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是個安靜夜晚,特別是這個世界的習慣,到晚上萬事介休,除了一些單調的活動就剩下睡覺了,兩軍對陣到了天黑對望休息也不是沒有的事兒。
可幾天這才剛剛睡著,正處于最瞌睡的時候,一陣陣堪比狼嚎的聲音刺破天空,劃破人們的耳膜。
睜開迷糊的雙眼,只見賽美公國的第二城堡方向,滾滾火光如同大地的怒吼,責問蒼天你為啥要在我的頭上。
除了聲勢浩瀚的怒火,還有鬼哭狼嚎的人聲,讓這本應該非常寂靜的夜晚徹底變了模樣,或許白天的菜市場也沒有這么吵雜,當然這個世界很少有人見過菜市場。
“好大的篝火!”
看著要把蒼天染成黃紅色的火光,不少人喃喃道。
聽著這些人喃喃,處于震驚中的班特和達爾·迪麗齊齊回過神來,臉上滿是黑線,心中責問這些貨們,你見過這么大的篝火么……
賽美公國的要塞中發生這種事兒,班特和達爾·迪麗自然坐不住,最少也的商議一下接下來應該干嘛,依然按兵不動,還是成績襲擊什么的。
畢竟晚上沒有任何行動這不是規定,是潛意識的行為,現在帶兵殺上去也不是違反什么規定,更沒有公國公約約束。
“梅龍子爵呢?”
回頭看了半天,沒看到梅龍的影子,達爾·迪麗不由的問道。
他才不信這么大的動靜,梅龍還能躲在那個犄角旮旯睡覺。
班特也左右看了看,根本沒看到梅龍的影子,甚至連一向和自己形影不離的科達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對一個親衛招了招手,班特開口問道:“科達和梅龍子爵呢?”
“稟告伯爵大人,科達少爺和梅龍子爵應該上廁所去了,估計還沒回來……”這個親衛開始還非常正經,只是越說越顯氣短的樣子,明顯的底氣不足。
班特眉頭一皺,沉聲道:“到底咋么回事兒?”
見事情隱瞞不住,這親衛對班特行了個表達歉意的禮節:“兩個多小時前科達和梅龍子爵說是要上廁所,只是只是到現在還沒回來……”
達爾·迪麗:“……”
科達的大舅哥托斯·迪麗:“……”
相處好的人一起去個廁所什么的,這個很正常,但這都兩個多小時了還沒回來,這就有點兒不正常了。
如果說是大號什么的,估計現在腸子都出來了。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這守衛繼續說道:“科達和梅龍子爵應該不會出事,我那會兒看了一下,梅龍子爵手下的戰士和科達少爺的私兵都不在了。”
眾人聞言,眼睛一亮,又看了看要塞內的大火,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不解。
梅龍的手下不多,開始還不夠一百個戰士,是班特給他湊夠一百人。
科達的手下雖然比梅龍的多,但科達也有些生意要打理,帶到戰場上的也就不到三百的樣子。
就算兩人合兵一處,也就四百人左右,看上去不少,但和人家要塞一比,絕對夠不上零頭。
不過不管咋么說,第二要塞著火肯定和梅龍以及科達有關。
“那我們現在咋么辦?”托斯·迪麗看了看自己的老子達爾·迪麗,又看了看班特,開口問道。
現在梅龍不在,決策權都在這兩人手上。
班特和達爾·迪麗都是布百公爵小時候的玩伴,甚至因為兩人身世一樣的緣故,關系更好一些,默契非常高,僅僅對視一眼,就得出了答案。
兩人都是可以和傳說中的老狐貍比智慧的人,回想一下安營扎寨之時,梅龍的建議,心中更有譜了。
“先把所有戰士召集起來,做好戰斗準備,但都不要私自行動,看看情況再說。”
“是!”
托斯·迪麗和詹德·拉夫等人齊齊應聲,趕緊做準備去了。
至于梅龍和科達,兩人的確不是去什么廁所……
“啊哈哈哈……你看那個人,褲子都著火了!”
本來非常嚴肅,頗有八九分班特味道的科達,現在和個小孩子似的,指著一個大腿后面冒火的人哈哈哈大笑道。
還好現在梅龍等人隱藏在要塞旁邊一個山崗的樹林中,在這么吵雜的環境中,就算科達笑過去,都不會有人發現。
梅龍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大,心中頗為感慨。
說起來梅龍安營扎寨之前,就仔細的觀察了周圍的地形,心中就有了打算,不過那個時候并沒打算驚動任何人。
奈何科達和梅龍是一起休息的,梅龍要開小菜,科達自然會知道。
聽說梅龍要開小差,還是非常刺激的那種,科達立馬決定要跟著。
好說歹說,科達就是不聽,說是開始俘虜那兩個子爵就讓自己羨慕的不行,要見識一下梅龍的手段,等有時間自己也的俘虜兩個子爵,甚至是伯爵,云云。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梅龍自然不能在拒絕,況且科達也不是拖后腿的那種。
既然科達要一起去,自然的和他詳細的講述一下目的,以及注意事項等等。
商議好一切,為了不驚動別人,科達和梅龍以上廁所為由離開,也通知了手下的戰士跟隨,不過不要一起,分批次集合。
一萬兩千多人,離開三四百人,根本蹦跶不起什么浪花,如果不是大火引發一系列后遺癥,估計都沒人會注意到他們離開。
“我們現在咋么辦?要不要帶人殺進去?”
興奮過后,科達回頭看著身邊的梅龍,開口問道。
“不,現在火候還不到。”
梅龍看著熱鬧非凡的要塞,緩緩搖頭。
當然此熱鬧非彼熱鬧,著火了肯定熱,要塞里有那么多人,自然非常鬧。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手?”
“什么時候都行,但絕對不是現在。”
在要塞里的克萊·費勞此刻卻沒有這種閑情逸致,整張臉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熏了還是咋么滴,黑的堪比夜晚的天空。
“到底咋么回事兒?”
克萊·費勞把自己最喜歡的水晶杯憤恨的扔到地上,摔了個稀巴爛,看著一種來報告的手下吼道。
一種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個看上去小隊長模樣的人站出身來,行了個告罪禮:“侯爵大人,應該是摩多房間的篝火沒弄好,引燃了房間,而他的房間距離儲備的木材最近,所以,所以……”
其實這事兒眾人也不知道,只是根據火勢,以及最先發現著火的人描述而來。
否則這火著的就不科學了,總不能無緣無故冒出一把大火把要塞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