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遠抬頭觀看之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前臺小姐姐打來的:“姚律師,之前跟您說的那個閩省人又來了,要找溫婉婷律師。還口口聲聲的說溫律師是他未婚妻。”
前臺小姐姐的聲音很小,仿佛怕周圍的人聽見一般。
放下電話,姚遠看了一眼溫婉婷的工位,此時溫婉婷沒有在工位上。他便起身向大門處走去。
出了玻璃門,只見面前有三人,正中間一位個頭不到一米七,頭發造型很時尚,帶著一副名牌墨鏡,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脖子上一串大金鏈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應該是九九真金的,小瘦臉上露著一股傲氣。
在他后面半個身位是兩條壯漢,一看就是打手之類的人物。
“您好,您找溫婉婷律師?”姚遠客氣道。
“對,我來找我未婚妻,溫婉婷。讓她出來。”小瘦臉臉上一副天王大我王二的表情。
“謝,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說好了公平競爭嗎?”上午的藍眼睛歪果仁突然出現在了律所的大門口,然后對著姚遠道:“這位先生,您不要聽他的。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溫是他的未婚妻。”
“你個洋鬼子胡說什么,我們是從小指腹為婚的。你知道個屁!”謝姓小瘦臉叫囂道:“昨天沒見到人,你們律所必須把人給我交出來。”
“這位先生,這里是律所,是辦公場所,請您注意下影響,有事咱們可以到會議室談。”
姚遠身后吳大用走了出來,溫婉婷也跟了出來。
“謝廣元,你不要在這里胡鬧,誰是你未婚妻。馬上走!”溫婉婷一向溫文爾雅,這次被惹怒了。
不僅是姚遠,就連藍眼睛的歪果仁也是第一次見到溫婉婷如此大怒。
“婉婷……”謝廣元一臉諂媚的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溫婉婷打斷了。
“走!馬上走!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溫婉婷大怒道。
姚遠看的清楚,溫婉婷被氣得眼淚花直轉,仿佛下一刻就要大哭出來。他抽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溫婉婷。
“你……”謝廣元看到姚遠如此舉動,上來就要抓他的脖領子。
呂亮不知道什么時候沖了過來,用健壯的身軀擋住了謝廣元。謝廣元一下撞在了呂亮身上被彈了回去,差點跌倒。
身后的兩條壯漢上前一步扶住了謝廣元。
“這是辦公場所,請您自重。再搗亂我們就報警了。”吳大用強壓怒火道。
“報警?你報啊!一個小屁律所,真以為你們是政府機關啊!像你們這樣的律所我家養了一堆,隨便扔根骨頭就夠你們這幫人啃的。
老頭,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你信不信只要我跟我干爹說一聲,紛紛鐘就可以讓你們關門。
叫你們一聲律師真以為上天了,你們就是一幫狗,干活拿錢就是了,少管閑事!”
謝廣元從小被嬌生慣養,仗著家族和干爹的勢力到處橫著走,到哪都是說了算的主,這下被惹怒了,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隨口便罵了出來。
當然他所說的話也并非全是假的,他家的家族企業在閩省不算最大,但也數得上號!
吳大用聽完,非但沒生氣,還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呦呵,不知道您干爹是哪一位呀?”
“老頭知趣就好。給小爺賠個禮道個歉,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吳大用突然臉色沉了下來,沖著大門外看熱鬧的眾人道:“張警官,這可是您的管轄范圍。有人在律所鬧事,這是在擾亂社會治安啊!該抓抓,該判判,別站著了。”
四名治安警察剛出了電梯就被吳大用看到了,被吳大用這么一喊,四人那還敢耽誤,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請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查一下。”一名年輕的警官只見來到謝廣元面前,讓三人掏身份證。
兩名壯漢見了警察急忙將出架的念頭收了回去,急忙掏出身份證。
“你的呢?”警官看向謝廣元。
“我還用身份證?你們不認得我?”謝廣元小眼一瞪就想發作,被身后的兩名壯漢拉了拉衣角,制止下來。
“沒有,放在喜來登酒店了。”謝廣元也意識到了這不是在自己地盤,沖著警察道。
“請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另一位警官道。
“走?上哪?我不去,你別碰我!”說著謝廣元猛地甩開了警官伸過來的手臂。
這一下用力有點大,一下將毫無戒備的警官甩了一個大趔趄。
警官哎呦一聲,撞在了律所的玻璃門上。
“好小子還敢襲警,抓走!”帶頭的張警官一聲令下,兩名手下沖了上去直接將謝廣元按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別動,你們要是敢動,我讓你們出不了門!”吳大用見兩名壯漢想出手搭救謝廣元,大喝道:“老王,抄家伙!”
“好嘞,你們等著別跑!”王興勇說完轉身進了律所。
這是什么情況,律所的人什么時候這么威武了?不僅圍觀的路人甲乙丙這么想,就連姚遠都這么認為。
張警官帶著手下,很快把謝廣元三人都銬了起來,謝廣元被戴上手銬,痛的大罵。
當王興勇拿著攝像機走出來時,警察已經將謝廣元三人帶走了。藍眼睛的歪果仁見溫婉婷被氣得流淚撲梭梭往下落,也不好再待下去,灰溜溜的離開了。
“老王,你這是干嘛?”吳大用愣了一下道。
“你不是讓我抄家伙嗎?我去抄家伙了!”王興勇揮了揮手中的攝像機道:“到時候往網上一放,準保一個星期量過百萬。”
“我那是嚇唬嚇唬他們,你還真當真了?”吳大用一臉的鄙視:“老王,咱們越來越沒默契了!”
眾人散去,溫婉婷沒有臉面再在律所工作,跟吳大用道了聲歉便跑出了律所。
見姚遠跟在自己身后要進工作區,吳大用急的恨不得打他一巴掌:“你還愣著干嘛?趕快去勸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