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自殺,是他殺。”
一聲嘹亮的話語打斷了目暮警官他們收攤走人的動作,齊齊轉身望向舞臺方向。
黑衣騎士正靜靜的站立在哪里,剛才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他是誰,你認識他嗎?”
目暮警官低聲詢問小蘭,他看這兩人衣服還挺搭配的,想必應該是認識的吧。
“他是我們這次話劇的男主角,黑衣騎士,真實身份應該是新出智明,就是上次……”
之所以沒有說完,是因為現在小蘭也不確定這副騎士服下面藏著的到底是何人。
想起剛才兩人接觸的畫面,以及自己心里迸發出的感覺,她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是這個猜測卻令她有些難以置信。
沒有理會目暮警官的詢問,新一自顧自的說出這起案件的起始,以及犯罪的手法和兇手的真實身份。
他們四個的理由都沒有漏洞,但是大叔提出來的那個看似腦殘的問題,卻點出了兇手的作案手法。
兇手正是三人中的鴻下舞衣,也正如大叔所說,她是在下毒以后才去的廁所。
“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種概率正常人都不會去賭的吧。”
“但是我想死者喝的那杯飲料跟你們喝的應該不太一樣吧。”
新一的話讓三人皺眉思考了一下,野田夢美最先想到,張嘴便說。
“我和三谷兩人的飲料是常溫的,而耕平和舞衣的是加冰的。”
“這又能說明什么呢,一樣不是賭幾率的嗎?”
“那如果你在兩個加冰的飲料中都放入了氫酸鉀呢?”
這句話讓在場眾人臉色微變,因為這的確是有可能的發生的,不過又想到鴻下舞衣同樣是喝下了那杯飲料,她怎么會沒事。
“因為氫酸鉀很難溶于水,而且有股怪味,我想舞衣小姐應該是事先找好把冰塊鑿開一個洞,然后把氫酸鉀放入里面后,在把鑿出來的冰放回原處,冰凍起來,這樣一來,氫酸鉀就不會被發現了。”
盡管新一的推理有理有據,但是目前還是沒有指出核心問題,目暮警官急忙追問后續。
“帶有氫酸鉀的冰塊放進水里不會很快就發散開來,它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你們看,耕平先生被發現的時候,杯子里面并無冰塊,說明耕平先生很可能是把冰塊嚼碎咽了下去,最后導致中毒而死,能夠熟悉這一習慣的只有他認識的人。”
在場眾人開始低頭思考新一說的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敢隨意嘗試?
只有早已洞悉一切的服部在疑惑的打量新一,這是誰?
“不對啊,按你這么說,舞衣小姐的杯子里同樣沒有冰塊啊,她要是吃了,現在不應該同樣……”
“那是因為她并沒有吃下去,而是放到了她的兜里,我說的對嗎,舞衣小姐?”
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帶上了一絲質問,對于犯罪零容忍的新一來說,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犯罪的原因。
鴻上舞衣沉默不語,但她臉色已經有了變化,不復之前的自信與平靜。
“舞衣小姐,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去殺害一個人,但是抵抗是沒有用,我在垃圾桶發現了這個,想必你應該認識吧。”
新一從衣服里掏出一個黃色的金屬包裝袋,看到這個袋子的時候,鴻下舞衣的心里就已經放棄了抵抗。
因為這是她用來裝冰塊的袋子,里面用來降低溫度的干冰上,還有自己的指紋,畢且自己兜里的氫酸鉀的怪味已經快要開始揮發了,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當被詢問起理由的時候,鴻下舞衣明顯沉默了一下才張嘴說道。
浦田耕平曾經在醫院里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導致病人沒有得到及時搶救,只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他也沒有被人追究。
但他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發表自己的學術論文,提高自己的名聲,哪怕它是一篇錯誤的論文,作為醫生的她,決不能容忍這種敗壞醫術的人,所以才殺了她。
這番話讓眾人沉默了,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行為是錯誤的,法律不會因為這些而偏袒某個人。
“走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鴻下舞衣的請求顯然讓大禮堂內的所有人都升起了好奇的神色,這個神秘的黑衣騎士究竟是誰扮演的。
“他不會真的要摘面具吧,這樣一來他會完全暴露的。”
灰原有些緊張的看著新一,摘下面具很可能會引發嚴重后果,這家伙應該不會那么不理智吧。
剛想完后果的灰原,還沒來得及反應,新一已經摘掉了頭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實相貌。
“哇,是工藤誒,我們學校的大偵探。”
“真的誒,好久沒見他了。”
“還是那么厲害,不虧是工藤。”
各種各樣的夸獎在大禮堂響起,很顯然,新一的名聲在學校里可謂是家喻戶曉的存在。
“這就是工藤新一嘛,還挺有男子氣概的。”
和葉有些臉紅的看著與服部有著幾分相似的新一,她覺得還是皮膚白了好看,這話一出,氣的服部火冒三丈。
新一很享受現在的氛圍,感覺自己已經成為了整個體育館最亮的仔。
這話到是沒錯,不知道是誰把大禮堂的燈關上了,特意打了一束光照在了新一的身上。
“是誰啊,把燈打開,我們還有案件要處理呢。”
燈光再次被打開,看到控制臺上的諾亞,眾人額頭出現了幾條黑線,你們兩配合的挺好啊。
目暮警官對于新一的出現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對方以前幫過自己很多忙,今天也多虧了他,不過自己還有案件要處理,簡單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大禮堂。
毛利大叔原本還抱著想要教訓黑衣騎士的心思,可看到是新一扮演的后,只是氣惱的嘟囔了兩聲后,轉身走到一旁坐下,他也知道自己女兒和新一的關系比較復雜。
小蘭從新一露面開始,就已經楞在了原地,等新一來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的時候,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我不是在做夢吧?
溫柔的幫小蘭擦了擦眼淚,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不是不想說,而是旁邊有個煩人精。
“大哥,你這個攝像機還能離得更近一點嗎,都快戳到我臉上了。”
新一氣急敗壞的吼道,他今天本來準備的是在舞臺上露出真面目后,向小蘭表白的,沒想到被案件打擾了。
現在好不容易又有點感覺了,被這個不長眼的拿個相機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哦哦哦,不好意思,沒注意,再來一遍。”
……你特么以為這是在拍戲嗎,還能再來一次,小蘭被這么一打攪,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沒有剛才那么失態了。
看到這,新一只想和諾亞決一死斗,多好的機會,剛才自己都看到了成功的曙光,現在好了,曙光下山了。
“工藤,沒想到今天能看到你這幅模樣,真是沒白來。”
服部嘻嘻哈哈圍了上來打量新一的身體,嘖嘖稱奇,前幾天看的時候還是個孩子,現在竟然這么大了。
呵呵呵,新一把服部拉到旁邊,小聲交代起自己的事情,讓他千萬別說漏了。
“放心吧,守口如瓶一直都是我的良好品質。”
……我信你才有鬼,哪次見面都叫我工藤,還守口如瓶……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吧。
現在新一特想和小蘭說會悄悄話,可看到諾亞雞賊的眼睛,又把這個念頭壓了下來,晚上有機會再說,自己時間還多。
念頭剛轉完,柯南就感覺自己眼前發黑,渾身沒力,昏迷前最后一個念頭就是。
“這不會是假藥吧,不是說好的四十八小時嗎,怎么這么快,我還沒和小蘭表白呢……”
“新一!”
看到柯南這幅模樣,灰原臉色大變,不會就在這里變小吧,那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