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廖天明竟然和晉遙國勾結?”姚淵淳聽聞此言直接拍案而起:“世襄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先生想必是料到了我今日會有此一難,特地將兒臣的玉佩還給了兒臣,并且借助這玉佩救了兒臣一命。”姚世襄搖了搖頭道。
“看來我們欠先生的越來越多了啊……”姚淵淳聽聞此言才松了一口氣:“廖天明那老東西呢?”
“在門口……”姚世襄說道:“不過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什么意思?”
姚世襄聞言,直接推開了御書房的房門,將廖天明最直接抬進了御書房。
“先生雖說不在場,但卻依舊一擊擊敗了這家伙……”姚世襄解釋道。
姚淵淳走到廖天明身前看了看,眼前的廖天明此時可以說是有出氣沒進氣,若非有著金丹實力,此時怕是早已斃命。
“丹田都碎了……這是怎么做到生命力不散的……”姚淵淳不解的道:“果然,先生的境界不是我等可以理解的,世襄去請御醫,朕今晚要親自審問。”
“是。”
第二日一早,皇城外。
“殿下,那廖天明真是奸細?”納蘭吹雪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若非藍先生相救,我怕是小命難保啊。”姚世襄苦笑道。
“我說他為何那么激進,原來是想出賣我云居,果真是狼子野心啊。”納蘭吹雪冷哼道:“那他現在如何了?”
“御醫強行吊住了他的一口氣,父皇說要親自審問,我也不知現在怎么樣了。”姚世襄聳了聳肩道:“廖天明廢了,也只能麻煩納蘭前輩陪我走一遭了。”
“保護皇家子弟,是我這護國者的義務,殿下不必放在心上。”納蘭吹雪微笑道:“不過,殿下這可是要去拜謝先生?”
“是啊,昨日的救命之恩,怎能不登門拜謝?”姚世襄理所當然的道。
“此言差矣,藍先生現在是凡人的身份,又豈能救你?昨日出手救你可能都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若是你去感謝先生,先生必定會不悅的。”納蘭吹雪說道。
“嘶……也是,那我們不去了?”姚世襄頓時有些慌亂。
納蘭吹雪聞言思索了一會道:“你身上可有銀錢?先生既然是體會凡人的生活,自然需要銀錢買東西,您就說這是他的俸祿,在買些瓜果肉食,以凡人的生活來說,這些應該就夠了。”
“好。”
不多時,兩人緩步走上了天云山,不過是過了一天,兩人便感覺這天元山似乎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空氣變得更好了,空氣中的元氣似乎也變得更加濃郁了,隱隱還能聽到些許鳥叫,仿佛恢復了些許生機。
“不愧是藍先生,短短幾日,這天云山就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納蘭吹雪感嘆道。
“是啊……”姚世襄也跟著點了點頭。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四合院門前,正欲敲門,院門便直接打開了。
小愛直接從院內走了出來:“主人說,你們若是來了,可直接進來,但是主人還在睡覺,不可大聲喧嘩打擾主人睡覺。”
“是,吾等明白。”兩人聞言連忙小聲的應道。
兩人剛一進門便看到一只黑白相間的大狗被拴在墻邊,嘴上還有著一條鎖鏈無比蛋疼的看著兩人。
“這是……天狼?”納蘭吹雪神色古怪的道。
“它太吵了,怕他打擾主人休息,就先鎖起來了。”小愛一邊掃著地一邊說道:“你倆若是敢喧嘩,就一起鎖起來。”
“明白明白!”兩人頓時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瘋狂的點頭。
兩人苦澀的對視了一眼,突然發現,這小愛姑娘似乎比藍先生要恐怖的多。
正當兩人不知該做什么的時候,目光忽然落在了院子中的棋盤上。
昨天藍云禮與小愛雖說最開始是用全息投影下起的,不過藍云禮卻是覺得不得勁,還是把棋盤翻了出來,又下了一盤棋。
“這是……圍棋?”納蘭吹雪快步走到棋盤旁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可以看,不要動。”小愛忽然道。
“好的。”納蘭吹雪也懶得搭理小愛,直接將全身心投入了棋盤中。
剛剛看向這盤棋還沒什么,不過很快納蘭吹雪便感覺自己的心神似乎被這棋完全吸引了,頓時便感覺自己仿佛出現在了一個大陣之中,一顆一顆棋子猶如大道一般向著自己壓來,每落下一子,自己的壓力便更大一分。
看著這不斷變化著的棋局,納蘭吹雪心神就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被打翻。
就在納蘭吹雪心神即將崩潰之時,一道聲音忽然在納蘭吹雪的耳邊響了起來:“吹雪兄也對圍棋感興趣啊?”
納蘭吹雪猛地后退了一步,卻發現藍云禮穿著一身睡意正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不……不好意思,剛才看棋看的入迷了。”
“無妨無妨,都是愛棋之人,我明白。”藍云禮笑道:“感覺我下的怎么樣?”
“先生執的是黑子吧?在下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棋局,白子雖說棋力也相當強勁但是在黑子面前卻依舊是不堪一擊。”納蘭吹雪毫不收斂的道。
“哈哈,過獎了過獎了,不錯,我的確執的黑子,看來你真的對圍棋有些研究啊。”藍云禮笑道:“來,那我來考考你,你覺得白子該怎么走才能翻盤呢?”
“翻盤?”
“是啊,昨天小愛可是沒有想出來哦。”藍云禮微笑道。
“恕在下無能……看不出來。”納蘭吹雪苦笑道,先前他已經將自己代入成白子,想要謀求一線生機,險些神魂直接被黑子鎮殺在棋盤中,完全找不到活路。
“來,你看,若是這顆子落在這呢?”藍云禮或者隨意拿起一顆白子,往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點了下去。
納蘭吹雪見狀,頓時瞪大了雙眼,仿佛這一子直接改變了天地一般,原本必死的白子,似乎就這么活了過來。
“是不是活過來了?雖說不是完全活過來,但卻是給了你反抗的力量。”藍云禮笑道。
“多謝先生指點,吹雪,受教了。”納蘭吹雪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無比恭敬的道。
“這下棋啊,就跟做人一樣,這棋盤就好比天地,形形色色的人就好比棋子,無數棋子作用在一起,才能形成一局,而只有這執棋者完美的掌控了所有棋子才有可能獲得勝利,即使這對手是這天地,也有可能勝天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