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
西特維爾的神情明顯一怔，不由疑惑看向斯塔克。
“你為什么問起這個？”
他似乎感到很是不解。
“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訴我！”
斯塔克心頭一沉，西特維爾的神情已經足以讓他讀懂許多意思。
就連葉沖也是暫時停下了動作。
聽西特維爾的意思，他是知道九頭蛇在西伯利亞那座廢棄基地的，既然如此，他自然就沒必要再去皮爾斯那里。
“我……你……”
西特維爾一時間張口結舌，面色糾結無比。
“要不，咱們再上去飛一圈，估計會幫你想起來一些東西？”
斯塔克有些不耐煩，待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點靠譜的信息，這光頭還吞吞吐吐。
“別！”
西特維爾一聽，身軀劇烈顫抖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往燒焦的大腿處瞟了一眼，苦笑道：“斯塔克先生，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事關重大，我怕……”
“你怕皮爾斯找你麻煩？”
斯塔克冷道：“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的身份已經泄露了，只要我將剛才的視頻發出去，無論是九頭蛇還是神盾局都不會放過你，現在也只有我才能保得住你！”
西特維爾沉默。
心中卻在暗嘆倒霉。
自己為什么今天要與皮爾斯走在一起？
到了現在他哪還能不知道，斯塔克必定是偷聽到了他與皮爾斯的談話，進而猜出了什么。
怪只怪自己剛才沉不住氣，現在才會如此被動。
可這能怪他么？
任誰被人架在火上烤，都會忍不住投降的吧？
看著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大腿，西特維爾心下一陣狂抖。
直到現在大腿還有著劇烈的疼痛，或許，也只有那個中途跑掉的白癡才承受得住這種痛苦。
“西伯利亞那里……確實有一座軍事基地，不過直到目前為止，還在正常運作，并沒有被廢棄。”
沉默片刻，西特維爾只得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葉沖眉頭一挑。
沒有廢棄？
不僅是他，就連斯塔克也不禁轉頭看了葉沖一眼。
有關西伯利亞的事情都是葉沖告訴他的，斯塔克還記得當時葉沖那篤定的神情，可在西特維爾這里，事情似乎有出入？
“沒有廢棄是什么意思，還在正常運轉？”
突然之間，葉沖想到了什么。
還記得內戰時期，挑起復仇者聯盟內斗的人乃是索科維亞的一位特工，此人為了報家人慘死在奧創事件下的仇，費盡心機挑起了美隊與鋼鐵俠之間的內訌，最終導致超級英雄們選擇性站隊，進而大打出手。
當時他看電影的時候，分明看到的是一座被冰封了的基地，哪有半點還在運作的樣子？
時間不對。
現在距離內戰還有好幾年的時間，甚至于美隊都還沒有復蘇。
不，還有一個原因！
經西特維爾這一提，葉沖陡然記起，當初確實有一幕，索科維亞的特工曾提到過，他可不想再有如巴基那樣的冷血殺手出世，所以他……
在西伯利亞的基地，還有五個并不弱于巴基的超級士兵計劃實驗者！
這些人還活著，還在冷凍箱里面沉睡著，那么自然九頭蛇還不會放棄掉這個基地。
“也不能說正常。”
西特維爾苦笑著，“那地方冰天雪地，誰愿意沒事兒往西伯利亞跑？”
“實在是因為……”
他咬了咬牙，“是因為洞察計劃！”
“嗯？”
斯塔克聽到洞察計劃，不由得微感詫異。
就在不久前，皮爾斯還曾將他與尼克弗瑞叫到辦公室，同樣也提到了這個計劃。
原本斯塔克是贊同的，但當他告訴葉沖后，后者似乎并不太樂觀的樣子。
當時并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斯塔克也并沒有在意，此刻再從西特維爾口中聽到洞察計劃，他這才意識到不妙。
皮爾斯已經幾乎可以確定乃是九頭蛇的高層了，而由他主導的洞察計劃，只怕并不會像他描述的那么簡單。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佐拉博士？”
西特維爾將心一橫，總歸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也不差這一件了。
斯塔克說得不錯，今天之后，九頭蛇與神盾局都不會放過他，眼下他只有抱緊斯塔克的大腿，才有可能保得住性命。
當然，是在對方沒有開啟噴射器的情況下可以抱一抱。
“先生，佐拉博士乃是二戰時期九頭蛇的首席科學家，后來被羅杰斯隊長抓獲，之后就一直被神盾局秘密關押，直到1972年死于絕癥！”
作為最得力的管家，賈維斯適時向斯塔克匯報了有關佐拉博士的事情。
“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斯塔克問道。
“死了？”
西特維爾面露詭異之色，“對，可以說是死了，但也可以說還活著。”
“佐拉博士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電腦里，以另外一種意識形態存活到了今天！”
“洞察計劃正是基于佐拉博士的算法，而他也是此事的主導者！”
頓了下，他又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至于更多的內幕，你們估計得去找皮爾斯才行！”
話盡于此，西特維爾努力作出一副真誠的模樣，眼巴巴看著斯塔克。
從頭到尾葉沖也沒有開過口。
不錯，西特維爾所說與他腦中的模糊記憶相印證，倒是能夠證明對方并沒有撒謊。
原本葉沖想要讓斯塔克去西伯利亞，也是為的去喚醒佐拉博士，進而得到當年的那段原始視頻。
不過到底十幾年前看過的電影了，記憶本就模糊，再加上他只是看電影而已，并沒有隨著劇情人物實打實的過完那幾年，是以并不如西特維爾了解得詳細。
如果說那座基地還在運轉的話……
他看向斯塔克，正好對方那雙激光電眼也在向他望來。
麻煩了。
這是兩人心頭同時升起的念頭。
洞察計劃此刻才剛起步，佐拉博士又是其中最重要的關鍵性人物，可想而知，九頭蛇對其的重視程度。
如今在那基地里只怕有著重兵把守，即便斯塔克有著馬克戰甲，也不是能硬闖的。
更何況葉沖還知道基地里還有著五個超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