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用惡魔奴隸支付，并且要大量出售惡魔奴隸？”
“對。”
“你確定？大批量惡魔奴隸，只能經過深淵二層的佛洛薩城，魔王扎雅的稅收可不低，哥哥，我并不能幫你付這些錢。”
“可以通過傳送交接。”
“......哥哥，我這剛剛拿到一些喚夢藥劑，我給你送些過去吧？”
“我睡覺的時候，心中的眼睛可不會閉上。斯特朗，你，現在進行一次對深淵的永久契約召喚。”
說著，羅倫斯彎下腰，用食指彈了彈希莉雅的額頭，問道：“你應該還記得斯特朗靈魂的氣息吧？”
“唔~”
希莉雅還蹲在地上，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抬起頭，眼巴巴道：“還，記得。”
“羅倫斯，深淵永久契約召喚？這是什么意思？”
斯特朗很是疑惑。
“你嘗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一次深淵永久契約，不過區區2500金幣，對你而言，應該不算什么吧？”
“話是這么說......好吧，你稍等。”
說完，斯特朗便斷開了魔法通訊。
羅倫斯也放下手中的通訊寶石，將一只在方尖碑周圍亂爬的人臉蠕蟲抓來，捏碎它的頭顱，并用加熱到上千度的手指鎖鏈，在蟲軀上刻下幾個字——羅倫斯。
這時，魔法通訊再次接通，寶石內傳來斯特朗的聲音：“儀式開始了。”
“誰主持儀軌？”
“我。”
“很好。”
羅倫斯點點頭，看向希莉雅。
希莉雅是個很乖的女孩，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可以稍微耍點小脾氣，什么時候，應該認真。
她站起身，在混沌的深淵意志中，從透來的無盡聲音里，搜索斯特朗的聲音。
隨后，抬起左手，掌心向著羅倫斯手上那只人臉蠕蟲殘尸。
“嗡！”
一道傳送門在希莉雅掌心前打開，蠕蟲殘尸被瞬間吸走。
“這是什么？”
寶石內，傳來斯特朗詫異的聲音。
“嘶——”
緊接著，是一道極為明顯的吸氣聲，“這怎么可能？”
不等斯特朗平靜，羅倫斯直接淡定回道：“沒什么不可能的。”
“真是不可思議！你是怎么做到的，儀式沒有消耗任何材料、魔晶，還能獲取固定指向的召喚物，這是第二個佛洛薩城啊。千萬年了，我們銀月商會走遍無數位面，也沒見過這種事！”
“哼！孤陋寡聞的弟弟呀，你還得跟哥哥多學點東西。”
羅倫斯的不屑的說了句，然后按下通訊寶石，看向希莉雅，瞪大了眼睛，驚訝到飚出海豚音：“皆細怎么肥事？”
“啊？”
希莉雅歪歪腦袋，紫色大眼睛眨了眨，頭上仿佛冒出三個“？”號。
“我是說。”
羅倫斯稍稍彎下身，雙手按住希莉雅纖細白凈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問道：“為什么完成永久契約儀式，斯特朗沒有消耗超凡材料和魔力？”
“哦~”
希莉雅恍然，道：“那個，斯特朗叔叔不是羅倫斯的合作者嗎？我就把深淵意志原本要收取的東西，退回去了。”
“那跨界傳送的魔力和魔法介質誰出啊？”
“深淵啊。”
希莉雅理所當然道。
“嘶——”
羅倫斯倒抽了口涼氣。
以前世類比，他和斯特朗的交易，類似于跨國貿易，羅倫斯是供貨商。
深淵意志在其中充當的角色，則是海關。
而斯特朗舉行契約儀式消耗的材料和補充魔力的魔晶，則是羅倫斯交給深淵的關稅和運費。
原本，一只白銀級惡魔，主位面售價1500金幣，扣去2500金幣的運費和關稅，虧損1000金幣。白銀級魅魔價格通常與精靈掛鉤，現在主位面白銀精靈奴隸是6000金幣，意味著他每賣一只白銀魅魔，賺3500金幣。
也就是說，原本羅倫斯因為關稅、運費，大量白銀級惡魔根本不能出售，能出售的也少去很多利潤。
現在，海關不僅不收稅，連運費都幫他出了！
這是深淵意志嗎？
這是福音啊！
所以，至高魔神果然被月之女神綠了？
希莉雅真是深淵意志親女兒？
“呼~”
輕吐一口氣，稍稍緩解心態，在希莉雅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羅倫斯重新連上魔法通訊。
“羅倫斯？哥哥？哥哥——”
寶石內，斯特朗極度焦急，不停大喊大叫。
“來了，喊啥呢。”
“我不是怕你出事嗎？”
“那可太感謝了。怎樣，弟弟，想好沒有？”
“我希望能與您建立長久聯系，以后我按市場價100%價格收購你出售的所有奴隸，而銀月商會所有東西，您都可以按90%價格購買，并且，所有物品對您開放，哪怕是神器。”
“不必了，100%價格購買就好。”
羅倫斯搖搖頭，他也希望與斯特朗建立穩定關系，繼續道：“但是，斯特朗，我們的交易只限于我們兩人之間，明白嗎？”
“保密，是商會的基本準則。”
“也不要嘗試定位我的位置。”
“除非您主動聯系我，我絕不聯系您。”
“很好。”
能從紀元初經營到現在，銀月商會的招牌，非常可靠。
再說，銀月商會是主位面的勢力，手要伸到深淵來，找到羅倫斯，難度可不小。就算等到他和希莉雅的名聲夠大，恐怕商會也沒有膽子招惹他們。
“那么，哥哥什么時候交托第一批奴隸？”
“能先欠著嗎？先幫我建立裝備工坊和煉金工坊，之后我再抓取惡魔奴隸給你。另外，我覺得，我們還能擴展不同的交易，比如深淵的魔法材料和主位面的煉金原料。”
“哥哥當然可以賒賬，我也樂于與哥哥做別的交易。另外，我必須提醒您，要成立煉金工坊、裝備工坊，需要的大量工匠、煉金術師，您最好到佛洛薩城購買，那里是艾歐最繁榮的地方之一。”
“好的，你先幫我把那兩個工坊籌措一下吧，后面的事后面再考慮。”
“好的，哥哥。”
“那就這樣吧。”
“等等，哥哥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希莉雅小姐的藏品。”
“嗯......我先確認一下，你不會拿來做奇怪的事吧？”
“什么奇怪的事？當然不會！這是褻瀆！我會將它用魔法固定狀態，然后裱起來，掛到我的室里，以后留給我的子孫。”
“......我想，你的孫子一定會為此自豪的。”
“哈哈哈！”
斯特朗聽起來相當高興，大聲道：“我的兒子也是這樣認為的！羅倫斯先生，你果然不同那些庸俗的凡人，能夠理解我。”
等等，他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話？
羅倫斯愣了一瞬，然后將這個念頭強行清出腦外，繼續道：
“我的惡魔城還沒建立，你給我送一些建造材料過來，再附上三十套希莉雅換洗的內衣物。另外，后續我可能還要和你購買大量惡魔城建筑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