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海面之上，牧春秋看著洶涌的深海，忍不住搖頭。
魔靈還沒有達到巔峰，如果可以，他們更愿意在帝境與之一戰，那個時候，才是一切的終極，才能將自己的一切綻放。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一旦有機會，誰也不會放過在帝境之前抹殺對方的機會。
這是一個矛盾的話題，但卻格外的真實。
林塵看著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幾人，“你們回來的到挺不是時候。”
“怕什么？不就是一個帝境嘛，大不了給他宰了。”牧春秋依舊云淡風輕，仿佛在說著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空間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泄露，針對五人，只是沒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呵，還前輩呢，居然喜歡偷窺。”暮春秋笑笑，笑容的深處是抹不去的殺意。
他們本就是聽說林塵被玄絮鎮壓才歸來，在加上如今，自然不可能再給對方什么好臉色。
林塵也是冷漠一笑，“有機會的。”
說完后，不管眾人眼神變換，蒼白的目光看向了那無邊無際的黑暗海洋，每一雙猩紅的眼眸都令人厭惡不已。
“接下來是歇息不了了。”林塵看著四人，指尖輕輕碰了碰臉上的惡鬼面具，“錯過這么好的機會，恐怕很難有下一次了。”
惡鬼樹需要的本源數量，根本沒有上限。
“歇息，我也想知道，這些本源，能將我們的靈魂強化到何等程度。”武逸仙的眼中冷厲，昊垠和牧春秋眼中也盡是貪婪。
靈魂的本質，代表了他們的未來，在帝境的極限在何處。
唯有凌微，絲毫不為所動，惡鬼面具幾乎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加持。
不過，斬殺永淵生靈，對她的好處卻是絕無第二份的。
她到現在，還沒突破神尊。
是的，依舊不曾突破，林塵眼神中表現出了強烈的詫異。
凌微身上表現出來的威壓，不可能是虛昊境能夠表現出來的，但他也清楚的感受到，凌微也不是神尊。
狀態很奇妙，林塵也不敢妄下結論。
不過這一切都不影響實力，凌微的強大，恐怕還在一些神尊之上。
“諸位，就讓我等，加速這場戰爭的終結吧。”背負雙手在后，林塵看著這混亂的戰場，口中露出死神的呢喃。
魔靈是強行突破來抵擋他的，足以證明后路被斷，援兵被雙生花屠戮殆盡的永淵大軍中，已經沒有能夠來抵擋他的力量。
如今魔靈隕落，這邊，可是出現了五個無法抵擋的力量。
還得算上個敖玄幽，被十七名神尊聯手抵擋的黑龍已經將所有敵人拖到了最后，不久后，他也將解放出來。
他們，將會是這片戰場未來殺戮的代名詞。
感覺到這一點的不僅是恐懼彌漫心間的永淵怪物，還有無數振奮的玉京樓修士。
他們歡呼咆哮，勝利終于來到他們這邊。
已經有人開始想象，勝利之后他們將會獲得怎樣的機緣，又將突破到何等的修為。
但這一切，都要他們安全的活下這場戰爭。
不比林塵等人可以無視一切，他們可沒有那么恐怖的實力，一個不注意，可能就留在了這片大海。
低階的戰場，只有紛飛的戰火，以及混亂的法術洪流，短兵相接，更是難以確保自己打完后還在熟悉的地方。
一場戰爭，所囊括的數量總是龐大的，但是對于其中確切的形容，很多人都難以說清。
殺戮之中，林塵知道。
整個戰場的永淵怪物，數量讓他也感覺到疲憊。
“就算是站著不動讓我殺，怕是也要不短的時間。”
這是林塵的感覺，也是他現在所做的事。
無數永淵怪物的抵抗，在他面前都顯得無濟于事，雖然對他殺戮的速度有所延緩，但依舊在戰場中是一條鮮明的線。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仿佛死神過境。
而比他更快的，卻是牧春秋，所有被魂霧籠罩的永淵生靈，就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連死后的灰燼都不曾誕生。
詭異的殺戮，令人生畏。
只是哪怕他們這些人瘋狂斬殺，永淵大軍的數量依舊龐大。
這場必敗的戰爭，他們還能以性命拖住很久。
又是幾位神尊擋在了林塵的面前，他們在林塵手下注定撐不了太久，但還是得來。
不過他們的出現，也使得原本的戰場更加困難。
正如林塵所說，他們這幾人，將以一己之力加速永淵的終結。
一個個神尊脫離原來的戰場出現在他們面前，蒼云界的其他神尊就會更快的解決戰斗，慢慢的，等到永淵神尊被剪除到一定數量，便是兵敗如山倒的畫面。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絕望，但是沒有永淵生靈選擇了放棄，他們也不想死。
或者說，他們也在等待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
說不定呢？
若是那片黑暗的帝境戰場中永淵一方勝利，他們就能活下來。
只是誰都清楚其中的生機只有一線。
漸漸的，那些帝城的壓力在減小，戰爭的節奏加快。
一襲白衣，出現在了明獄城之外，不知不覺，林塵已經在戰場上橫行了半年之久。
雙手占滿了血腥，他看到了明獄城高處的巍霄。
兩人平視對之，自上次明白了一些事后他們的關系就已經降到了冰點。
不過此刻兩人也沒有心思管其他了，林塵只是看了巍霄一眼，便朝著遠處的幾名神尊殺去。
不久后，神尊隕落，林塵云淡風輕離開。
帝城中，總管一切的巍霄一聲冷哼，在他的感覺中，林塵斬殺那神尊就是給他看的。
仿佛是在告訴他，如今的他想要做某些事也是要付出恐怖的代價。
“好一個狂傲小子。”冷哼過后，巍霄接連數十道命令下達。
得益于林塵的出現，這里的高層戰斗壓力小了很多，明獄城，終于有了騰出手去支援帝君的能力。
一大批人回到了帝城當中，他們沒有趁著這點優勢去擴大整個戰場的勝利，而是選擇了支援遠方。
巍霄很清楚，帝君，才是帝城的一切，一旦明獄帝君在那戰場上隕落，整座帝城的一切都是消散如煙。
其中很多人，也會因為以后可能的戰爭而喪命。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死，但帝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