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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5 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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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田貴很快收到來自島國異能部門的信息:發現孫麗了。

  “辦法生效,你媽出現了,但是……”

  田貴沖在身邊的孫海靜道出情報,有些欲言又止。

  “你媽的情緒可能有些不穩。”

  孫海靜嘆口氣,苦笑著點頭:“我能猜到。”

  新聞內容幾乎把孫仁孝除了異能外所有底都揭開,包括他現在的家庭和孩子。

  孫海靜可以想像,母親孫麗發現尋覓了多年的丈夫,竟在島國又擁有新的家庭,還死活不給大國的她絲毫信息,這對她而言是極強烈刺激。

  那樣也就不在意隱姓埋名了。

  “去打車,小夜歌也帶走吧。”

  在異國他鄉辦事,就沒但國那么多待遇,打車也自己打,島國人倒是想幫忙,田貴卻不可能信任他們。

  連孫夜歌也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解決完準岳母的事兒,便要去搜尋夜歌身世的事。

  島國出租車價格是極貴的,但如今的田貴完全承受得起,服務態度也不錯,司機點頭哈腰的親自開門。

  四周是應接不暇的車流,孫海靜心情有些忐忑不安,恐怕在擔憂母親。

  田貴輕起來握起她手掌,抱以微笑,以資鼓勵。

  孫海靜情緒很快放松下來。

  “叔叔,奶奶來了嗎?”

  孫夜歌歪著個小小的腦袋,坐上車了面癱臉上還有些疑惑的樣子。

  “對,我們去看你奶奶,要是奶奶心情不好,你可得安慰奶奶哦。”

  “知道。”

  田貴用翻譯軟件,指點司機到達島國異能部門所說地點。

  下車立刻有翻譯男子迎上前來,不過那位強壯男子不在了。

  他身邊還領著兩位孔武有力男子,挺有型的,看著就告訴別人他們是高手。

  再高手,面對田貴時也一臉忐忑。

  “抱歉,又麻煩你了。”

  “哪里,能協助田閣下是我們的榮幸。”

  “人在哪里?”

  “那邊,入住了酒店,但精神狀態很不好。”

  被翻譯男子指引著前往另一家大酒店,田貴很快領著孫海靜與孫夜歌,見到失魂落魄的孫麗。

  她臉色蒼白的在酒店大堂向外走。

  “媽。”

  孫海靜忍不住第一時間沖上前去。

  “小靜?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孫麗大吃一驚,從混亂精神狀態中回過神來。

  “媽,我已經跟田貴小歌來一天了,我們是特意來找您的。”

  “田貴?小歌也來了?”

  孫麗這時才注意到從大堂外走進的田貴,和他手里牽著的孫夜歌。

  “阿姨好。”

  “奶奶。”

  小夜歌離弦之箭般跑上前來,被孫麗動情的擁入懷中,孫海靜也無聲的摟住二人。

  “你們太傻了,大老遠跑來島國做什么。”

  “媽,您要來我們能不來嗎?現在您知道了吧,他就不值得您這樣做,我的傻媽媽……”

  孫海靜哽咽起來。

  回想昨天知道孫仁孝現狀時的難受與激動,孫海靜心疼自己,更心疼母親。

  三人相擁了片刻,孫海靜將田貴知道孫麗離開醫院,第一時間帶領著孫海靜兩人到來島國的事和盤托出。

  然后他們想到辦法找孫麗,那就是先于孫麗前找到孫仁孝,跑到異聯會島國分部大鬧一場,之后得到孫仁孝居所,又發動力量讓島國掀起巨量新聞。

  這些一切的一切,全在一日內發生。

  “小田,謝謝你幫小靜做了這么多。”

  孫麗抹著淚花,整整容顏來到田貴面前致謝。

  “阿姨,這沒什么的,您不必顧慮我。”田貴連忙撇清自己的付出。

  做了點什么總想大包大攬,反而讓人反感,結果反目成仇。

  不如謙虛點,這樣別人可能還記在內心深處。

  “阿姨,您現在還去找……他嗎?我們可以給您帶路,但在那之前必須說好,情緒自己太激動,有些事情,放下比記恨好很多。”

  說著,孫麗鼻子酸酸的又流下淚來。

  說是放下,她也理解,但覓死覓活找了這么多年,其間還幾度遭遇到危險,又是中毒又是靈神級高手抓捕,誰又能真放下。

  這是執念,沒那么容易放下的。

  “好,我放下,但不能盡宜了他,我要讓女兒沒有爸爸的苦,都讓他償還回來。”

  “……,行,等會兒看到人再說,此事過后,我會好好對小靜,也會孝敬您,不會如這個人般絕情。”

  田貴努力點頭。

  但此話讓孫麗不由自主抬頭看看田貴面色。

  這話里有話啊。

  莫非……這小子想跟自家女兒定下來了?

  這是好事!

  孫麗本還悲痛無比的神態,略微好了些。

  所謂沖喜,不一定非得在死人過后才能發生,類似這種情況也可以稱之外沖喜,如此悲傷的事,來件大喜也會讓孫麗的情緒轉好。

  反正自己的幸福守護不了,那不如守護女兒的幸福,不要再重蹈自己覆轍便行。

  孫海靜在后方本來淚眼婆娑的,可聽了田貴宣誓般言語后,臉頰紅了半邊。

  再打了輛車,四人奔赴敬老院。

  田貴坐在副駕駛席,后面的孫麗與女兒一直在竊竊私語,田貴也沒去注意說了些什么,只是內心有些唏噓。

  想到準岳母的可憐,他也感同身受。

  最初的孫夜歌,就因為岳母中了西南省份異能者的毒,而啟動夜游異能,在深夜搜尋著藥草。

  那時她就凄慘了,別提后面在西南省差點命喪大異能者手中的戰斗了。

  結果找來找去,找到已經在島國另成家庭的丈夫,這樣還不如把他認定為死人來的痛快些。

  起碼內心不會冰冷難受。

  “我一定讓小靜過上好日子,然后孝敬孫阿姨。”

  田貴沉默不語,只在內心發誓,要讓這兩個艱難的女人以后生活過好點。

  這不是大言不慚,而是身為男人的必要品德,否則也就談不上一家之主了。

  此一時彼一時,隨著時間的推移,男人是會成長的,半年前田貴不過是街頭游蕩的無業男。

  今時今日他已經成長為冠絕天下的多異能者,心境上更是成為了成熟男子。

  有句話說的好,成功的男人往往會有良好且正的三觀品德,起碼有相當大的可取之處。

  這并非只有這種男人才能成功,而是伴隨著成功的來臨,這些男性品德與三觀,會在過程里逐漸養出。

  哪怕讓一個撿破爛的走運成為了大老板,恐怕此人也會在過程中在某些方面變的比較突出。

  男人就是這么一種生物。

  車輛呼嘯,接近了敬老院。

  今天的孫仁孝依舊被責令前來上班。

  本來要請假的,但上面不知為何放下話,說必須孫仁孝上班,好像為了應付媒體。

  昨天孫仁孝的采訪,被整個島國人看到,走街上也有不少人認識了他。

  談不上崇拜或者厭惡,這樣一家黑心養老機構的成員,起碼孫仁孝做的很好了,報道字里行間也透露出他對老人們極其呵護,算是敬業。

  但也僅此而已。

  田貴的目的是讓孫仁孝能被阿姨看到,卻不是讓他成為名人。

  做為享受過相似輿論風波的人,田貴很清楚大眾忘性是比較大的。

  一波熱度過去,過幾個月,誰還認識他。

  但那不是今天。

  孫仁孝頂著眾人目光,進入了工作數年的敬老院內部,目光游移不定。

  他大概知道,昨日自己遭遇的女兒以及‘準女婿’,似乎在進行什么動作。

  可無論如何也難以置信,那位女婿的能量竟有如此之大。

  昨天夜晚回到家里,他特意去搜尋了那位大國多異能者的消息,結果越看越是心驚肉跳。

  做為以前的異能界活躍人士,而且還在異能機關里工作過,他很清楚這位多異能者女婿的恐怖之處。

  所以他今日神色凝重。

  “能再采訪您一次嗎?”

  “抱歉,今天我的身體有些不舒適,不能接受你們的采訪了。”

  兩位記者上前采訪,卻被孫仁孝婉拒。

  他明顯看出,今天的記者媒體們懶洋洋的,早上看新聞的時候也發現,所有電視臺對敬老院的報道減少了。

  似乎曇花一現般,昨天鋪天蓋地,今日就要做冷處理。

  知曉這回報道深層次理由的孫仁孝,已經想到了什么。

  咯吱。

  車輛在敬老院門外停止的聲音,讓孫仁孝臉色微微顫了顫。

  回過頭看向大門,只見停止的車輛中,昨日見過的女兒、準女婿、孫夜歌魚貫而出。

  最后下車的女子,目光出了車體后直接落到他的身上,把他盯的寒毛倒豎。

  孫仁孝看著這熟悉的美麗面龐,還有些波濤蕩漾的情緒平復下來,露出笑容迎上前去。

  而那女子下了車,腳步如生了根,死死釘在地面,冷若冰霜看著他。

  田貴三人發現這一幕,不敢說話,退到一邊去。

  兩人久久對視,伴隨孫仁孝的接近,孫麗呼吸急促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最終孫仁孝到達了孫麗身前。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竟與當年長相沒什么變化,還是那么漂亮,一如當年控物仙子站在我面前。”

  “孫仁孝,你以為我還會再吃你這招嗎?”孫麗凄楚的冷笑,但蒼白感更強烈。

  當年孫仁孝就用花言巧語,把她這個人人無不艷羨的DG市大名鼎鼎異能仙子追到手的,沒想到時隔多年,初再見面,他還是用這老一套。

  “對不起,這些年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

  “不要假仁假意!我知道你根本沒死,還在這里跟別的女人過日子時,就知道你是什么男人了!你……好狠的心!知道我這些年來,為了找你,費盡了多么巨大的心力嗎?你居然連句話都不說,躲在這里與別人過著生活,你不是人!”

  孫麗阿姨胸膛急促起伏著,臉色愈來愈難看。

  “媽,不要為這種人氣壞身子了,說清楚我們就走吧,從此恩斷義絕。”

  孫海靜連忙在旁邊勸慰起來。

  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她也習慣沒有父親的生活,現在自己都長大了,有沒有這個父親她是無所謂的。

  孫仁孝看看孫海靜,從她目光里讀不到半點對父親該有的尊敬,自嘲的笑了笑。

  “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孫麗打斷他:“不用演戲了,我現在只要一個答案,我不怪你組建其他家庭,但我想要知道,你為什么明明有能力通知我,哪怕只是一個電話,為什么都不肯掛?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害我終生嗎?”

  孫麗真的氣。

  孫仁孝不喜歡她了,可以離去,她自認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子。

  但為什么,偏偏孫仁孝選擇的是一言不發,在這里找別人過日子,然后連句話也不對自己說的作法。

  這就太氣人了。

  “我有我的苦衷,另外在前些年,我真的失憶了,或者說,我是受了重傷,一直臥病在床,直到八年前,我才恢復知覺,然后很快又陷入了我孫子家的紛爭之中,我出手過后,救回了小歌,但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被別人知道你們的存在,然后……”

  孫仁孝滿嘴的苦澀。

  “然后,你就直接什么消息都不與我們說嗎?太絕了,說的是保護我們,可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尋你,幾次身陷死亡危機,你認為這就是保護了我們娘倆?滿嘴的假仁假義,我真是瞎了狗眼,當初會看上你!”

  孫麗說著,眼眶濕潤起來。

  孫仁孝說保護娘倆?

  不論什么理由,這都不成立。

  孫仁孝沉寂了。

  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辯。

  何況內心深處,他是怎么想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恐怕抱著的真實想法,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拖到大國那邊的孫麗娘倆,把他當成死人,他才好順利的過著島國這里的新生活。

  “好,我知道你是為何這樣做的了,老家里的房子,還有你留下的那些東西,我都替你保管到現在,我都不要了,你什么時候自己回去接收,以后不要再與我娘倆再見面,從此……恩斷義絕!”

  孫麗終于沒能忍住淚水,掩面重新坐回出租車上。

  “走……”

  孫海靜連忙跟上車,連看都沒快自己那便宜老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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