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村長似乎是在和村里的人說著什么。
見此,秦飛不動聲色地向前挪了兩步,這樣他就能聽清楚這些人說的什么了。
“趙老,事不宜遲,趁天色還早,我們趕緊將他埋了吧!”
說這話的是提刀男。
看起來,他在村子里似乎頗有威望,蘑菇村的很多事都是由他來拍板的。
村長姓趙,因此,村子里的人一般都會稱呼他為‘趙老’。
而與他關系好一點的人,則稱他為‘爺’或者‘伯’。
村長的耳朵似乎不太好,待提刀男說完后,他臉色疑惑地看了提刀男一眼,問道:“將他如何?”
“我說,我們將他給埋了。”提刀男的音量提高了一些。
“啊?”
提刀男眼露無奈之色,他直接將頭湊到了村長跟前,沖著他的耳朵大聲道:“我說,將他埋了!”
“哦,埋了啊,埋吧,埋吧!”
趙老頭說完,便揮了揮手,讓村子里的人將這名死者給抬出村子外邊了。
而他自己則杵著拐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自己屋的大門前,坐在了門檻上,看起來似乎是在發呆。
像趙老頭這種年紀的老人,在村子里是不用干活的。
村里的人自然會為他供應飯食。
而他只需要一直活著就行了。
見此一幕后,秦飛心中冷笑不已。
一位能夠在夜晚倒立行走的老人,一到白天,就開始裝聾作啞起來。
你就繼續裝吧!
總有一天能給你揪出來!
當然,即便村長身上可能隱藏著某種巨大的秘密,秦飛也并未去將其當場指認出來。
因為沒人會信他的話。
雖然秦飛也可以憑借著自身實力,強行將村長殺死。
但如果這名村長死后并沒有‘現出原形’的話....那下一個死的人很可能就是秦飛自己了。
當著大伙的面,將村子里年邁的村長給干掉,秦飛絕對會被人群起而攻之的。
生活在畸變世界的人體質都十分特殊,這些人,都起碼有著遠超常人四五倍的體質。
雖然單對單、甚至是一打多秦飛都不會虛這些人,但如果讓秦飛一次對付整個村子的村民,就顯得有些不太現實了。
就算不死,秦飛也一定會被趕出蘑菇村。
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里,待在外邊還是比較危險的。
能在村子里茍下去,秦飛自然不會去故意作死,惹怒那些村民。
除非有切實證據的,否則秦飛是不會在公開場合去懷疑村長身份的。
自從發現了村長的秘密后,秦飛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盯著村長。
每到夜幕降臨后,秦飛都會利用‘暗影形態’這一技能,偷偷溜進村長的屋子里查看。
雖然蘑菇村的面積不算大,但整個村子里住了起碼上百來號的村民,肯定也是小不到哪里去的。
再加上秦飛化作黑影的形態后,飄在空中移動本就緩慢。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在村子里找到村長自然是不現實的。
因此,秦飛每次探查,都會直接溜到村長的屋子里。
與其去外面找他,不如直接來這家伙的屋子里,確定他在不在家就知道他有沒有外出過了。
三天后。
存活倒計時:22天!
很快又來到了這天的深夜。
秦飛經過了三天的蹲守,終于發現村長又出去作案了....此刻,村長住的蘑菇屋里空無一人。
趁此機會,待在屋子里的秦飛開始迅速翻找起來。
他想在屋子里找找看,村長是否在屋內藏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畢竟,村長本身就有可能是由某種怪物變化而成的。
而在怪物的老巢里,能找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令秦飛失望的是,除一些生活用具外,在這間屋子里只有一些干糧和衣物,以及一盞用動物油脂做出的提燈。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找不到任何線索的秦飛,感到有些頭疼。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秦飛花了幾秒鐘時間,將自己翻動過的物品放回原樣,隨后,他便化作了一團黑霧,躲在了這間屋子的角落里。
蘑菇房雖然能夠發光,但這種光線并不明亮,尤其是在這種地下洞穴中。
在這種光照下,屋子里也只能勉強達到可以‘視物’的程度罷了。
因此,化作黑影的秦飛只要躲在角落里,村長幾乎是不可能會注意到他的。
很快,屋子的門被打開,村長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時的村長,并沒有用先前那種倒立行走的奇怪姿勢。
他是站著進來的。
村長佝僂著腰,慢悠悠地走到了屋子里,一副年老體衰的樣子。
待其走到床榻邊坐下后,口中似在喃喃自語地說道:“你能否收斂一些,最近你出來的次數,有些多了吧?”
他看起來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秦飛聽見這句話后,愣了愣。
這家伙是在和我說話?
不可能....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
秦飛又不是活在弱智電視劇里,更不是小白文里的主角。
這可是活生生的現實!
除非一個人患了精神病、或是人格分裂....否則的話,這世界上又有什么人沒事會自言自語呢?
但是從村長白天的表現來看,這家伙除了有些聾之外,并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沒病的人居然會自言自語??
就在秦飛疑惑不解的時候。
坐在床榻上的村長猛地站了起來,他又自言自語地開口道:“村子的人,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這萬萬不可!”
村長這句話剛一說完,只見他整個人的身體,都以一種奇特的姿勢扭曲起來。
數秒后,村長整個人都倒立著站在了地上。
同時,他的屁股開始逐漸鼓起....
秦飛看到這里,心里隱隱猜出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
隨著村長的屁股越鼓越大,一條觸手猛地從他肛門中鉆了出來。
這條觸手越伸越長,沒多久就伸到了村長的下方脖頸處,將他的脖子纏了起來,并逐漸勒緊。
由于倒立的關系,再加上脖子被勒住,村長的臉沒一會就漲成了豬肝色。
他便語氣略焦急地說道:“松、松!我依你便是....”
村長說完這句話后,那觸手便又從他的肛門處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