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望著那石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抬起頭看了眼那氣定神閑，輕輕捋著胡須的老者，而后又將目光移向了自己手中那個平平無奇，還沾著些許泥土，顯然是剛出土不久的石頭。
這到底是自己不懂修仙了，還是說眼前的這個老人是個傻子？
專挑那種傻子欺騙？
但只要是有點修仙基礎的人的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就這樣的石塊，竟然需要花費百塊購買，說實話，張小凡確實沒有弄懂，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罷了罷了，反正這些靈晶都是陛下提供的，也不是自己的錢。
張了張嘴，扯了扯嘴角在老者不耐煩的神情之下肉痛的付了款，接過了老者突然變臉一臉笑容遞來的石塊，就見他摸著胡須揚聲說道：“道友，你選擇的這個靈塊可選的真不錯，如果不是我看你的動作確實不像是熟練之人，我還真以為你是我們派系之人呢！”
“啥？還選的不錯？我……老匹夫你還真不當人啊！”張小凡內心腹謗到，深吸一口長氣穩住自己的情緒，頓了頓疑惑的出聲問道：“這石塊到底有何作用？還請前輩解惑，再下便就此告謝了！”
老者笑了笑，摸著胡須，一臉神秘的將臉湊了過去，張小凡領會，側著頭將自己的耳朵伸了過去，就聽見那老者說道：“我等派系之中的秘密，如果不是我看你骨骼精奇，有眼緣，我可不會告訴尋常人……”
張小凡扯了扯嘴角，那也就是說，被你告訴的人都不正常唄，也對！
誰家正常人會跑去花大價錢買一塊破石頭啊。
等一下，我好像連我自己也一起罵了。
張小凡剛想深究，那老者便又開始講話了，張小凡看著他的手勢，將自己的頭伸的更近了，貼近他的嘴巴，便想聽聽這老匹夫還會說出什么話。
老者頓了頓，嘴巴微張，輕聲的解釋道：“當然是吃掉啊……”
“嗯？吃掉？”
張小凡露出了錯愕中夾雜著呆滯的神情看向了此時一臉篤定的老者，那堅定的神情，正氣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欺騙之人，但為什么我會認為他就是在扯淡呢？
老者露出嫌棄的神情，對著張小凡揮了揮手，示意他將頭伸過來，張小凡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側過頭伸了過去：“不要露出如此驚訝的神情嘛，待老夫給你解釋嘛，你看啊，這靈氣分為先天和后天，先天便是天地靈氣，無時無刻不環繞在我們身邊，但由于天地是個大染鍋，所以很多東西便和這靈氣倆融合，造成了靈氣不純，吸入前需要先過濾，所以才有了汲氣境這一說嘛，其實本質就是為了過濾掉自己身上的所有靈氣污垢，還靈氣的純凈。
至于后天我便不在贅述了，就是靈石，這小道友你肯定也懂……”
“問題是這些我都知道啊，前輩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張小凡見他嘚啵嘚啵的的說了半天廢話，冒起了一絲不耐煩，出聲打斷道。
“哎呀，慌什么呢，這不是再講得嘛，年輕人不要慌。”老者一臉沉穩，后者眉頭直跳，見此，老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如果我說，我們其實可以避免掉汲氣境呢？或者該說是，可以排除掉過濾靈氣的這一步呢？”
張小凡眉梢微挑，還有這種操作？
雖然汲氣境是為了專門開辟一個境界過濾掉那些靈氣之中的污穢，但這并不就代表隨后的靈氣就不需要過濾，人存于世，便免不了被先天靈氣侵身，既然被侵身那也就代表你必須要實時的排除掉自身的污穢，除非你從小便獨自一人一直使用最上品的靈石進行修煉，并且待在高階聚靈陣之中，將自身的所有通道關閉，不汲取任何先天靈氣，全靠上品靈石修煉，但這明顯不可能，上品靈石珍貴的不得了，所形成的條件極為苛刻，世間本就沒有多少，用一點少一點，更別說專門設立一個高階聚靈陣用來供給一人使用，誰有會如此奢侈呢？
所以那老者所說的排除過濾靈氣這一步，成功的引起了張小凡的好奇，雖然他身負系統，根本就不需要汲取絲毫的先天后天靈氣，全靠系統供給，但這并不會影響他探尋秘密。
好奇的主動將頭蹭了過去。
老者一臉淡定的摩挲著胡須，仿佛早就料到了張小凡的神情，頓了頓接著說道：“正如前面所說的，想要排除掉過濾靈氣，其實很簡單，那便是使用上品靈石進行修煉，因為只有上品靈石是世間唯二靈氣極其純凈的后天靈氣之一，但，在我們派系前輩們的探索之下，費盡心血，終于是找到了可以替代上品靈石的替代品，那便是道友手中拿著的這個——我們稱之為：靈石！”說到這里的老者突然激動了起來，雙眸之中閃爍著狂熱，是對那些前輩們的尊敬“
靈石由于結構封閉，導致天地間的靈氣很少的能夠踏入，但這并不代表，靈氣就浸入不進，而那些能夠踏入的靈氣，無一不是純凈的，雖然量少，但在時間的推移之下，那靈石之中的靈氣會隨著時間逐漸增多，齊德隆咚槍大陸是多久的歲月，你我都不知，但那些富有靈氣的靈石卻知道，它們伴隨著大地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輪回。
我的前輩們原以為發現了可以改變整個大陸的秘密，能夠讓更多人的踏上通天之道，報答人族。
欣喜若狂的將消息報給了全天下，卻迎來了嗤笑，他們將我們視為了異類，歧視我們，那些原本已經體驗到靈石用處的道友們，也因為他人的歧視，嗤笑，而選擇了放棄，脫離了我們，反而學著他們開始嘲笑起了我們……”眼前的老者突然落寞了下來苦澀一笑，雙眸之中的狂熱漸漸熄滅，如一盞無火的油燈。
頓了頓，那老者抬起頭看著張小凡接著說道：“是不是很可笑？”
張小凡望了望他，端詳著眼前的毫不起眼的石頭，露出了復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