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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從遠方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開局就送不滅金身

  王國王都。

  一位面容遮蔽嚴密的男性,敲敲門扉。

  “誰?”

  “我…比魯斯…”

  等了幾分鐘后,門才打開,露出來一張同樣遮蓋嚴實的臉,那頭套除了露出來一雙遍布血絲的眼睛外,還有頭套上的,那個詭異圖案,像是一只眼睛。

  “你怎么來了!”

  “先進去說。”

  房間并不特別,光線很昏沉,聞起來有一股子,木頭發臭的味道。

  名叫比魯斯的男人摘掉帽子,光亮的頭頂,讓他掀開臉上的蒙布后,露出來的面容,顯得更加兇惡。

  “已經決定了!”

  “怎么會,東方會議…他們怎么會…”

  帶著頭套的男人聲音愕然,卻,看到比魯斯掏出來一枚戒指。

  “這就是證據!”

  男人的聲音沉默,不再多說一句話。

  比魯斯卻露出笑容。

  “議會的大人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下人,只要辦事就夠了。”

  “哼,你倒是看的很開…”

  比魯斯又將戒指收好。

  “沒人會對活著這件事,覺得不爽的。最少,我不是那樣的人…”

  假如一個人犯錯了,首先會怎么做?

  絕大多數人。

  只會在第一時間否認自己的錯誤。

  無論是因為傲慢,膽小,還是其他的理由。

  去摒棄錯誤的誕生,是一種本能。

  那,從個人錯誤。上升到一個更高的層面,又怎么說?比如,一整個國家,之類的…

  那說是熱氣球,又不太正確,因為那只是一張布而已,很像是傳說中的飛毯。

  在千米以上的高空,對于地面上的人而言,不可能注意到的。

  畢竟,飛毯的大小,不過只是直徑五米的一塊圓布而已。

  誰的眼睛能跟雄鷹作比?鷹眼嗎。

  云層很近,近在咫尺。如果伸手去抓,可能會抓住,那云朵的味道會很甜,當然也可能是咸的,畢竟黃昏的云彩,尤其是夕陽的墨紅,就算是辣味,也不會太奇怪。

  可,觸手可及只是錯覺,因為天空的盡頭,對于千米高空的的還而言,依舊是遙不可及的。

  世界太大了。

  所以,才更有趣。

  高空的風是猛烈的,讓黑白相間的短發整齊的晃動起來,淡灰色,失去高光的眼睛,目睹著遠方的風景,他的手中抱著一個,像是魔方一樣的東西,不過尺寸跟人頭一樣大。

  只看身材根本分不清男女的他,望向遠處的目光,那覆蓋表情的口罩里面,肯定是笑容。

  因為,他是奉命而來。

  而能夠為那位大人做事,是何等的榮譽。

  所以,當然很高興。

  兩只手的觸感是冰涼的,這個方形的盒子,像是一塊發酵千年得寒冰,冷到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它是武器,特別的武器。

  而她的任務,就是用這份武器,來修改已經發生的錯誤。

  是的,錯誤!

  那種東西不應該傳播出來。

  世界的安寧,不能因為一次無知者的放縱,就毀于一旦。

  那位大人總是這么說。

  “我們是世界的子女,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父親,我們的母親。我們可能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但,不給父母添麻煩,還是力所能及的。”

  他覺得,那位大人說的很對。

  世界的運行本就該是這樣。

  所以,他將秉承著那位大人的意志,去阻止這份丑陋的錯誤。

  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更進一步,比如把那個導致錯誤發生的罪魁禍首,狠狠的修理一頓,當然是用最殘酷的手段。

  可很遺憾,他并不能那么做。

  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是誰。

  唯一明白的情報是,錯誤的發生地點。

  那個繁華的城市,雖然還有數百公里的距離,但他依舊能聞到,那股子臭味。

  是的,就像是他那放蕩不羈的頭發一樣,心情飄忽的他,討厭人,雖然,他自己其實,也算是人類。

  但,可能正是因為如此吧。

  “我們第一個喜歡的是自己,第一個討厭的也是自己。”

  他又想起來那位大人說的話。

  那位大人總是正確地。

  當然,他并不是一個人來,畢竟他出發的地方,是極遠之處,即便是飛行,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太多的保障,萬一出問題了該怎么辦…他又能拿什么,去向那位大人交代?

  用他的性命嗎?

  不,他跟清楚,誰都清楚。

  他的性命在那位大人眼中,是最沒有價值的。

  再者說,沒有對方,他就只能自己狂奔過來。

  飛翔,依舊是屬于少數人的特權,就像有人生來便是身份崇高,衣食無憂的規矩。

  “最開始的不公平!這也是這個世界規矩!”

  他記得很清楚,那位大人在說這句話時,笑的很開心。

  漫長的路途,他很沉默,因為他討厭人。

  可對方并不是,這個操控飛毯的家伙,紅色的衣服蓋住全部的皮膚,根本看不到他屬于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就跟一個被布料塞滿的籮筐一樣。

  這并不是他的抨擊,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身高也就一米的程度。

  這個同伴究竟算不算人,他其實也沒辦法確定,但,他有鼻子,能聞到,那股子,獨屬于人類的臭味。

  那,是小孩兒嗎?

  應該沒有這么厲害的,孩子吧。

  生來就掌控飛翔,還有比這更難以想象的事情嗎?

  而且,同伴的聲音從沒有停過,完全就是一個低音炮的大叔,年齡目測最少40以上。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市井八婆都看不上的話。

  甚至,從嘴里偶爾會蹦出來一兩句,過去的事。

  比如,有關于上一個王國時代的故事。

  天呢,究竟是這個同伴活著的時間太長,還是因為,同伴的腦子過于秀逗呢?

  他覺得很煩躁。

  沒人會喜歡蚊子,即便是神,也不會例外。

  同伴開始說,關于他們這次行動的事,比如,讓他扔準點,要是砸篇,那可不是他萬死就能彌補的。

  他更加煩躁。

  為什么這個同伴不能稍微安靜一點,難不成那張破嘴被詛咒了嗎?不…說不定這就是事實,那他最好趕緊幫同伴解決詛咒的麻煩,比如,讓同伴再也動不了,簡單有效,永久性根除的手段,一直是他推崇的。

  所以當面做醫生的時候,總是備受好評。

  無論跑到了哪個城市,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他就會遭受萬人追捧。

  太熱情了,接受不能的他只能逃跑,如此反復。

  在遇到那位大人之前,他就是這么過活的。

  “我也是老了啊…”

  下意識的就想要回首過往,就是對自己自己老了的事實,做出的肯定。

  距離更近了,已經能夠看到了,那座城市得影子。

  王國的王都,

  繁華的城市,前面加一個最字,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站起來,而身后操控飛毯的同伴,也終于選擇閉嘴,

  輕重緩急的道理。

  他很慶幸,同伴還沒有無知到這種程度,要不然,他真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將手中的武器,塞進同伴的腦子里。

  干這種事,他可是專業的。

  “去吧,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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