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拔出了佩劍。
“你才是真正的惡魔……我聽到了……你下達的命令……王子從未曾抵達過屬于他的封地……”
特蕾莎呢喃著。
“割掉她的舌頭!”王后驚恐的大叫。
她的兩只肩膀已經完全與衣服縫合在了一起。
特蕾莎的嘴被護衛用劍刃撬開,牙齒被劍柄敲碎,她的舌頭被護衛割掉。
她低垂著頭,翻著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王后,看著縫衣針在王后身上飛速的穿梭。
“啊——魔女!魔女!你為什么那樣看著我!
“把她的眼睛剮去!”
護衛挖出了特蕾莎的眼睛,將它們隨手丟棄在骯臟的地面上,一腳踩爆。
“啊——燒死她!燒死她!”
王后拼命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可是任憑她如何撕扯,衣服都與她的皮肉越貼越緊。
直到,縫衣針將它們徹底穿在一起。
教堂前的廣場上架起了柴禾,柴禾的中間豎起了一個十字架。
而特蕾莎,她被粗大的鐵釘,釘在十字架上。
她的臉上已經找不到眼睛和嘴,只剩下了三個血肉模糊的孔洞。
“陛下,王后中了黑魔法,她的皮膚和衣服連在了一起,眼睛和嘴也都被縫上了。我們無法拆除那些針線。”
御醫顫抖的說道。
國王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王后,然后拿過旁邊仆人手中的火炬,把它隨手扔下城堡。
行刑官看到國王扔下的火炬,知道是時候點火了。
“行刑!燒死這個邪惡的魔女,讓她永世墜入地獄!”
大火燃起,特蕾莎瘋狂的大叫著。
她沒有了舌頭,只能不斷的發出凄厲的叫聲。
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孩子拉了拉母親的裙擺。
“怎么了,我的孩子?”
“我聽到那個魔女在火里說話。”
“你聽錯了,我的孩子。她已經無法說話了。”
“不,她的確在說話。”
“她在說什么呢?”
“她在詛咒我們每一個人。”
譚翼猛的睜開眼睛。
“夢?”
他望著金屬質地的天花板,稍微躺了一會兒,然后才歪頭看向枕邊。
他的手機正疊在那本《無限童話故事集》上。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
“居然睡了九個多小時……”
自從在團隊契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他已經很少睡過這么長時間了。
將手機放在一邊,譚翼拿起故事書,視線從目錄上掃過。
在他還沒讀過的部分里,他見到了一篇名為“特蕾莎”的篇章。
翻到那個篇章,譚翼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
故事很短,只有幾千字。內容大體上與他夢里的內容一樣。
“看來,故事里的那個特蕾莎,就是江蕾的朋友了。剛才的那個夢,難道是江蕾在向我傳達什么訊息嗎?”
譚翼想了想,決定暫時把這個事情放一放,在無法獲悉答案之前,沒有必要去深究。
洗漱完畢,譚翼離開了地下基地。
一改最近這段時間的陰霾,今天竟意外的是一個好天氣。
“喂,楊副隊長。”
“譚翼?”楊怡聽出了譚翼的聲音,“這么早打我電話,有什么事嗎?”
“我記得你今天要去濱江流行文化館。”
“是的,你不會想和我一起去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提醒一下,那座文化館里可能從事某些非法活動。如果你查不出什么東西,倒是可以從這方面入手。不管怎么說,也不算才走一趟。”
譚翼還記得,在任務時的夢境里,相鏡曾通過通話器隨口提了一下,說文化館內從事著某些非法勾當。
掛上電話,譚翼騎上電瓶車,對踏板上的撕音道:“走,咱們先去找黃大師。”
“找他?”
“嗯,他的望氣,或許對我完成江蕾的第二心愿有些幫助。”
九點鐘,譚翼抵達了皿江大橋。
不出他所料,黃大師已經早早的擺好了攤子,此刻正蹲在攤子后面裝模作樣的讀著一本什么書。
“黃永信!”譚翼把車停在攤子前,“幫我看看,我最近的運勢如何。”
黃大師愕然的看向譚翼,想不通對方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一番交流過后,黃大師徹底震驚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僅知道自己名字,更是知道自己懂得望氣,甚至還把自己年輕時一些不怎么光彩的經歷娓娓道來。
“你……你是警察?”
黃大師思來想去,也只有警察能知曉他的那段歷史。
可近些年自己也沒犯過什么大事啊,最多也就是騙人買幾本破書和幾張符紙。就算要抓,也不應該只抓他一個,旁邊不也有幾位老哥哥在干與自己一樣的買賣嗎,為什么獨獨就找上了自己呢?
“算是吧。”譚翼把調查科的證件亮了亮,“有沒有興趣跟我一段時間?”
說服的過程不算順利,也不算太曲折。
在譚翼承諾了一些好處后,黃大師答應了在他需要的時候會前去幫忙。
唯一讓黃大師覺得別扭的,就是自己一個六十九歲的老同志,居然還要被一個二十啷當歲的小伙子支使,必須隨叫隨到,太丟份了。
“賺錢嘛,不寒磣!”
譚翼拍拍黃大師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后,騎上電瓶車揚長而去。
“田教練?田教練?”
譚翼敲著田龍的房門。
房門打開,田龍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
“譚翼?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都不見人。”
“找我?”
“對啊!陽總說,這個公司單靠你一個人,想有起色,恐怕會非常的難。所以他又物色了幾個人過來,準備開拍一部以綜合格斗為賣點的片子。”
“那不錯啊。不過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啊,陽總找的那些人都是科班出身,演技都不賴,就是動作戲這方面可能有些欠缺,拍攝的時候想要達到預期效果肯定很難。所以陽總讓我再找一些替身,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譚翼想都不想,直接回絕。
“譚翼,你別這么著急拒絕啊。再怎么說,陽總才是飛翼影視制作公司真正的老板呀……”
“當時我們談的可不是這些東西。我只負責把我自己的片子交給公司發行上映,而且影片拍攝不需要他做任何除宣發外的投入。如果陽總想賺錢的話,他不會拒絕。至于其他的,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