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齊齊被嚇了一跳,等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秦風這才拍拍屁股,然后站起身來。
“老爺子他們既然把我家叫過來參加族會,證明心里就還把我們當成秦家人,老子就依然還是你們的大哥,有誰不服?”
“爺爺他們把你當秦家人關我們屁事,你看我們把你當大哥了嗎?你們說是不是?”秦長壽左看右看,見回應自己的只有寥寥幾個,不由得心里有點發虛。
秦風冷笑一聲,一步踏出,瞬間就來到了秦長壽的面前。
秦長壽只覺得眼前一花,“啪”的一聲脆響,自己臉上就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從小到大,秦長壽就沒吃過虧,連自己的爸媽都沒打過自己,此時從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居然一時間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風。
眾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秦風,實在想不通他為什么一言不合就敢打人。
回過神來的秦長壽捂著臉,眼淚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轉,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秦風不耐煩的說道:“這就要哭了?”
“就你們這群蝦兵蟹將,也好意識張口閉口的秦家人?”
“跟你們沾親帶故我都覺得丟人!”
秦風對著所有人一個一個望過去,對上秦風目光的人都不自然的轉過頭,眼神躲閃。
“終究都是些半大孩子,連排第二的秦長云,也不過才15歲而已。”秦風心里嘆了口氣。
見得久久沒人說話,秦風也懶得廢話,轉身就走。
秦風兩世為人加起來一千多歲,實在沒興趣跟這些小孩子胡鬧。
出了秦家大宅,秦風跟葉凡通了個電話,得知葉凡正跟那個副會長在一起,對方現在非常想見一見秦風。
秦風想了想,覺得現在反正也沒有事做,那就見上一面吧。
在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然后向司機報了一個葉凡所說的地址。
司機是個話癆,路上不停的跟秦風吹著牛皮,秦風偶爾回兩句,司機說著說著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也不再廢話,專心開起車來。
到了目的地,秦風看著眼前這家櫻花國餐館,皺了皺眉頭;在穿著和服的服務員的帶領下,秦風七轉八轉來到了一間包廂,拉開障子,就看到葉凡正在跟一個年紀大約在中年但是猜不出實際年齡的男人面對面跪坐著喝酒。
見得秦風到了,葉凡滿臉通紅的想要站起來,只是因為跪得久了腿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秦風眼捷手快一把扶住他。
葉凡趕緊把秦風拉過來,向那個中年男人介紹道:“正主到了,他叫秦風,隔邪陣就是他的杰作!”
中年男人禮節性的點點頭,淡然道:“這位葉小兄弟先前一直說這聚靈陣的主人如何如何了得,我還以為是某地隱世的道門前輩,沒想到居然是個半大孩子。”
秦風聽他的語氣,知道他顯然并不相信這個聚靈陣是出自自己之手,也不惱,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道:“前輩既然活了這么大年紀,能弄清楚我那陣法上的符文不?”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說道:“看來小兄弟誠意還是不太夠啊,到現在還是不肯透露一下你身后高人的身份。”
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哪來這么多廢話,陣法你愛買不買,我又沒強迫你。”
中年男人臉色一沉,說道:“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
中年男人拂袖而起,對葉凡說道:“陳某放下了這么多要事來跟你們見面,你就是這么招呼陳某的?”
葉凡連忙賠笑道:“前輩息怒,其中也許有什么誤會,我們先坐下來慢慢談。”
“你干嘛呢!兩百萬就要到手了,你忍一忍不行嗎?”葉凡拉過秦風,低聲說道。
秦風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兩百萬在我眼里,很多嗎?”
葉凡一時啞言無語。
不料對面的中年男人卻嗤笑一聲:“小兄弟,你讀書讀傻了吧?知道二百萬是什么概念嗎?”
秦風心情本來就不太好,這時也懶得跟他廢話,右手抬起,凌空虛畫,一個閃著金光的符文就懸空浮現在了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的盯著那個符文,“這....這....”
葉凡見得秦風的舉動,此時也不再廢話:“陳前輩,如果你還要買隔邪陣的話,麻煩先交錢,然后再跟我們回去取貨。”
看著金色符文慢慢消失在眼前,中年人一副悵然若失的回過神來,趕緊說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秦小,不,秦大師是打算要現金還是轉賬?”
秦風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示意葉凡自己拿主意就行。
葉凡興高采烈的把自己的銀行卡告訴了對方。
中年人立馬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幾句,然后掛了電話,轉過頭來,沖秦風賠笑道:“錢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下就會轉入這位葉兄弟的卡里。”
秦風點點頭,沒有說話。
三個人一時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點尷尬,中年人只得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說道:“我叫陳豐年,秦大師可以叫我老陳。”
秦風看了看他,說道:“陳前輩保養得真好啊,都五十多歲了,看著比別人三十多歲的人還年輕,難道是懂得什么養生之道?”
陳豐年連忙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秦大師還是叫我老陳吧。”
陳豐年嘴上說著,但是心里早已經驚濤駭浪一般了,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真實年紀,要知道自己從小就開始跟隨師傅學習一種內家吐納術,所以相貌才會看上去跟年紀有較大出入,這小子真有這么厲害?
“秦大師慧眼,老陳我確實從小就開始學習一種吐納術。”
秦風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的功法應該是殘缺的吧?”
這下陳豐年是真的嚇尿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秦大師救命啊!”
秦風示意他起來說話。
陳豐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然后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陳豐年從小體弱多病,家里人求神拜佛都沒有用,突然有一天,一個老道士闖進他的家里,聲稱可以傳授他一種內家功法,只要學了這種功法,就能治好陳豐年的病,家里人自然歡天喜地的同意了。
開始的幾年,陳豐年確實因為修煉了這個功法,不但身體逐漸改善,甚至發現自己的耳力目力都要比常人要好得多,陳豐年大喜之下,愈發的沉迷在其中,只是忽然有一天,他的便宜師傅告訴他,他學習的這部功法其實并不完整,只要一過五十歲,身體的氣血就會開始比常人快十倍的速度衰退,不出五年就會氣血耗盡而忙 陳豐年一口氣把他的經歷訴述完,然后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這才一臉期盼的看著秦風。
秦風默默聽他說完,終于認證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你這個情況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極為簡單。”秦風喝了口茶,緩緩說道。
“大師可是已經找出陳某身體的結癥所在?”陳豐年急忙追問道。
秦風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若有深意的說道:“所謂的內功心法,其實就是利用特殊的呼吸吐納來調整自身的全身器官,從而由內向外的改善整個身體,而平時大家口中所說的內功,就是在這個基礎下所形成的產物。”
看著一臉認真地傾聽著但是一臉不明所以的陳豐年,秦風終于解釋道:“人的肌肉是有記憶的,即使你不再繼續修煉,身體也還是會遵循著之前的習慣運作著,老陳你的情況就是這樣。”
陳豐年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秦風,說道:“大師你是說,我已經快二十年沒有修煉的功法,此時還在我的體內自行運轉著?”
秦風點點頭,說道:“有兩種解決辦法,第一種是改修其他沒有缺陷的功法,這個也是最耗時間最耗精力的一種。第二種就是散功,把你體內幾十年的內力一舉泯滅掉,這樣會導致你的經脈阻塞甚至碎斷,往后都不再有可能重新修煉了。”
陳豐年一臉糾結的說道:“可是大師,一來我沒有其他完美無瑕的功法,事實上我也沒有這個心氣和精力了。二來你所述的散功,我實在不懂,無從下手啊.....”
秦風點點頭,說道:“你的功法問題就出在這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功法的宗旨由始至終就不是用來登頂武道巔峰的。”
“啊?”陳豐年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說法,不禁問道:“那是用來干嘛的?”
“這是一種療傷的功法,專門用來給那種受了嚴重內傷頻臨死亡的人來修煉的,等得他們修復內傷之后,就會散功,畢竟能救回一條命,即使以后再也無法練功,我相信大多數人還是愿意去做的,而你的功法就是缺了最后散功的步驟,所以是殘缺的。”
“你這部功法,是拿你整個人的精氣神來補內腑,你的內腑沒有問題的時候自然沒什么,兩者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但是當你的年紀漸長,內腑開始衰老,你的功法就會抽你全身的精華去修補內腑,所以你的師傅才會死得那么難看,其實是他自己把自己耗死了。”
秦風一口氣把他的觀點全部說了出來。
陳豐年一臉恍然的說道:“所以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有用,是因為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衰老,而內功又導致內腑加快了身體的新陳代謝,吃什么補品都沒有用則是因為,補品只能調養身體,不能阻止身體的衰老!”
秦風一臉贊賞的看著陳豐年,說道:“孺子可教。”
陳豐年長嘆一聲:“這么說來倒也不能怪我那個死鬼師傅,讓我修煉這部功法,確實讓我多活了幾十年,小時候家里窮,要不是他,我估計都活不過十歲。”
只是陳豐年這時候終于回過神來,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沖秦風說道:“秦大師既然能看出老陳我身上的所有問題,那么一定有辦法救我的對吧?”
秦風不置可否。
“秦大師可是還有什么要求?多少錢,你盡管開口!”
說到錢,一直沒有機會插嘴的葉凡這時候終于說話了,搓手笑道:“咳,我們哥倆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既然遇到了我們,我們自然就會救你,至于錢嘛,你隨意給一點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也不用多,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