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魔趁著赤袍人分神的間隙,瘋狂的撞擊著陣法缺失的一角,在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下,陣法也是一陣顫動。
赤袍人見狀急忙收斂心神,印決變換,八座巖漿之門中頓時有著巖漿噴射而出,灼熱赤紅巖漿盤旋在虛空之上,宛如一條條火龍,而后齊刷刷朝著黑霧沖撞而去。
“嗤嗤!”
巖漿撞擊在黑霧之中,其中頓時傳出一陣凄厲的嚎叫聲,不過那黑霧卻是絲毫未退縮,反而變得更加瘋狂,不斷撞擊著陣法缺失的一角,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哈哈,焚天老鬼,你這陣法似乎缺少了一方陣門啊,看來本將脫困乃是大勢所趨啊。”黑霧中傳來一陣得意的大笑聲。
赤袍人面色一變,豆大的汗珠不住滾落著,顯然困住異魔對他而言已是十分勉強,眼見著陣法在黑霧瘋狂撞擊下出現了一絲微小裂縫,當即心神一動,欲催動鼎爐,可是鼎爐卻僅僅抖動了幾下,便再沒了動靜。
“那黑霧要沖破陣法了。”綾清竹面色一變,神色有些焦急。
加列鈞咬了咬牙,心一橫,一步跨出,而后袖袍一揮,一縷紅芒劃過天際,直沖著赤袍人飛去。
“前輩!”
聽得加列鈞喝聲,赤袍人心神一動,尋聲看去,只見一縷紅芒爆射而來,正是那缺失的一角陣門,當即神色一喜。
“沒想到缺失的陣門竟然被你得到了,多謝了小兄弟。”赤袍人接住光牌,而后袖袍一揮,光牌飛掠而出,落在那缺失的一角陣門上,當即一座巖漿陣門再度凝聚而成,就在最后一座巖漿陣門形成時,滔天巖漿噴射而出,將整個天地都映照的紅彤彤的,宛如火燒一般。
“哈哈,看來就連老天都不想讓你出去。”赤袍人得意笑道。
“該死的混賬東西!”怨毒的聲音從黑霧中傳來,猩紅的光芒陡然射向加列鈞,似乎能將其生吞活剝。
“這一次,你不會再有逃離的機會了。”赤袍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黑霧,聲音沙啞,眼神凌厲,宛如刀子一般,旋即雙手掐訣,手印飛速變換,隨著手印變換,滔滔巖漿匯聚在一起,凝聚成一座足有數千丈見方的巖漿山峰,巖漿山峰遮天蔽日,地面都被映照得火紅一片,宛如火海。
“落!”赤袍人在虛空重重一拍,巖漿山峰頓時呼嘯而下,所過之處。空間劇烈地扭曲著,黑霧瘋狂涌動著,想要掙脫開來,可是卻無濟于事,被巨大風壓壓得動彈不得,“轟隆”一聲巨響,巖漿山峰砸落,大地顫動,巖漿山峰周遭盡數塌陷,一時之間,連綿起伏的山巒瞬間變成盆地。
“不要!”
在凄厲尖叫聲中,巖漿山峰漸漸冷卻,化為通體赤紅的山岳,山岳高聳入云,巍峨壯觀,宛如一座天地囚牢將黑霧鎮壓在其中。
“呼”,眼見黑霧被鎮壓,加列鈞、綾清竹兩人長長舒了口氣。
“加快速度。”元蒼三人見黑霧被鎮壓,頓時有些慌亂無比,失去了黑霧糾纏,他們三人若是被赤袍人捉住,那后果他們可承擔不起。
赤袍人冷哼一聲,手掌在虛空猛然一握,赤紅鼎爐頓時劇烈抖動起來,一股恐怖波動蔓開來,將光幕硬生生震碎。
“快逃。”元蒼見狀,一聲厲喝,率先便朝著不遠處的空間旋渦飛去,靈真、雷千二人也是不要命飛向空間旋渦。
赤袍人眼眸閃過一道火光,心神一動,鼎爐頓時騰飛而起,噴出三股火柱,朝著元蒼三人轟了過去,灼熱的火焰,席卷三人,三人渾身頓時出現了大大小小燒傷的痕跡,幾能看見白骨,不過卻是絲毫不敢逗留,元蒼三人強忍著劇痛,狼狽的逃進了空間旋渦,而后消失不見。
“小輩這次多謝你了。”赤袍人看向加列鈞聲音沙啞道。
“晚輩只是機緣巧合獲得了前輩的一塊陣門罷了,而且若是讓那東西逃了出去,怕是會引起不小的麻煩。”加列鈞正色道。
“哦,你見過那東西。”赤袍人聞言神色有些訝異。
“晚輩曾在大荒蕪碑中見過一道自稱王的東西。”
赤袍人聞言,身形一動,直接出現在了加列鈞身前,一把抓住其手腕,加列鈞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可不是這赤袍人對手,對方若是起了什么歹念,他可無力反抗,只能動用系統,不過好在片刻之后,赤袍人松開了他。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身懷吞噬祖符和祖石。”
赤袍人沉吟了半晌,眸中閃過追憶之色,而后道:“相見是緣,既然獲得了祖石,或許這便是符祖大人冥冥之中的選擇,不久后我便是會失去靈智,希望我的一些東西,對你有所幫助。”
赤袍人手掌一招,鼎爐頓時飛速縮小,最后化為巴掌大小,懸浮在加列鈞身前。
“這鼎名為焚天鼎,乃是我本命靈寶,不過以后,我怕是用不上了,雖然以你如今實力尚不能徹底催動它,不過對你而言也算是一件利器了,而且我察覺到你體內有幾種強橫無比的火焰,這火焰老夫聞所未聞,若是兩者結合,必能發揮出不小的威力。”
看著那懸浮在半空的鼎爐,加列鈞點了點頭,將其接住,隨即赤袍人手掌攤開,濃郁的生氣在掌心凝聚,化為一枚龍眼睛大小的純白丹丸。
“你將它煉化,應該能讓你實力提升不少,你現在實力太過弱小,必須盡快成長起來。”
“前輩。”加列鈞神色動容,這焚天老人當真可謂是大仁大義,為了這一方天地奉獻了了自己。
“我相信祖石的選擇。”赤袍人笑道。
加列舉恭敬接過丹丸,隨即躬身道:“不知前輩名諱?”
“吾名焚天,旁人倒是經常稱我為焚天老鬼。”
“焚天前輩的恩情,晚輩銘記在心。”加列鈞神色肅穆,沉聲道。
“呵呵,這倒不必,只是老夫想請你幫個忙。”
“前輩請說。”
“你的那個朋友,請務必照顧好她。”赤袍人聲音沙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