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表現得很平靜。”
卡爾羅斯揉著眉心分析道：“所以這才不正常！”
“我在這里等他，他并不吃驚，也沒有試圖一定要讓我相信那個怪物并不是他，反而一直把話題往斯塔克身上扯。”
“我想，他一定是與斯塔克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這才有恃無恐。”
尼克弗瑞沉默片刻，道：“你是說，他很篤定如果我們動他，斯塔克一定會趕來救援？”
卡爾羅斯的戰力雖然不出眾，可最擅長的就是以話術來套取自己想要的情報，他的情報分析能力，尼克弗瑞還是認可的。
所以才會讓他這個與葉沖有過幾次接觸，較為了解對方的人在這里蹲守。
卡爾羅斯鄭重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克里斯葉一定是知道91年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才能讓斯塔克對其看重，甚至不惜得罪我們，也得罪羅斯！”
斯塔克趕到現場的命令不是神盾局下的，并且神盾局的人也截獲到了一段通訊信號，這足以表明，乃是羅斯請他去救場的。
可斯塔克救了么？
顯然沒有。
最終這件事還是鬧大了。
葉沖走后，浩克與憎惡的一戰打得是天昏地暗，將繁華的曼哈頓街區破壞得不成樣子。
如此一個世界經融中心，其地位哪是里約的貧民窟可比的？
可以想見，羅斯此刻必然是一腦袋的包，將要面對的乃是白宮方面，以及他的政敵的責難。
斯塔克這是將羅斯將軍完全給得罪了。
那么又會是什么，讓他不惜同時開罪兩方勢力，也要力保葉沖呢？
1991年12月16日。
只有這件事，才能讓斯塔克有這么大的轉變！
“但我不明白的是……”
卡爾羅斯眉頭深皺，“克里斯怎么會知道那件事的？”
“就連神盾局里也沒有資料啊！”
這一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我大概有一些思路。”
尼克弗瑞突然開口道。
自己這位下屬本就擅長情報分析，他并不介意與對方交流。
“就在不久前，斯塔克要求我們給他提供九頭蛇的資料。”
尼克弗瑞道：“這讓我想到了另一件事。”
“娜塔莎曾經提到過，她在里約追蹤巴恩斯中士時，曾見到對方與克里斯在一起，后來還在浩克的隱居處打了一架。”
此言一出，卡爾羅斯腦中靈光一閃，沖口而出：“九頭蛇！”
“是了，能夠讓神盾局都查不出資料的事件，極有可能是九頭蛇做的！”
里約的事情他也是知情的，知道當時有巴基在場，只不過一時沒有將兩件事聯系起來。
此刻一聽斯塔克竟然找尼克弗瑞要九頭蛇的資料，頓時感覺豁然開朗。
于是皺眉道：“克里斯在里約與巴恩斯中士有過交集，難不成他本身就是九頭蛇派出來的特工？”
尼克弗瑞沉聲道：“不，當年的事情有可能是九頭蛇干的，但克里斯是九頭蛇的人，這個可能性不大。”
“娜塔莎追蹤巴恩斯中士有一段時間了，據她說，那次在里約應該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這個應該不會錯。”
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中士，此人乃是二戰時期美隊的好友兼搭檔。
世人皆以為他已經死在了二戰時期，可神盾局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了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巴基，由此，他進入了尼克弗瑞的視線。
一個本該死于二戰時期的士兵，即便僥幸還活著，也應該是個老頭了才對，可巴基卻仍保持著巔峰時期的身體，這自然會引起尼克弗瑞的注意。
是以他才會派遣娜塔莎去追蹤此人，而后才有了兩人一齊現身里約的后話。
娜塔莎的觀察卡爾羅斯自然是信得過了。
但這卻更讓他茫然，“這就怪了。”
“不。”
尼克弗瑞嘆道：“你不會是忘了克里斯的能力是什么了吧？”
“不……不會吧？”
卡爾羅斯瞪大了眼睛。
“頭兒……你是說，那家伙復制別人的能力，還能復制到對方的記憶不成？”
這下他算是聽明白了。
尼克弗瑞的意思是，克里斯葉那小子因為復制到了巴恩斯中士的能力，所以一并也取得了對方的記憶？
“可……巴恩斯中士他……應該是被洗過腦了吧？”
緊接著，他又猶豫道。
“洗腦，不是抹除。”
尼克弗瑞道：“只是將他本身的記憶壓在了最底層而已，被人翻出來沒什么好奇怪。”
“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克里斯會知道九頭蛇的理由，除非他是在騙斯塔克！”
“但他能準確知道霍華德遇害的日期，那么我想，欺騙的可能性也不大！”
卡爾羅斯沉默半晌，也是在腦子里快速消化著新得來的信息，末了方道：“我明白了。”
“頭兒，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有個提議。”
“什么？”
他想了想，凝重道：“九頭蛇本來也是咱們的敵人，既然現在矛頭指向了他們，那咱們其實不必非得走到克里斯與斯塔克的對立面，或許，大家可以坐下來談談？”
“你的意思是……”
尼克弗瑞也是思慮片刻，“今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對！”
卡爾羅斯道：“斯塔克找咱們要1991年的資料，我們并沒有，但克里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有。”
“那咱們不妨就將他給交出去，這么做對我們來說不會有損失。”
“一來，克里斯與斯塔克肯定還會見面，這是我們阻止不了的，那不如就作個順水人情，釋放一下善意也好。”
“二來，說不定在之后的行動中，神盾局還能幫到斯塔克以報父母之仇，那么他對于加入我們的聯盟就不會再抵觸。”
“三來，九頭蛇本來就是我們要對付的目標，如今正好借著斯塔克與克里斯兩人的超強戰力，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這對我們也很有利。”
“然后第四就是……”
他頓了下，眼中精光大閃，“克里斯那小子無端端拖斯塔克下水，我猜并不單是好心提醒那么簡單，他一定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咱們在旁邊盯著，總好過他肆意亂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