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去太久了。”
田貴賠笑著進入了包間。
“你小子是不是啊,怎么還沒找女朋友就尿那么久,這身體可得多注意。”
林翔一派過來人姿態戲謔的笑著。
他自我意識里,自己已經掌控了全場,讓在場的不論張德正還是田貴,都被他的氣勢拿捏住,所以說話已經不自覺轉變為‘成功大哥’型態。
這次回到DG市,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自己有些遺憾的學生生涯,多筆濃重的‘結果’。
別人不提,最起碼此次將田貴張德正壓過一頭,未來他的口碑就會漸漸在畢業生里傳開,最后再舉辦幾次畢業生聚會,就會讓不那么痛快的學生生涯完全挽回。
“哈哈,小林子你說笑了,你田哥才不是那雄風不再的人好嘛,我只是剛才在門外撞見了我女……朋友,多聊了幾句而已。”
“噗!”
此言剛出口,喝著飲料的張德正直接把飲料噴出,桌上到處都是。
別人不知道田貴,他做為走得最近的朋友,哪能不知道田貴。
田貴能有女朋友?
別說女朋友,他那亂七八糟的租所里,怕是連只雌蟑螂都難找到……
“你也有女朋友?”林翔瞠目結舌。
他與田貴也算熟絡了,對這位看著帥氣,實則鋼鐵直男的同學的認知,就是很難找到女朋友那種人才對,何況田貴好像說不出正經工作,拿什么談女朋友。
“沒錯,小林子你有女朋友,我有女朋友怎么啦?就是沒想到她今天也陪家人來這家餐廳用餐,挺巧的。”
田貴臉色裝出淡定自若的說道。
林翔滿臉‘看破你’的神色:“既然碰到了,就讓兄弟們見一見吧,我們也好替你把把關啊,最起碼認識一下嘛。”
張德正連忙接口:“我看算了吧,小貴子不是說人家在陪家人嗎,打擾別人多不好。”
說完張德正還擠眉弄眼,讓田貴與自己打配合。
既然田貴拿莫須有的人出來裝逼,自己身為損友就得將此謊言演下去,否則談何損友之稱。
但他幫助圓場的話,田貴似乎并不領情的樣子。
“那我問問她吧,等我會兒,要是人來了你們可別說我什么壞話,咱倆剛交往不久。”
真的假的?
看著田貴走出門去,張德正與林翔二人瞠目結舌。
他們還以為田貴得說‘女朋友沒空’呢,這是真出門叫人了?
得,這小子肯定玩奸計,等會兒空手回來,說人家不愿意。
裝的真像。
田貴走出門片刻過后,像是孤身一人又折返歸來。
面對上的是張德正白眼,以及林翔耐人尋味的笑容。
“人來了。”
但他面帶笑容脫口而出的下句話,卻令得這兩名老同學神情狂變。
果不其然,在田貴讓開自己那高大的身影后,有一具窈窕身姿現身。
張德正嘴巴張的可以塞進拳頭。
林翔則是陰鷙過后,又浮現縷縷笑意。
就算你小子也有女朋友,但哪能比得過我的模特女友,絕對是庸脂俗粉。
可田貴身后的女子完全現身后,卻令張德正大張的嘴角張的更大。
而林翔則是直接從淡定自若,變成了神情大驚失色。
原來在田貴身后露面的連衣裙女子,穿著得體,無論身材還是樣貌,皆為沉魚落雁,竟有國色天香的美麗級別。
她正是匆匆趕去衛生間補妝一番的孫海靜。
“是她?我該想到的!”
張德正本來還驚奇,田貴怎么真帶得出女子,看清了孫海靜那張宜喜宜嗔的美人臉蛋之后,立刻恍然大悟。
這姑娘是孫夜歌的那位‘姐姐’,她還與田貴被網上炒出了‘CP’風波,不少人在田貴視頻底下留言說俊男靚女。
他知道,林翔不曉得啊。
從林翔這位想來壓田貴他們一頭的同學看,田貴帶領進入的年輕女孩,竟是外貌比自己的所謂十線模特女友都要高兩個級別,并且要外貌有外貌,要身材有身材。
重點是孫海靜入門后主動打招呼,看人也是真誠笑著,不像他女友,平時傲的只會用鼻孔看人。
“來來,請坐。太羨慕你了田貴,居然能找到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林翔說此話不是裝的。
他是真酸了,酸到心里頭。
張德正想了想,也就不點破本來就認識孫海靜的事,裝成初次見面,生分的笑著應付幾句。
“多謝你們邀請田貴出門吃飯,他這個人太宅了,我喊他出門吃飯他都不來的。”
孫海靜如花似玉的面容上,因為畫了突出外貌的妝容,顯得到達了女神級別,別說張德正林翔他們兩個,連田貴剛才初見時都呆若木雞。
“田貴你小子這就不對了,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陪。”
林翔表面在責備田貴,內心深處卻高聲大喊:“我愿意跟你吃飯啊,小姐姐要不你別跟田貴了,直接跟我吧。”
“是是,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會。”
田貴笑逐顏開的點頭,還不時偷偷打量偽裝成自己女友的孫海靜。
內心深處,他對現在的這場大戲極其滿意。
四人互相介紹了幾句,大家都知道了名字,并且孫海靜還透露田貴即將去從事‘相當賺錢’的行業后,林翔這邊臉色已經變了數變。
他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今天的裝逼之旅,已經被人打臉了。
不對,老子還沒輸,我女朋友就算美貌差點,但好歹是模特,而且我有錢!
他不信田貴還能比自己會賺錢,即將從事賺錢行業,不代表現在他就有錢。
隨后林翔手機來電響起,他接起一聽,隨即喜形于色的站立起身。
“來了?門口對吧,我出去接你。”
掛斷電話,他恢復淡定自若的低頭看看眾人:“我去接我女朋友,你們等會兒。”
說完心急火燎的奔出酒桌。
“你們兩怎么回事?真在一起了?”
張德正總算找到機會,悄悄捅了捅田貴,附耳輕聲問道。
“嗯……嗯,算是吧,總之林翔走了后再說。”
田貴語焉不詳的說道。
一方面他怕穿幫,另一方面他內心深處,似乎好像想多維持這段‘關系’久些。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那邊客戶催著呢,來來回回的知道要花我多少時間嗎?明天不買我上次看好的兩萬塊錢古馳包,我就跟你沒完!”
說話間,大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