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變化？”
巴頓眉頭一挑，不解道：“這能代表什么？”
尼克弗瑞道：“這不是代表什么，而是根本就是問題所在！”
見巴頓還是一臉迷茫，尼克弗瑞又耐著性子解釋道：“從我們接觸或了解過的這些異變人里面，只有克里斯葉是個意外。”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因為基因異變時的副作用而對本身的性格造成一定的影響，嗯，要說是缺陷也是沒問題的。”
“這就導致了，我們完全可以利用到這些缺陷，來制訂出行之有效的應對策略。”
“說實話，你當初反對我利用塞繆爾史登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可那時我其實也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如果不是史登最后被克里斯葉擊殺了的話，我也有辦法可以控制他！”
說到這里，巴頓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并沒有去問是什么辦法，因為在史登已經死了的當下，這么問毫無意義。
而且他也相信，尼克弗瑞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從他認識尼克弗瑞開始，就沒見對方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
“但克里斯葉沒有這種缺陷！”
尼克弗瑞深吸一口氣，語氣鄭重道：“我們沒有從他的身上找到任何被基因異變所影響的缺陷，這也就導致，針對克里斯葉的話，沒有辦法去制訂出相應的策略來應對！”
“就像剛才……”
他頓了頓，給到巴頓一些思考的時間，這才又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也知道剛才你想做什么，但在那時我們真的可以留下他么？”
“平心而論，你是否有這個把握？”
這話讓巴頓陷入了深思，在腦海中模擬了數種作戰方案之后，他驚然抬起頭，而后很用力地搖了搖，坦然道：“不行，我沒有絕對的把握，除非娜塔莎也在這里！”
尼克弗瑞點點頭，道：“這就是問題所在。”
“克里斯葉之前曾短暫在咱們這里呆過，可后來算是擺了咱們一道，轉而去了斯塔克那里，然后再是這次，他偷偷潛回神盾局，所為的也是杜利。”
“從他的行為模式看，他做每一件事都有著清晰的邏輯，并不像憎惡那樣，那是見人就殺，見東西就砸，又或者是史登那樣，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所以我覺得，克里斯葉根本就沒有受到基因異變的影響。”
巴頓愣了半晌，還是看著尼克弗瑞道：“可這……和咱們談的內容又有什么關系？”
尼克弗瑞搖頭道：“克里斯葉的底牌太多。”
“除了他本身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能力之外，甚至還有斯塔克這把大傘在后面撐著。”
“我們如果要留下他，能留得住倒還好說，若是留不住，那么事后神盾局等來的，就是這家伙無盡的報復，這當中還會牽扯到斯塔克。”
“還是那句話，斯塔克是我們一定要爭取到的成員之一，這一點一直沒有變過，所以，我們未嘗不可以利用到克里斯葉！”
“可他……”
巴頓咬了咬牙，道：“當初不就是他破壞了我們與斯塔克的關系嗎？”
尼克弗瑞道：“是，沒錯，但那時克里斯葉確實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這也就難怪斯塔克會做出那種舉動，但現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巴頓又問道。
尼克弗瑞道：“據我猜測，斯塔克應該已經得知了他父母死亡的真相，而且我想，這件事一定與九頭蛇有關！”
神盾局內雖然沒有當年的記錄，可尼克弗瑞也不是傻子，稍微想想就能知道，當年與斯塔克的父親有仇的，或者說對他有一定想法的，定然就是九頭蛇！”
霍華德死得蹊蹺，要說這當中沒有九頭蛇的影子，他是不信的。
奈何當年尼克弗瑞自己還是個小探員，根本無法去接觸到這些隱秘，是以當初斯塔克要他交出資料時，才無料可交。
尼克弗瑞道：“現在，既然斯塔克已經得知了當年的真相，那么他的敵人就絕不是我們，并且還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九頭蛇！”
之前他在與葉沖的對話中，已經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斯塔克此刻一定不在紐約。
而能夠讓他在這種時候離開的，就一定會是有關于他父母的事情。
既然如此，從葉沖的話里他能判斷得出，斯塔克差不多快得到真相了。
也在那個時候，葉沖又突然曝出了九頭蛇的事情。
無論這件事是真是假，這卻是給了尼克弗瑞一個信號。
雖然當時葉沖是以這個情報來交換他帶走杜利的權利，可尼克弗瑞始終不相信事情就這么簡單。
而后再到他釋放出善意，葉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從這一點上，尼克弗瑞終于明白了葉沖的意思。
不錯，他是在向葉沖示好，而葉沖這里，似乎也有這個意思。
九頭蛇就成了雙方重歸于好的契機，兩邊都是一點即明。
雖然不知道九頭蛇與葉沖又會有什么關聯，但這件事對于尼克弗瑞而言，卻是一個一箭雙雕的好機會。
既可以重新與斯塔克建立聯系，又能將隱藏在神盾局內的九頭蛇特工給清除掉，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兩全其美的么？
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亞歷山大皮爾斯了。
直到目前為止，雖然尼克弗瑞已經派了秘密特工前去調查，可他私心里仍然不希望看到自己最不愿意去面對的結果。
但葉沖當時說得如此篤定……甚至之后還會有斯塔克為其佐證，這兩個人加在一起的份量，尼克弗瑞其實已經可以確定，此事屬實了。
神盾局……將會有一場大地震！
在回答完巴頓的疑問后，尼克弗瑞也是深深一聲嘆息。
“將娜塔莎叫回來吧，現在咱們不怕浩克，但卻有可能對付不了九頭蛇，多一分力量也是好的。”
末了，他又向巴頓吩咐了一句，想了想，又道：“還有，羅斯的手下有一位替代布魯斯班納執行超級士兵計劃的博士，想辦法把他給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