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流光飛快掠過天際,見周圍荒無人煙,加列鈞自半空落下,面向身后那緊追不舍的魔尸。
“我從正面應付他,你在一旁協助,切記小心一些。”加列鈞對著身旁少女叮囑道。
“嗯。”
應歡歡臻首輕點,玉手一揮,一縷紅芒涌出,化為一通體火紅的古琴,古琴上鐫刻著鳳凰展翅圖紋,栩栩如生,好似活物一般,此琴正是天殿鎮殿之寶,天凰琴。
少女一手持琴,一手飛快撥動琴弦,隨著少女撥動琴弦,其上鐫刻的鳳凰展翅圖紋竟是活了過來,在琴身上緩緩游動著,游動間散發一股股恐怖無比的能量波動。
“咻咻”,數百道火紅色音符匯聚在一起,竟是凝聚成一只鳳凰,鳳凰周身彌漫著熾熱的紅色能量,宛如躍動的火焰,鳳凰長鳴一聲,嘹亮的啼叫聲響徹天際,而后展翅朝著魔尸沖去。
加列鈞深吸口氣,手掌一握,仙元古樹閃現而出,雙掌同時也化為猙獰的龍爪,隨即手握著粗壯樹干,身形一動,化為流光暴射而出,所過之處,空氣宛如炮彈般不斷炸裂,砰砰響個不停。
“砰”,一聲巨響,加列鈞調動全身力量,奮力舉起如山岳般沉重的仙元古樹,古樹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弧線重重砸向魔尸。魔尸手掌一揮,漫天黑光暴射而出,和仙元古樹重重碰撞在一起。“轟隆”一聲巨響,無形的力量頓時爆發而開,大地頓時崩裂,一道道蛛網似的裂縫朝著四周飛速蔓延。
“砰”,在加列鈞和魔尸僵持間,一頭火鳳,重重的撞擊在魔尸身軀之上,將其震退數步,火鳳也爆炸而開,化為赤紅色音符瘋狂的侵蝕進它的身體,加列鈞趁著魔尸被侵蝕的間隙,一步跨出,彌漫著火焰的龍掌攜著巨力狠狠拍擊在魔尸胸膛之上。
斑斕的火焰宛如一條條小蛇向著魔尸體內滲入,只聽得“嗤嗤”聲響,黑紅交錯的煙霧不斷從魔尸身體滲出,漸漸的魔尸周身彌漫的殺意竟是淡了幾分,不過加列鈞仍不敢大意,掄起古樹狠狠砸向魔尸。
“咔嚓”,古樹化為一道黑影,蘊含的恐怖力量宛如潮水一般盡數傾瀉而出,直接將魔尸震退了數十丈。
“好堅硬的身體。”加列鈞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那仙元古樹落在魔尸的身體,只覺擊打在一塊堅硬無比的鋼鐵之上,其堅硬程度遠超涅盤金身。
“荒蕪妖眼!”
看著好似沒事人一般的魔尸,加列鈞低喝一聲,心念一動,手中印決飛速變換,眉心處,一枚豎著的灰色妖眼便浮現而出,而后一道灰色光束暴射而出。灰色光束好似閃電般在半空劃過,空氣呼呼作響,直奔著魔尸而去。
“砰!”
灰色光束轟擊在魔尸身上,竟是僅令得被擊中的地方有些凹陷,加列鈞腳步一踏,暴沖而出,古樹宛如雨點般接連落下,只聽得“砰砰”聲響,大地不斷崩裂,凹陷出一個個深坑。“咻”,一聲巨響之后,魔尸倒飛而出,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長達數百米的溝壑。
遭受了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后,魔尸的表面竟僅僅出現了幾個凹陷,看著那再度爬起來的魔尸,加列鈞心思飛速轉動,目光飛塊掃視著魔尸全身,企圖找出它的弱點,如此固若金湯的防御著實恐怖。
忽地,加列鈞眼睛一亮,只見魔尸丹田處泛著淡淡白光,正是生玄骨珠散發出的。
“只能先試一試了。”想到就做,加列鈞高聲道:“歡歡,你幫我纏住它一會么?”
“應該可以,不過可能只有很短暫的一瞬間。”應歡歡沉吟了片刻道。
加列鈞深吸口氣,大手一揮,一個巴掌大小的玄奧陣法頓時飛掠而出,陣法迎風暴漲,落至魔尸頭頂,將其籠罩在其中。加列鈞雙手掐訣,陣法猛然綻放出耀眼金芒,魔尸表面頓時升起黑色煙霧。
魔尸發出一聲怒吼,手掌胡亂揮動,黑光四處飛濺,看著發狂的魔尸,應歡歡纖細玉指飛速撥動琴弦,令人眼花繚亂,隨著琴弦撥動,一道道赤紅色音波齊刷刷激射而出。
“鎮魔曲!”
應歡歡口中發出一聲輕喝,赤紅色音波猛然一頓,而后化為無數條紅色絲線纏在了魔尸身軀上,竟是硬生生的制止住了魔尸的動作。魔尸劇烈掙扎著,試圖掙斷這些絲線,片刻間,一些絲線就有崩斷的跡象,應歡歡俏臉一白,嘴角滲出幾抹殷紅的鮮血。
“砰,砰,砰”響聲不絕,絲線應聲崩斷,應歡歡見狀,銀牙一咬,便欲再度催動天凰琴,卻見加列鈞身形一閃,好似閃電般在其眼前劃過,鋒利龍爪上包裹著乳白色能量,乳白色能量凝成一把利劍,直刺魔尸丹田處。
“咔嚓”,利劍刺在魔尸丹田處,火花四濺。
“給我碎!”
一聲怒吼,加列鈞猛然發力,手臂上青筋凸起,將衣衫撐得鼓鼓囊囊的。“咔嚓”,清楚的骨骼碎裂聲響起,魔尸丹田處的骨頭應聲碎裂。加列鈞眼疾手快,雙指一夾,將生玄骨珠一把挖出。
隨著生玄骨珠剝離了魔尸身體,原本還在劇烈掙扎的魔尸也抓安穩了下來,眼中嗜血紅芒也逐漸散去,而后“轟”的一聲癱倒在地。
看著安靜下來的魔尸,加列鈞長長舒了口氣,而后看向嘴角處掛著鮮血的少女,心臟微微一緊,緩緩伸出手掌,輕輕拭去少女嘴角血跡,無奈道:“誰讓你這么逞強的。”
感受著加列鈞手掌的溫度,少女嫣然一笑,道:“這樣你就不會認為我拖你后腿了啊。”
加列鈞聞言一愣,目光灼灼的看向一旁的少女。
“傻了啊,當心魔尸又爬了起來。”見加列鈞呆愣楞的看著他,少女沖著他揮了揮手,脆聲道。
“我可從沒說過你拖我的后腿,日后恐怕就是我拖你后腿了。”加列鈞輕笑道,應歡歡身為輪回者,一旦覺醒,其修為怕是火箭般直往上竄,他怕是拍馬都難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