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名會一結束,楊宣儀便立刻丟下玲姐和小青去與欄目組交涉收尾事宜。
她則以太累要早點回公寓休息為由,把自己包裹嚴嚴實實,先一步的溜出商城,然后往短信里提到的那家咖啡廳而去。
燕京前幾天剛下過一場大雪,街道兩旁綠化帶還殘留著不少積雪,融雪的這幾天,也恰是最冷的。
一陣寒風吹來,楊宣儀摟著肩膀的打了個冷顫,發現自己只穿著簽名會那套略薄的灰格呢子大衣。
她厚外套應該還在保姆車里,出來光想著快點來去見某個家伙,完全忘了這回事,怪不得下樓時玲姐追出門對她喊先回趟保姆車,想必就是讓她穿上厚外套的吧。
不過,這么的一路小跑著,也沒感覺怎么冷,反而心里一直暖融融的。
這家伙,還來搞這一套,雖然自己是很驚喜很驚喜,可有了前幾次“教訓”還不經心嗎,等下子見到,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作為藝人,又處在行程很緊張的階段,就算知道她在哪里,很可能那家伙才趕到,自己就已經在轉往別的通告路上了。
尋到街道盡頭,對了下短信里的咖啡廳店名,她謝絕服務生的引導,自己找到了那個包廂。
想著將要的見面,她的心怦怦直跳,確切的說是在簽名會認出那家伙時,心就一直怦怦跳的得非常厲害。
此刻到了門口,時隔快一個月的時間,只要推開門就能見面,想到這,心就像要跳出一般。
飛快整理下跑來時被風吹亂的鬢角發絲,又對著反光門牌照了照妝容,她才敲下門的緩緩推開,然后眼睛不好意思的微瞇起。
沒有想象中的突如其來的激烈擁抱或親吻,反而整個包廂都靜悄悄的。
真的是,這家伙。那么久那么久都不來看她,難道都不想她嗎,難道都不想抱她嗎,難道都不想親她嗎……
有些羞赧的睜開眼,馬上就看到挨著落地窗的沙發座上,有個家伙一只手抓著桌上蛋糕叉子,一手垂在桌下,整個人斜依著落地窗玻璃沉沉睡著。
滿腔幽怨頃刻化為烏有,這是有多累才能這樣睡著啊,更心疼的,是她看到這家伙臉上難掩的憔悴,就連睡著了眉頭都是緊鎖著的,人也比元旦前見到的消瘦很多。
這家伙,當初還說她不好好照顧身體什么的,結果他自己呢,真的是。
關上包廂門,楊宣儀將挎包放到另一邊沙發座上。
桌子上擺著的幾碟點心,都還沒動一下,再看某個家伙握著蛋糕叉子的手,她臉頰再次鼓起。
不會過來時飯都沒怎么吃吧,離中午還有一會呢,現在就餓了,肯定是早上沒吃好。這家伙一向對吃很挑剔,也最餓不得,又困乏成這樣,肯定是為了快點來見她才如此的。
隔著桌子坐下,靜靜望向頭抵落地窗玻璃沉沉熟睡的家伙,楊宣儀心中一片柔軟。怦然心跳慢慢平復,轉化成濃濃的溫馨和甜蜜。
是的,即使如眼前這樣,只要能待在一起,只要能看到他,就感覺心中滿是甜蜜。
時隔一個月,乍一見到,像是有一絲莫名的陌生感,尤其那張臉憔悴的厲害。
這么久沒見面,心里不止一次的偷偷埋怨他在香港樂不思蜀,看樣子,在那邊很辛苦呢……
這家伙,睡覺也一點不老實。
見他忽然胳膊舞動一下,帶動身子搖晃,腦袋傾滑的撞到向桌面,她連忙起身伸出胳膊,堪堪在那家伙腦門撞到桌子前,把手伸到中間墊著,隨即一同撞向桌面。
“嘭”的一聲,她疼的差點叫出聲來,可某個家伙竟然還能繼續睡熟,她是好氣而更加的心疼。
望著某個家伙抵著桌面睡的很不安穩,她輕輕抽出手的坐到對面,看了看,又將身上呢子大衣脫下給他蓋上,然后輕輕拖著他腦袋起來,再輕輕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果然,某個家伙靠到自己身上后,沒有再不安穩的亂動,只眉頭還微微皺著,她抬起手,輕輕的安撫上去,想給他舒展夢境中的不安。
歷史上,愛丁堡是獨立的蘇格蘭王國的首都。
鄰近英格蘭,而且擁有多元文化人口,加上旅游業興旺,這城市變得與別不同。在愛丁堡建自15世紀的建筑物里是各式各樣的俱樂部,喬治時代建筑物外面有著許多,是古代與現代交錯的時空。
愛丁堡有不少華麗的建筑,包括古教堂和維多利亞時代的建筑杰作。
隨便走在一條街道上,你也會被碉堡上那時隱時現的城垛、冰冷的火山峰和高聳的山巒的美麗和氣勢懾服。
是國人外出度假的首選之地之一,只十二月份,并不是適合游覽愛丁堡的時節,氣溫雖沒有燕京那么酷寒,但風很大,日照時間也特別段,下午還三點不到,天色就開始灰蒙蒙要昏暗的態勢。
按照電話聯系的地址,唐赫對照著買來的城市地圖,找到了那家西餐廳。
看著店員在餐廳大門和櫥窗粘貼新年氣氛掛飾,他有些感慨,時間過的好快,馬上就是2017年新年了,但國內過元旦的氣氛不是濃厚,最看重是二十多天后的春節,這才是國人最重要的日子。
進餐廳,唐赫左右看了看,然后往角落一張靠窗的卡座走去,沒想對方早就到了,只是,在電話里聽對方自稱是周桐姑姑,以為至少三十來歲,沒想對方和周桐年齡相差不大,或許會稍微大一點點吧,只對方戴著一副寬大女士墨鏡,幾乎遮住了小半張臉,所以看不出具體的年齡。
“你好。”唐赫走到跟前,餐廳不大,也沒有到吃飯時間,但空位子已經不多了,好像是一個南亞旅游團剛好游覽到這邊,進來喝點東西暫且休息下。
坐在位子上,用手機正自拍著的女人聞聲,抬頭看了下,遲疑的收起手機回應。“你好。”
“我就是唐赫。”唐赫在對面木椅子上坐下,再次左右看了看,隨即表情苦澀,是了,周桐既然一聲不吭的離開,那又怎么會來見他呢。
“哦,唐赫,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