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一個特別的消息。”徐獲道。
剩下費靜怡和伏筷顯然也各自有收獲,只是這份收獲不一定有明確的指向性,只能寄希望于串起其他消息能有進展。
“我先來說吧。”費靜怡道:“我從一名政府官員的家屬口中問到了關于上任總執政官的一些信息,那位總執政官,疑似是一名玩家,有人曾在其背上看到過類似玩家的編號。”
“玩家?”何亮詫異,“據我所知,上任總執政官跟廢物沒有兩樣,他要是玩家,怎么可能逃不出039區?”
“可能是擔心自己死在副本里,只想找個地方茍活吧。”小美道:“副本讓找的是傳國寶物,也不一定要找到總執政官,說不定他早就去其他分區定居了。”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條線索,”吳子雙道:“畢竟玩家處理東西的方式要比普通人多。”
他說著將報紙翻開,露出中間一張的內容,“這張被抓拍的照片右上角有一個隱藏的人影,以照片當時的場合,不應該有人刻意用建筑物擋住自己,我潛入政府大樓找了當時政府玩家和玩家組織的安保資料,那個位置明確沒有安排人。”
“不能是私底下安排的玩家?”徐獲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我又去找了當時站在這個位置附近的人,這么巧,對方還保留了當時拍攝的視頻,某一幀畫面中,的確有一個人影擦肩而過,那個人雖然不記得擦肩而過的人長什么樣子,但出事之后他也覺得奇怪,覺得別人都是往里走,只有那個人往外走,并把這件事報給了政府的執法部門。”
“調查報告我也去找過,政府確認不是自己人,但不完全排除是其他組織試圖來搗亂的,據說當時被殺掉的玩家找到了傳國寶物,正要拿著傳國寶物向現任總執政官發難,人死后,哪怕有真的傳國寶物,也應該到了殺人者手中。”
“這不能代表不是政府的人做的。”何亮道。
吳子雙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政府的人,那傳國寶物十有八九會到現任總執政官手里。”
但副本沒有結束,所以傳國寶物肯定沒進政府。
“也許是反對總執政官的人呢?”小美道:“拿到了也未必會給他,而且殺人的時機那么巧,這多少會讓人犯嘀咕,覺得是總執政官狗急跳墻當眾下殺手。”
“你們要這么想我沒意見。”吳子雙顯然不想和他們辯論。
“你們可能沒了解過現任總執政官廉清空這個人,那是一位非常有人格魅力的領導者,手下的人,哪怕不是近身下屬對他也尤其忠誠。”費靜怡道。
“我找了五個政府人員打聽傳國寶物,普通人服藥后該說的都說了,但所知非常有限,兩名玩家都在藥效不穩定的間隙自殺了。那三個普通人也一樣,事后兩人自殺,剩下一個人離開后觸發了警報,第一時間找去了總執政官那里,為此我被追捕了半個月,直到首都城內又有玩家組織開戰才能喘口氣。”
“寧愿死也不出賣他,那這個總執政官很厲害啊。”小美驚嘆。
“雖然無法百分百保證政府內部不存在有異心的人,但在公開調查上做手腳很難,所以暗殺玩家組織領袖的應該不是政府一方。”費靜怡總結,又道:“不過嶼國內勢力復雜,這也很難縮小范圍,你一定還有更進一步的線索吧。”
吳子雙笑了笑,“那么巧,我正好查到了另一個見過視頻中人的普通人,對方說那個人曾經在他家附近出沒過,好像是住在附近,不過暗殺事件后人就不見了。”
“到這里我暫停了,要清查這個人的線索,需要一定人手。”
“我沒有你們那么肯費神,”小美取出一張粗糙的手繪圖,“只是意外好運地碰上了一個曾經在至高神審判庭附近居住過的人,她家一家都為審判庭打掃衛生,偶然見過上任總執政官大半夜悄悄到審判庭來見審判信徒,盒子里裝的是個牌子,上面寫了字,不過她不認字,只能模糊地畫出來。”
“這也看不出來是什么字。”何亮皺眉道:“不是說上任總執政官可能是玩家嗎?不應該發現不了她。”
“發現了啊,”小美笑瞇瞇地道:“費靜怡的內幕消息不正好佐證了我的消息,上任總執政官本來要殺人滅口的,是審判信徒勸住了他,并告訴他那個女人不識字,并且是忠誠的信徒。”
“哦?”吳子雙發問,“那個忠誠的信徒竟然能活到現在?”
嶼國的玩家為了找傳國寶物死了多少人,這里又來了多少車票玩家,竟然還有一個在審判庭工作過的人沒被挖出來?
“要不說我的運氣好呢。”小美道:“她胳膊被砍了一條留在審判庭,審判庭被炸得太碎,只能從廢墟中提取DNA,她家除了她養傷躲過一劫,其他人都死了。”
“至于我怎么找到的她,你們就別管了,誰還沒有點壓箱底的本事呢?”
“上任總執政官漏夜去找審判信徒和審判庭被炸之間間隔多長時間?”一直沉默的伏筷問。
“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就沒說過話。”小美朝他擠了擠眼睛,又回答他的問題,“只間隔了三天。”
其他人又將目光放在了那張圖紙上,片刻后吳子雙問:“那個清潔工應該還在你手里吧。”
“你還想問問?”小美搖搖頭,“沒用,能用的藥劑和手段我都用上了,她這二十年流離失所,精神早不正常了。”
聽她這樣說其他人也沒堅持,不過圖案太模糊,沒有什么指向性,而小美也在拿到繪圖的第一時間和嶼國能找到的圖案做了比對,看起來各個都像,又各個都不像。
費靜怡的信息與上任總執政官身份相關,吳子雙追查到了暗殺疑似找到“傳國寶物”的玩家的暗殺者,小美獲知了上任總執政官在失蹤前專門去找過審判信徒,同時還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審判庭有人特意保存了那名清潔工被砍掉的胳膊,造成了她已死的假象。
“輪到我了!”何亮將一個臟兮兮的金屬箱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