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既然在警局碰到柯南了,諾亞準備請他們一起吃個飯,結果可倒好,這口供一錄停不下來了。
早上十點他們來的警局,下午將近三點才堪堪錄完,高木和柯南兩人坐板凳坐的腿都僵硬了。
“高木,還沒錄完嗎,那個被劫的銀行負責人快來了。”
“剛剛結束,馬上來。”
佐藤警官已經來這里看了好幾次了,越到后面看向柯南的眼睛越詭異。
這個小鬼見了這么多案發現場,沒受到案件的牽連真是幸運。
幾個小孩看到口供錄完了,忍不住歡呼一聲,他們幾個在這里太無聊了,不敢發出大動靜,心里壓抑。
“我要吃鰻魚飯。”
“我要吃西餐。”
拉著諾亞,幾個小孩率先走出接待室,準備離開警視廳去吃點飯,肚子早就餓了。
剛走出接待室,有個大腹便便的矮胖男人走了進來,神色略帶有些著急,不停看向手腕上的表。
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兩人站在辦公室里,看到大腹便便的男人走進來,立馬迎了上去。
“增尾先生,你太太沒和你一起來嗎?”
“我是從銀行趕來的,我太太說她自己會來的,應該快到了啊,我打個電話問問。”
增尾桂造拿起旁邊桌上的有線電話撥打給自己的太太。
“從進門到現在,五次了。”
“什么五次。”
“這個人看手表的次數。”
經過灰原的提醒,諾亞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確是一直在盯著自己的手表。
“近代,你怎么沒來警視廳。”
“一會我會過去的,我在運動呢。”
增尾桂造故意把電話免提按開,好讓高木和佐藤聽見他們的對話。
“增尾女士你好,我是高木警官,你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嗯…,我大概在半個小時后到,啊!”
電話那邊的增尾近代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接著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任憑增尾桂造和高木他們呼喚,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出事了,我去開車,高木你帶增尾先生到樓下等我。”
佐藤警官當機立斷,下達任務,轉身跑向地下車庫,高木帶領增尾桂造快速到達樓下。
一輛紅色轎車飚到警視廳門口,拉著高木他們直奔增尾桂造的家里。
“誒,柯南呢,怎么一轉眼不見了。”
“不用管他,我們幾個去吃飯吧。”
諾亞剛才注意到柯南偷偷摸摸跟著高木跑下去,就知道對方肯定已經混在去往案發現場的路上。
什么!你問我怎么知道是案發現場。
有柯南在,還能有意外?
高木發現坐在后座的柯南時已經完了,車已經開出警視廳很遠了,只能先讓他跟著一起去。
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飯店里,幾個小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講述昨天他們幾個遇到的案件。
他們幾個本來是想在野外探險的,結果在野外碰到一個大別墅,他們在里面借住的時候,發生了案件。
幾個小孩還被一個長的很像怪物的女人給抓住了,拍著胸口有些后怕的說他們昨天差點沒命了。
…有柯南在,你們肯定沒沒事的,化險為夷那是基本操作。
“諾亞哥哥,你和灰原昨天去哪玩了,柯南說他邀請你們去野外探險,被你拒絕了。”
聽到他們問自己,諾亞把自己昨天去京都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幾個小孩聽到他和灰原去水下海洋館,后悔死了,說什么早知道和他一起去了。
呵呵呵,你們要去的話,我估計我會改天去的。
高木幾人已經到達增尾桂造的家中,分頭尋找增尾近代所在的房間。
柯南注意到增尾桂造徑直走進一個房間,在里面待了大約一分鐘,出聲尖叫。
高木和佐藤從樓上跑下來,看到的是增尾近代倒在血泊上,背后插了一把短刀。
“通知搜查科吧,讓他們來采集信息,人已經死了。”
佐藤走到增尾近代的身邊,稍微打量了一下,開口對高木講道。
柯南心里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正是增尾桂造,他太可疑了。
走進這個房間應該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妻子倒在地上,他卻等了游戲一會才出聲。
正在仔細打量案發現場的時候,被高木警官從后面抱住,放在門外,這種地方不能讓小孩看見。
柯南怎么會那么乖乖的站在門口呢,趁高木檢查房間的時候,再次溜了進來。
搜查隊來的很快,跟隨搜查隊一起到來的還有一個人。
“高木,佐藤,有什么線索嗎?”
“白鳥副組長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去外地交流學習了嗎。”
“我也是剛回來,聽到有案子就趕來了,另外,我已經正式成為組長了。”
白鳥任三郎出身于名門,素養很高,整個人看起來儒雅隨和,臉上一直帶有微笑。
“坐辦公室的升職就是快,不知道有沒有幸成為你的新娘候選人。”
“樂意之至。”
眼看佐藤和白鳥任三郎之間的交流愈發愉快,高木腦中又開始胡思亂想。
“難道,由美說佐藤喜歡的人是白鳥警官嗎?”
想著想著,又開始想歪了,腦補出以后佐藤成為白鳥妻子的時刻,猛然撓撓頭,自己這是怎么了。
“白鳥副組長,我們需要檢查房間了,有什么指示。”
“叫我組長,你們仔細檢查,另外把那個小孩帶出來。”
白鳥指了指在增尾近代旁邊觀察的柯南。
“我記得你好像是毛利偵探旁邊的小鬼,你怎么在這?”
“不好意思,副組長,這是我不小心帶來的。”
“叫我組長,看好他別讓他亂跑。”
高木急忙改口,差點忘了白鳥警官已經升職了,拉著柯南的小手,不讓他亂跑。
白鳥任三郎作為組長還是有兩下子的,一語斷定這個是他殺的。
周圍人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出來,你能自己把刀插在自己背上嗎?
“開個玩笑,別介意,從地上的痕跡來看,增尾近代沒有經歷掙扎就死去了,這個兇手是一刀斃命的。”
白鳥任三郎的話讓在場的幾人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這個推理是正確的。
人一旦失去性命,新陳代謝會停止,增尾近代身上的汗跡是在死之前運動的時候所留下的,而地上沒有汗跡,說明了她沒有掙扎。
增尾近代旁邊有一輛腳踏車,車上還放著一瓶沒喝完的水,和毛巾,她很可能是在騎車的時候被人從后面刺死的。
“她的死亡時間大概幾點。”
“三點左右,因為當時我們正在和她打電話。”
高木把事件的發現經過大概講了一遍,他的話可以證明歹徒很可能剛離開沒多久。
“副組長,我們通過搜查,在那塊碎玻璃下發現了不久前留下腳印,歹徒很可能從哪里離開的。”
“再說一次,叫我組長。”
白鳥任三郎對于自己的職位特別在意,當了這么多年的副組長,他早就厭煩了這個副字。
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去搜集證據,白鳥警官走到增尾桂造身邊詢問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事情。
“你這么問,我倒是想起來一件,最近兩天我家附近一直有可疑人員在徘徊。”
“那一定是殺死增尾太太的兇手,說不定是因為增尾太太發現了搶劫犯的真面目,才會被歹徒惦記上。”
“什么搶劫犯?”
白鳥任三郎剛回東京還沒了解最近發生的事情,對于高木口中的搶劫犯很疑惑。
“是這樣的,副組長,增尾先生的銀行最近被人搶劫了,被搶當天,增尾太太正好去了銀行,而是不小心成為了歹徒的人質。”
“是這樣啊,那應該沒錯了,兇手很可能是那位搶劫犯,不過,高木警官,麻煩你趕緊習慣你的新組長,小心我給你穿小鞋。”
白鳥任三郎伸手捏了捏高木的臉,臉上雖然帶著微笑,語氣中卻飽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