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凌尋聲看去,見是之前和他爭奪殘圖的那小子,頓時松了口氣,嗤笑一聲,目光中帶著輕蔑之色,譏諷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想打劫我范凌,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加列鈞目光淡漠,“噼啪”一聲,一道火光劃過。,而后只聽“噗”的一聲,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只見一只布滿火焰的手掌好似尖刀般穿透了范凌的胸膛。
范凌目光之中滿是驚恐之色,口中鮮血溢出,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他,斷斷續續虛弱道:“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旋即頭一歪,暈死了過去,沒了絲毫聲息,目光之中有不甘,也有悔色,他若不是對凈蓮妖火殘圖起了心思,也不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抽出手掌,加列鈞面色如常,仿佛所殺之人和阿貓阿狗一般無二,旋即目光落在被嚇傻的幾人身上,邁著步子,向著幾人走去。幾人回過神來,驚呼出聲,面色驚恐的看著加列鈞,好似在看一個殺人惡魔,想要逃跑,可是卻雙腿發軟邁不開步子。
“小子你別過來,我們宗主可是斗皇,你殺了少主,還不快逃,否則宗主趕來,你想逃也來不及了。”幾人色厲內荏道。
加列鈞聞言失笑,他若不是當事人,僅聽這幾句話,還以為這幾人是為他著想呢,當即笑道:“能把怕死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真是厚顏無恥。”旋即目光一寒,十指連彈,指尖射出數十道火焰箭矢,“嗖”的一聲,齊刷刷的射向幾人。
幾人心臟猛的一顫,臉上滿是死灰之色,身為斗靈的范凌都擋不住加列鈞一擊,他們這些小嘍啰又如何是他的對手,不過強烈的求生欲望還是讓他們奮力一搏,調動體內的斗氣,匯聚在掌心,“咻”,幾道手指粗細的斗氣光柱齊齊射出。
“砰!”
火焰箭矢勢如破竹,斗氣光柱寸寸崩裂,最終“嗖”的一聲,刺入幾人胸膛,而后“轟”的一聲,火焰燃起,慘叫聲連連,不消片刻火焰散去,只留下遍地的灰燼,隨風飄散。
加列鈞走到范凌尸體前,取下手指上的納戒,雄渾的靈魂力涌入其中,摧枯拉朽,瞬間將納戒上的靈魂力烙印破壞的一干二凈,靈魂力掃視一番,見凈蓮妖火殘圖和一卷銀色卷軸以及木盒堆放在一起,面色一喜,心念一動,三樣東西頓時落在手掌。
“陰陽玄龍丹、三千雷動最后都便宜了我。”加列鈞展開銀色卷軸,三千雷動四個龍飛鳳舞的銀色大字赫然映入眼簾,隱約可見雷光,瀏覽了片刻心滿意足的收入了納戒中。旋即目光落在木盒上,七品丹藥,而且能破而后立,加列鈞也是心動無比。
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盒,登時一道金色光柱直沖云霄,加列鈞急忙揮手阻斷。細細打量著丹藥,丹藥通體呈現金色,時不時金芒涌現,丹藥之上一陰一陽兩道龍魂四處游蕩,隱約可以聽見細微的龍吟聲,吸了吸鼻子,濃郁的藥香鉆入鼻孔,沁人心脾。
捏起陰陽玄龍丹,加列鈞一口吞入腹中,而后只覺一道氣流在體內四處亂竄,暖洋洋的,經脈一陣蠕動,便再沒了動靜。
“前面應該就是和平鎮了。”風塵仆仆的加列鈞站在小山坡上,放眼看去,兩座巍峨的山峰映入眼簾,在兩座山峰的交接處赫然坐落著一個小鎮,斗氣灌注雙腿,朝著小鎮狂奔而去。
“那就是死靈樹嗎。”加列鈞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著小鎮中央一顆蒼天大樹低聲喃喃道,只見大樹光禿禿的,漆黑的樹干張牙舞爪,好似惡魔的觸手,樹干上立著成群的烏鴉,黑漆漆的一片,不時發出“哇哇”的叫聲,令人汗毛倒豎、
不過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樹干上竟然掛著幾具尸體,漆黑冰冷的樹枝直直刺入尸體的胸膛,微風吹過,尸體一陣搖晃,樹枝嘎吱作響,在血色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恐怖無比,好似人間地獄。
街道上的行人時不時的抬頭偷瞥一眼,隨即立即低下頭顱,目光中帶著驚恐之色匆匆趕路。
“迦南學院的震懾力還真強呢。”加列鈞心中暗道,在鎮內逛了逛,城內竟然沒有人斗毆,即使發生了矛盾,雙方也盡量調和,即使是那些從黑角域而來的人也被治得服服帖帖。
“咻!”
破風聲響起,加列鈞尋聲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十幾道身影狂奔而來,氣息倒也頗為不弱,片刻后十幾道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群人皆身穿血紅色的制服,胸前佩戴著蔚藍色勛章,勛章上刻印著一把血色匕首。
“迦南學院執法對來了。”在這群人到來之后,街上的行人顯得愈發溫順。
為首的一位中年人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我們是迦南學院執法隊,凡是進入和平鎮的人,都必須自報家門,否則直接逐出和平鎮。”
“另外自報家門之后,還要吞下這枚丹藥。”中年人見眾人逐漸面露怒意,解釋道:“各位倒也不用擔心,這并不是什么毒藥,對人體無害,只是一種感應殺機的丹藥,若是你們在和平鎮內心存殺機,身體便會閃現紅光,執法隊便會順著紅芒尋來,擒拿此人,待你們離開和平鎮之后,便可到小鎮上迦南學院辦事處領取解藥。”
見眾人面色憤怒,中年人指著死靈樹冷冷道:“我奉勸各位既然到了和平鎮就乖乖的服從這些規矩,不要想著反抗,否則那些人便是下場,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就離去,我們也不會阻攔。”眾人順著方向看去,心中積蓄的怒意立刻煙消云散,乖乖吞下了丹藥,一些不愿服從之人,則選擇離開和平鎮。
“我是迦南學院的學生,可以不用服這枚丹藥嗎。”加列鈞朗聲道,他可不愿意無緣無故的吞下這枚不知名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