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向雷班納說明了自己的請求,想讓雷班納去勸離開鎮子的兒子回來。
“好……”雷班納剛想答應,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皺了下眉頭。
“怎么了?”商人閱歷豐富,他看到了雷班納的為難。
“我可以幫叔叔,但是我最近不方便離開鎮子。”
富上詫異,問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可能不太安全,出了鎮子,可能有人會搶走我的錢。”雷班納看了下四周無人,神神秘秘的身體前傾湊近富商,小心的說著,“我可是有1000多g的,這么多錢會被壞人盯上的。”
1000多g……
算錢嗎?
小雷班納謹慎無比的樣子,讓富商差點笑了出來。
富商想說,波布鎮的治安很好的,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千多g去搶劫的,然后富商看著雷班納額頭上的駕駛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這孩子有一輛整個波布鎮都沒有的高級戰車,而鎮長……
“嗯嗯,外出鎮子是挺危險的。拿回戰車之前,還是不要離開的好。不然會被壞人搶走錢的。”富商話里有話,雷班納卻并未理解對方的意思。
富商突然不想讓雷班納去找回自己兒子,而讓自己牽連進一些麻煩的事了。
商人都很精明,很懂得權衡利弊,衡量得失。
午餐很豐盛,餐桌上擺滿了用華麗的銀餐盤放著的各種菜肴,女主人很熱心的不停給雷班納夾菜,男主人卻在席間一言不發。
雷班納隱約覺得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雷班納離開時,特意真誠的跟富商說,等自己拿回戰車,會立刻去幫忙找回小男孩兒的。
富商眼皮跳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被這個少年的真誠觸動了,富商幾經猶豫后,他喊住雷班納,“如果實在怕壞人搶走你的錢的話,可以雇傭獵人們保護你啊。”
“可是我也是……”雷班納想說自己也是獵人,用不著再雇傭獵人吧。
但是,誰規定獵人就不能讓別的獵人保護自己了。
雷班納因為富商的一句提醒,跳出來思維誤區,他不做停留,立刻跑回了獵人大樓。
雷班納雇傭了獵人,他為了省錢,只雇傭了兩個f級獵人。
這下,雷班納踏實多了。
到達了一個新的地方最應該干的事情是什么?當然是要好好的游覽一番啦。
雷班納帶著兩個獵人開始在波布鎮這里看看,那里看看,雷班納還用自己的錢給兩個獵人前輩買了好吃的。
他們和眾多獵人一樣,依然不認識漢老師,雷班納有些生氣,他不厭其煩的給兩個前輩介紹自己的老師是多么多么厲害。
一個f級獵人而已,在雷班納口中卻跟那些叫的上名字的傳奇獵人一樣厲害,跟著雷班納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著笑了。
于是就陰差陽錯的,負責盯住雷班納的鎮長的手下發現了雷班納身后寸步不離的兩個獵人,情報傳回,鎮長理所應當的認為,獵人公會會強硬的保護住那個小鬼,不管是他到底是不是紅狼的學生。
雷班納誤以為會有人搶他的錢,他沒意識到戰車不在自己身旁會有多危險,雷班納沒能察覺到敵人的陰謀,這不是能力不足的問題,小雷班納還在成長。
一周后,雷班納想念自己的戰車了,他提出要去看看修的怎么樣了,卻被戰車工廠的人蠻橫拒絕了。
這下雷班納徹底察覺到了不對。
有壞人想搶奪自己的戰車,雷班納被工廠守衛推搡出來時,他面帶笑意,內心卻很著急。
跟著雷班納的兩個獵人看到雷班納被欺負,他們瞬間掏出了武器,沖突一觸即發。
雷班納用眼神制止了獵人的動作,他們匆匆離開。
雷班納是很善良的孩子,但誰敢動他心愛的戰車就是找死。
雷班納拿出了所有的錢,他請公會獵人們幫他拿回戰車,正義感十足的獵人們轟然響應,他們決定不要錢,陪雷班納一起去問問鎮長這孩子的戰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群的獵人在向戰車工廠靠近,這番大動作瞞不過鎮長手下,大戰車已經修理完畢,而鎮長也恰巧在工廠里。
已經修復一新的的“大戰車”旁,鎮長一臉平靜的聽完了手下的匯報,他幾經猶豫,遲遲無法做出選擇。
高級戰車很誘人,但是獵人們也不好惹。
“老大,獵人們動手了,他們打傷了我們的人!”一個滿臉橫肉的獨眼龍闖了進來,他一臉怒意,在等著老大下達命令后,給那些桀驁不馴的獵人一個狠狠地教訓。
鎮長眼中閃過狠戾的光,他對獵人們的容忍已到極限了。
“獵人公會發動暴動,為了保護鎮子和居民的安全,反擊吧。”鎮長義正言辭的大義凜然并且一臉悲痛的說著。
好像他真的很艱難的下了這個決定一樣。
工廠外,和工廠守衛們對峙著的獵人們完全占據了氣勢的上風,他們沒有拿出武器,一臉的囂張,工廠的守衛們槍械的子彈已上膛,卻緊張萬分。
獵人們在起哄,完全沒把守衛們放在眼里的樣子,他們甚至巴不得鎮長的人先開槍。
雷班納發現自己被夾在人群中了,被人擠來擠去,他喊了好幾聲,沒人搭理他。
不是來幫自己要回戰車的嗎?!為什么雷班納覺得自己被獵人們忽略了呢?
獵人公會和鎮長勢力之間的沖突到了到了爆發點,而雷班納只是恰巧點燃了導火索而已。
雙方相互推搡著之時,鎮子里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
警報聲獵人們很熟悉,一般怪物潮或者掠奪者們攻擊鎮子的時會出現。
富有正義感的獵人們正要從工廠離開去和怪物們戰斗,突然砰砰的兩聲槍聲響了。
鎮長的手下那個滿臉橫肉的獨眼龍帶著大量的人從工廠里闖了出來,正舉著槍對準向鎮子外看的獵人們,一個圓圓的血洞出現在了獨眼龍的額頭上,他死了。
同時,一個年老的獵人捂著手臂一手握著短槍,槍口還冒著煙,他的另一只手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