”聽到楚辭的話,原本想要破口大罵的李空司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