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她嘆了口氣，點頭道，“我愿意配合你。”
“好，人是不是你殺的？”
丁月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是我，我沒殺他！”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我不知道。”
丁月低下頭，不敢看蘇晴明的眼睛。
他的眼神太尖銳了！
“那就先說說你和夏強輝怎么認識的吧，在一起多久了，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渣男的，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商量教訓他！”
丁月說道，“夏強輝是我的學弟，第一次和他見面是我大四的時候。
當時忙著做畢業設計，他做大創，剛好和我一組。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文質彬彬的樣子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怕你們笑話，從那時候我就對他有好感了。
后來我們一起做實驗，經常在實驗室一待一整天，有時候實驗做到很晚才結束，他會送我回宿舍，慢慢的好像我開始喜歡他了。
后來有一次，導師帶我們做實驗，結果我不小心把儀器弄壞了，當時我嚇死了，實驗室儀器貴的嚇人，所以導師過來問是誰弄壞的時候，我根本不敢承認。
結果夏強輝卻說是他弄壞的。
我當時特別感動，然后晚上他送我回宿舍，和我告白，我就同意了，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
林曉曉突然插話，“那弄壞的儀器呢，不是說特別貴嗎？夏強輝賠錢了？”
“咳咳，”蘇晴明咳嗽了兩聲，提醒林曉曉別打斷丁月。
聽了林曉曉的話后，丁月搖搖頭，“我當時太害怕了，其實不需要那么害怕的。實驗室儀器雖然貴，但是經常有學生弄壞，只要不是特別嚴重，都是能修好的。”
“這樣啊。”林曉曉吐了吐舌，不說話了。
蘇晴明白了她一眼，繼續問丁月，“既然你和夏強輝一個學校，怎么會不知道夏強輝有女朋友呢？”
“因為那時候我快畢業了，又要忙畢業設計又要找地方實習，特別忙，我們倆除了實驗室，經常連面見不著。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他的情況。
哎，當時我還傻乎乎的想，自己不夠關心他，他一點怨言都沒有，自己找了個靠譜的男朋友，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傻。”
“畢業后，我來了旅行社成為一名導游，經常帶團出去，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平時只能在微信上聯系。
我們很久才能見一面，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所以我壓根不知道他除了我以外，竟然還有兩個女朋友。”
“剛開始馬玉加我微信告訴我這件事時，我死活不相信，直到看到他們的聊天記錄后，我才知道夏強輝原來真的是個腳踏三條船的渣男。”
“夏強輝是我的初戀，但是知道他是渣男的那一刻，我心中對初戀所有美好印象全部破滅了。
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和他分手，但是偏偏那時候我發現自己……”
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丁月停頓下來。
“發現什么？”
“我懷孕了！”
“什么？”蘇晴明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知何時，丁月的眼眶紅了。
林曉曉遞了張紙巾給她。丁月很有禮貌的說了句謝謝，然后用紙巾擦了擦眼淚。
“知道自己懷孕后，我又開始動搖，我想著就算他騙了我，只要他愿意和那兩個人斷干凈，我可以原諒他。
可是當我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后，這個人渣竟然讓我把孩子打掉，那是我們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那樣無情。”
淚水總算成串似的從眼角滑落，丁月開始啜泣。
蘇晴明問，“所以你把孩子打掉了？”
丁月點頭道，“對，我把孩子打掉了，從打掉孩子那一刻開始，我就對這個渣男再沒有任何感情。
正好那時候馬玉提議一起教訓他，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然后我們開始商量怎么教訓渣男。”
“你們商量的結果是？”
“馬玉告訴我們，她們學校的一位學姐遭遇過渣男劈腿，在渣男身上刺了二十多刀，結果刀刀避開要害，渣男疼得死去活來，最后的鑒定竟然只是輕傷，只賠了點錢，不用擔刑事責任。
“所以你們那么做了？”
“是的，馬玉動的手，我在旁邊看著，好像刺了二十二刀。
的確像她說的一樣，夏強輝痛不欲生，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二十二刀！”
蘇晴明在心中默念這個數字。
張海尸檢結果是二十三刀，除去最后刺穿心臟的致命傷，剛好對上了。
蘇晴明想了片刻，問道，“丁月，你現在還恨他嗎？”
“都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恨他。”丁月咬牙切齒的道。
但是突然她話鋒一轉，“雖然我恨他恨的要死，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他，他的死和我無關。”
“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殺死夏強輝？”
丁月搖搖頭，“我和她們也不熟，只知道和我一樣都被渣男騙了，至于她們有多恨他，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誰會殺他。”
感覺從丁月這里問不出更多東西了，蘇晴明決定先讓她回去。
蘇晴明讓林曉曉陪她一起，同時將衡莎莎叫過來。
在衡莎莎到來前，蘇晴明閉著眼睛思考。
詢問過程中，馬玉和丁月兩人都一直強調自己沒想過殺人，語氣十分真誠。
那么是衡莎莎殺了夏強輝嗎？
還是說，她們倆其中有人撒了謊。
馬玉刻意隱瞞了她動手刺傷夏強輝的事，也許是擔心被問責，想全推給殺人兇手。
從這個角度，馬玉應該不是兇手，否則等同于推給自己，沒有這個必要。
而丁月，雖然沒有隱瞞刺傷夏強輝這件事，也可能是因為不是她動的手。
所以并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
思緒很多，蘇晴明沒有時間細屢。
因為思緒間，衡莎莎已經到了。
衡莎莎是一個相當成熟的女人。
之所以這么說，不僅是因為從外表上馬玉比丁月更成熟，
更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少婦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