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能把自己的雙手從他的大手中掙扎而開,云竹姑娘也便不再掙扎了,而是幽怨無比地看著他:“你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聽到她的這話,蕭道齊頓時一怔,剛剛那好不容易有的一次霸道為之一泄,有些郁悶地問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那你是皇子這個身份怎么說?”,云竹姑娘繼續幽怨地看著他。
“云竹,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我……”,蕭道齊頓時慌亂了起來,結結巴巴說不出什么話語來,不是他不想告訴她他真正的具體身份,而是時機未到,他原本是想搞定自己的父皇與母后之后,再告訴她的……
多多少少是能感受到眼前自己心愛的男人此刻的內心,云竹姑娘不由輕輕地抱住了他,然后整個身體都粘了上去,俏臉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佳人,蕭道齊一顆心也便慢慢地安穩了下來,思緒自然而然便通明了,大概也猜到了云竹為何會知曉他的身份,八九不離十是父皇或者母后來過,亦或者是派人來過。
“道齊,其實能當你的側室,我已經感覺到很滿足、很開心了”,溫存了些許時間之后,云竹姑娘的聲音在蕭道齊的懷中響了起來。
其實,在齊皇后說出要她幫忙勸蕭道齊娶別的女子為正妻的時候,她心中確實是有很多的不甘與不滿,畢竟這事情擱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
你想想看,倘若有人在你的面前叫你勸你心愛的男人或者你心愛的女人,娶另一個女子或者嫁給另一個男子,你會答應嗎?你會不會想上去撕爛那人的臉?比喻放在這里或許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合適,但道理是差不多是類似如此的。
但,當齊皇后離開之后,靜下心來的云竹也便慢慢認清了現實,她的身份與是皇子的蕭道齊相比確實實在是太卑微了,之間的差距讓兩人幾乎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現在能當他的側室確實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人是要知道滿足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倘若她真的不甘于只是做他的側室,那么他毋庸置疑絕對是不會讓她做他的側室,真到那時候,他與他的父皇、他的母后必然會發生爭執的,這種爭執不同于平常的家庭,會涉及到很廣,會影響到他的,因為這是皇室……
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便是如此,即便你不想,但卻不得不接受,不得不說服自己接受,除非你想放棄……
“道齊,其實能當你的側室,我已經感覺到很滿足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蕭道齊不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把懷中的佳人抱得更緊了,內心似乎要下定了一個決心。
時間又是過去了好些天,準備又到了休息日。
這些天應該說是李安逸最為忙碌的一段時間,每天下班之后,基本每一天都要去沉雁那邊一趟,雖然自己是把如何釀二鍋頭的法子交給她,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大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要想加快進度,還是得李安逸親自到場才行。
除此之外,這些天他與張子楓、何敞兩人都被分配到去翰林院的藏書閣整理里面的書籍,要是在以往,他肯定會是萬分的抗拒,但這一次卻是積極得很,幾乎都是第一個先到的,如此反常的一幕,著實是讓張子楓、何敞兩人目瞪狗呆。
李安逸之所以如此的反常,自然是因為翰林院中的藏書閣著齊國上上下下的書籍,可以說是齊國最大的圖書館,在這里的書籍種類繁多,說不定能從其中找到關于張恒當年的那一件事情的線索也說不定。
可惜的是,理想是很美好,但現實卻是骨感得很,借著整理書籍的名義,他翻了很多的書籍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看起來就好像就如同蕭淑怡所說的那般,在當年的那場火中,已經全部被燒毀完了。
整理書籍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到今天便已經算是完成了的,張子楓與何敞明顯是松了口氣,畢竟整理這大量的書籍是很耗體力的,他們已經開始有點吃不消了,他們兩個人的體格看起來雖然是與李安逸并沒有什么差別,甚至還要稍微壯一些,但力氣比之練過內力的李安逸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而一旁的李安逸的神色卻是與他們兩個截然相反,露出一副可惜與遺憾的神色來,在這其中還有那么的一丟丟的不甘。
“安逸兄,還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嗎?”,張子楓帶著有些好奇的語氣問答。
聽他如此問道,何敞也看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對于李安逸如此反常的行為確實是感到詫異萬分,但久而久之也便大概看出了些什么東西來,甚至時不時為此還為李安逸打起了掩護來。
李安逸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
見此,張子楓與何敞也并沒有再談及此事,而是把話題引到了另一個地方,與李安逸有說有笑地出了藏書閣。
離今天下班的時間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左右,他們還得回辦公的地點。
與此同時,養身殿。
“齊兒,找父皇有什么事情嗎?”,齊皇從案牘中的奏折抬起頭來,有些詫異的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蕭道齊。
自從上一次在這里就著蕭道齊的終身大事而發生爭執之后,蕭道齊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齊皇,故此,蕭道齊的這一次親自來找他,這讓齊皇或多或少是有些詫異與好奇的。
“父皇,皇兒有一件事情想與您商量一下”,蕭道齊如此說道。
“噢?是什么事情?”,他這般一說,齊皇更為好奇了,并沒有感到與平時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蕭道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臉色變得無比的認真:“父皇,經過這些天的思緒,我已經做出決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娶云竹做為我的王妃,誰也不能阻攔,哪怕是父皇也不行!”
如此強硬、大逆不道的話語,頓時使得侯在一旁、正微微低著頭的海公公一驚,猛然抬起頭來看向蕭道齊,然后轉過頭,小心翼翼的看向齊皇的臉色,再然后他便慢慢、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順道示意在養身殿內的小太監與小宮娥都退了下去。
他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等能聽得了,也不能傳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