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比羅奇他們想象的還要壯闊的多,明明不是開花的季節,漫山的紫藤樹枝頭卻盛開著花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到處飛舞著忙碌的野蜂。
清冷的月光下,紫藤花將整座山峰籠罩上一層紫光,伴隨著微微的涼風,紫藤花的花瓣隨風飄下,仿佛吹來紫色的海浪。
這種紫藤花有非常神秘的效果,據說花朵中散發著含有陽光的能量,不過生長環境卻非常苛刻,必須得常年都照射到太陽光的地方。
山峰雖然不高,卻沒有上山的小路,只得靠著羅奇在前披荊斬棘,三人花了不少時間才登上山頂的平臺。
此時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背負著太刀,大部分面色平靜,不過也有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人。
最終選拔的場地布置的也非常簡陋,大多都是一些簡單的木柱作為裝飾,而空地中央站著兩位年紀不大的雙胞胎小女孩,她們身穿著整齊的衣服,發型也是一絲不茍。
一人發色為黑,一人發色為白,還是非常好區分的,在羅奇三人到來后,又等了一會兒,她們便開始介紹起最終選拔的規則。
這座藤襲山中關押了許多被鬼殺劍士活抓到的鬼物,而因為紫襲山的半山腰被鬼物所厭惡的紫藤花包圍,所以鬼物永遠也無法逃離,一直活在極度的饑餓之中。
正常情況下,紫藤樹開的花一年也就七天,而在這個奇怪的山脈,云層似乎不怎么出現,太陽一直照耀著山峰,紫藤樹因此可以一年四季一直綻放,也就成了歷代鬼殺隊的入門試煉地了。
黑發小女孩面帶微笑最后補充道:“但從這里開始的一片區域中,只是普通的樹林了,只要進入密林,選拔就會開始,最終選拔的規則只有兩個,第一不準合作,第二活過七天。”
白發小女孩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事不宜遲,各位,請吧,希望大家都能夠通過選拔。”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面帶傷疤,頭頂留了一小撮頭發的少年,他聽到了選拔的開始,不爽的看了一眼他人,迫不及待得快步率先進了密林,嘴上自言自語:“可笑,廢話是真的多。”
邊上的伊之助聽到后大怒,拔起腰間的雙刀便追了上去。
很快人群依次進入了密林,最后剩下羅奇和炭治郎兩人,還有一個金頭發矮個的少年一直抱著頭沒有進入。
羅奇眼睛微微瞇著,對他點了點頭:“那么,就此分開了,炭治郎你切記小心一點。”
“多謝,羅奇大哥,你的傷勢沒有事嗎?”炭治郎擔心的問道。
羅奇笑著搖了搖頭,在這些天的補充下,雖然沒有恢復到巔峰,但實力已經七七八八了。
炭治郎松了一口氣,他戴著一張狐貍面具向著密林走去,回頭笑著揮了揮手道:“那就好,羅奇大哥,保重啊。”
“恩,保重。”羅奇微微點頭,等炭治郎進入密林后,正準備進去,不遠處的黃發少年突然哭著跑了過來。
“怎么辦啊,怎么辦,我一定會死在里面吧。”黃發少年看到羅奇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哭了起來。
“你看上去很強的樣子,能不能保護著點我啊。”
羅奇額頭流下了一滴豆大的汗水,他無奈的看向雙胞胎姐妹。
“不可以哦,最終選拔是不可以合作的,如果你想放棄的話請向著下山的方向走。”黑發的小女孩面色平淡的說道。
“啊!!”黃發少年雙手抱頭,不斷的撓著頭發。
“沒有關系的,里面的鬼怪已經餓了很久了,它們不會折磨你的,被吃的時候一點也不疼。”白發的小女孩補刀道。
黃頭發少年淚流滿面,向著山下的方向跑了幾步,但是立刻又轉過身子,向著密林奔了進去。
“記住我的名字啊,我叫我妻善逸,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啊!!!”
羅奇攤了攤手,看著善逸慌亂的背影忍不住問道:“真的沒事嗎?他這樣和送死沒什么區別吧?”
黑發小女孩捂著嘴笑了一下,她細心的解釋道:“沒事的,能來到這里的預備鬼殺劍士,都至少是經過育士的教導,他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平。”
“好吧。”羅奇苦笑了一下,在他看來,我妻善逸渾身上下就沒有一絲的氣勢,連呼吸法也是若隱若現的,只希望黑發小女孩說的沒錯吧,不然和羊入虎口沒有區別了。
羅奇作為踏入密林的最后一人,連續走了十幾分鐘也沒有感覺到任何鬼物的氣息,周圍反而安靜的可怕,連一絲蟲鳴都無,月光下,樹木枝干極其詭異扭曲。
將見聞色霸氣覆蓋在周圍,羅奇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的霸氣雖然覺醒的時候已經不短,但是依舊時靈時不靈。
可能和羅奇同時擁有三個身體有關,每一息都有著大量的信息涌入意識中,使得他很難進入空明的狀態。
只是平日里倒還好,一旦在戰斗中想要維持見聞色霸氣,羅奇需要的努力遠比常人多的多。
不過好在見聞色霸氣的門檻已經踏了進去,掌握只是時間的問題,要知道按照青雉的說法。
霸氣分為三種,分別是大幅度增強洞察的見聞色霸氣,覆蓋體表使得防御力質變,并且擁有攻擊到自然系果實能力者的武裝色霸氣,以及最后一種傳聞中的霸王色霸氣。
不管是哪種霸氣,運氣和天賦缺一不可,很多大海上的強者也不一定能夠完全擁有三種霸氣。
這時,羅奇見聞色霸氣的范圍內,他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就像是野獸在啃食獵物的尸體。
嘆了一口氣,羅奇心中有了猜測,情緒立刻出現了一絲波動,也從見聞色霸氣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他撥開眼前的灌木叢,一副慘絕人寰的場景映入眼簾。
一個還沒有死絕的預備鬼殺劍士斜躺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著,三只鬼怪圍著他,在其身上啃咬著,撕下了一塊又一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