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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這修煉跟我想得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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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大師,晚輩唐興,以后勞您費心了。”

  唐興看著矮了自己足足一個頭,笑得跟大傻子一樣的大馬猴,沒絲毫輕視。

  前世武行有云:江湖中有三種人惹不起,僧道乞丐、女人和孩子。

  按照唐興的理解,僧道乞丐其實只是泛稱,是指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好似誰都能踩兩腳找到優越感的角色。

  但是,正所謂大隱隱約市,小隱隱于野,那些不起眼的路人中,誰也不能保證沒有過江的猛龍。

  不巧,這大馬猴形象就很吻合路邊隨處可見的癡傻老頭。

  退一萬步說,再沒眼勁的人也能看出那虎視眈眈的黑衣人都是在保護大馬猴?

  大馬猴橫了他一眼,摸了摸稀疏的胡子,儼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徐徐道:“我自然要費心了,至于你,就做好特訓的準備吧。

  小青玄的面子只夠請我來,該訓什么,都得聽我的,要是在哪個環節殘了廢了,我可不負責!你要是怕了,后悔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馬某只給人一次機會。”

  “馬大師,晚輩一心修行,還望成全。”唐興回道。

  就像前世,在大學畢業后,許多同學選擇了去北上廣深奮斗,而自己選擇了安逸。

  當事業編不再是鐵飯碗后,自己的社會競爭力早已跌了無數個層次,與同學的關系也在數年內冷淡了下來,不好意思拉下臉去求人。

  直到穿越前,他依舊只是社會中無足輕重的一員。

  既然有機會重新來一次,為什么不選擇好好拼一把?

  得遇名師,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我既然受人之托,自會忠人之事。小子,以后你就會自豪了,現在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站在你眼前的是何等人物。記住我,將改變你一生的男人:馬天侯!”大馬猴挺著胸膛,張狂著。

  唐興并沒有因為大馬猴的叫囂而不悅。

  無能者的叫囂,叫口出狂言,反之,則叫率性而為。

  他愈發恭敬,道:“晚輩自會記住馬大師的名諱,他日必涌泉相報。”

  “孺子可教也。”

  大馬猴有些遺憾,他從唐興的眼中沒有看見知曉自己名諱后的震驚與驚喜,顯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算是裝逼失敗了吧?

  果然跟小青玄說的一樣,因帶回的水藍星記憶太多導致主魂被壓迫嗎?

  不過也沒事,總算是等到了他的應承,不枉自己好不容易抑制住口吐芬芳的沖動。

  韓青玄的保證是一回事,得到唐興的承諾又是一回事,出一份力有兩份回報不是正常?

  這個唐興身體恢復好,于情于理,以后他哥哥都該跟自己交流心得?

  想到這,大馬猴嘴角咧開,芳津四溢。

  看到這一幕,唐興心中有些動搖,但馬上拋之腦后。

  高人的想法自己豈能猜透?

  此等芳津,必有深意,只是我輩凡人無法悟透。

  當天,唐興就開始了與大馬猴沒羞沒臊的生活。

  大馬猴兩眼冒著金光,盯著唐興在空氣中搖曳的雙臀,終于按捺不住心中壓抑的澎湃。

  他拍桌而起,叫道:“大黃!咬他!對!朝著屁股咬!那肉多,少一兩斤沒事!

  唐興!快跑!再快點!對!用盡全力去跑吧!哈哈哈!大黃,別放水!”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唐興對自己今天的種種表現很滿意,不卑不亢,就算知道自己不算真正意義的穿越者,但他還是有著很高的優越感。

  他感覺自己就是那聞道之人,大徹大悟,活脫脫的修行胚子。

  然而,現在他的內心卻被無盡的懊悔所籠罩。

  當他被一臉和藹的大馬猴帶到訓練場的時候,內心還在念叨著他的好。

  直到發現里面訓練場里只有自己。

  直到自己的跟前出現了一只被喚作大黃的狗。

  直到……

  唐興發誓,自己在水藍星絕對沒見過這么魁梧的犬類,約莫有一米二的高度,渾身黝黑,柔亮的皮毛下健碩的腰臀肌肉曲線盡顯完美,兇狠丑陋的面部,裸露著的牙齒,粗壯的四腳蓄勢待發……

  伴隨著一聲令下,大黃就攆著自己開始了貓戲老鼠的游戲。

  這場比賽很不公平,唐興半主動半被動地讓了大黃兩只腳啊!可大黃絲毫不領情,還故意發出沉重的落地聲不斷提醒著自己。

  一圈,又一圈。

  唐興額頭的汗珠終于無法抵擋下落之勢,順著眉宇流入眼中,模糊了他的視野。

  一股酸澀感油然而生,他下意識抬手去揉眼,“滋啦”一聲,臀部發涼,唐興臉上浮起驚惶之色,原本如灌鉛般的雙腿有如神助,速度竟又快了幾分。

  可那沉重的呼吸聲如影隨形跟在他身后,有時,他甚至能感到一股濕潤的氣息不斷拍在自己的屁股上,仿佛時刻提醒著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偏偏這時,大馬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唐興發誓,他絕對沒聽過比這更惹人厭的聲音了!

  虧自己還以為他是好人,果然是相由心生,長這么丑的人怎么可能心地善良?

  幾乎同時,一陣撕裂的痛感傳來,唐興慘叫一聲,一下子將身后的大黃甩開了。

  大黃微愣,甩了甩前爪的血跡,卻沒有立刻追上去。

  站在一邊的大馬猴興奮得手舞足蹈,喊道:“見血了見血了!咬他啊!抓他干嘛?”

  大黃翻了個白眼,鄙夷地掃了眼這個智障,通體黝黑的他,這個白眼格外刺眼。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如此性格缺陷的人怎么會有那么高的名氣。

  或許真的,潛心科研的人都是人間奇葩,不是瘋就是癡。

  不過,愚蠢的大馬猴啊,幫你訓練這個人類已經是給你面子了,居然還要我用狩獵的牙齒咬那污穢之地?

  萬一一口下去,那小子屎尿迸出怎么辦?

  似乎是看出大黃想表達的意思,大馬猴也跳累了,擦了擦汗,一屁股坐下。

  他伸手摳著鼻子,不斷深入,漫不經心道:“這小子是韓家從執安局保出來的,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嗎?

  他對一個送外賣的小刺猬下手了,還去扒她的衣服……聽說最后賠償金都沒給……唉!那場面真慘啊!”

  刺猬的棘刺也是在肉體外面,要說唐興扒了刺猬的衣服(外衣)還真不為過。

  “嗷——‘三會’的那些廢物是怎么做事的!”

  大黃微瞇著的雙眸陡然瞪得鼓圓,化為猩紅色,他眼眸深處映出了唐興的身影,散漫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猙獰。

  他張大嘴,露出滿口鋒利的牙齒,淌出的舌頭上口水亂飛,只見其前肢微曲,滿身黑毛根根豎起,好似離弦之箭朝唐興撲去。

  這么久的相處,他知道一點,這個腦袋與眾不同的噴子除了才華跟丑之外,就只剩下高高在上的驕傲。

  他的驕傲根本就不屑去欺騙別人。

  他說的話,可信度極高!

  水藍星犬類的奔跑速度是多少?

  澳洲格力犬給你答案,成年格力犬每小時均速約64公里/時,而它的身高不足80公分。

  藍宇星高一米二左右的犬類奔跑速度有多少?

  這并沒有一個準確答案,畢竟這種修行的世界,一犬更比一犬高。

  你經歷過絕望嗎?

  你是否拼過命去做一件事?

  唐興同學正在用生命來為大家演繹。

  他已經在拼命地跑了。

  在大馬猴開口的時候他就下意識回過頭想解釋,卻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已經失去了光。

  一道碩大的黑影將他狠狠地撲倒在地,大黃四條腿無比精準地踩在唐興的四肢上,那強大的力量讓唐興的掙扎徒勞無功。

  雙眼通紅的大黃正欲咬下去,卻聽到大馬猴不緊不慢地聲音傳來,“雖然最后證實了是被誣陷……哎呀呀!大黃你干嘛呀!唐興可是貴客!你這也太熱情了吧?”

  看著眼前黑黝黝的深谷,看著肉刺倒生的舌頭,看著鋒銳整齊的牙齒,看著不斷流淌出散發著惡臭的口水……

  好大的一張嘴。

  唐興毫不懷疑他咬死自己的決心,他結結巴巴說道:“狗、狗哥……真的是誤、誤會……你聽我跟你狡辯……”

  “嗯?”

  大黃的牙齒離唐興喉嚨更近了。

  唐興嚇得魂都冒煙了,憋緊膀胱,強忍著那股將要發射的沖動,急道:“解釋!你聽我跟你解釋啊!”

  大黃看著唐興,又看了看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大馬猴,還有兩名突然出現在場內,離自己不足十米遠蓄勢而動的黑衣保鏢。

  老子要動手還有你們出手的余地?

  他怒哼了一聲,慢慢移開身體,齜著牙對唐興說道:“不用解釋了!反正你給我記住,黃大爺最討厭欺負弱小的人,要是被我發現了,管他是誰,先咬死再說!”

  活著真好。

  唐興夾著腳,強忍著身上的痛站了起來,他右手捂著裸露在空氣中的臀部,一臉肅穆地舉起左手,莊嚴道:“我唐興最討厭的就是破壞兩族關系的人了,我從小接受優良的教育,熟讀八榮八恥!

  您聽我背,以熱愛獸族為榮,為欺凌獸族為恥,以保護人獸兩族友好關系為榮,以背棄兩族條例為恥,以……”

  不蒸饅頭爭口氣。

  不是我不拼,是敵人太可怕啊!

  等他老了,牙齒掉光了,走不動了,我再去欺負他的狗子狗孫。

  大黃可不知道唐興心里打著什么算盤,但對唐興的識時務非常滿意,要是所有人都有眼前這人類的覺悟,那兩族關系必將永存。

  唐興將上衣脫下,在自己的腰間打了結,蓋住了裸露的臀部,也遮住了褲子上的濕潤。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忿壓制住,露出一張和熙燦爛的笑容,然后一步步走到拿著鏡子給自己剔牙的大馬猴身邊,正要開口。

  大馬猴看著迎面而來的唐興,一臉自得道:“和我想的一樣,肢體不協調,要是只看設備分析來調整的話,你小子就廢了!”

  “現在你知道韓小子為什么不辭辛苦大老遠請我來了吧?這就是經驗!”

  “你的鍛煉計劃我也有底了,明天開始正式的訓練。當然,你放心,看在你跟大黃相談甚歡的份上,接下來你每天都會見到他的。”

  對于巴拉巴拉說過不停的大馬猴,唐興輕輕點頭。

  不生氣,真的。

  “宓兒,來一下!”大馬猴扯著嗓子叫道。

  戴著厚重黑框眼鏡的藺宓兒快步走來,站在大馬猴身前,恭敬叫了聲,“老師。”

  這是一個留著長發的二十三、四歲女孩,身穿寬松的白色襯衫與褲子,頭上戴著一頂醫用帽,眉目盼兮,瓊鼻玉唇,分外亮眼,身材也比大眼睛好了無數。

  唐興則側過身,露出禮貌而不失風度的笑容。

  大馬猴蹲下身,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瞬間拉黑,他從地上撿起一根飄落的長發,暴跳如雷:“藺宓兒,要我說多少次?把你這亂七八糟的頭發給我扎好了,要是沒空扎頭發就給我剪了!許多實驗,落下一根頭發就會導致我們推盤重來!你知不知道!”

  藺宓兒往后退了兩步,弓著身,平靜道:“老師,非常抱歉,我以后會注意的。”

  “把頭發剪了吧。”大馬猴冷聲道。

  “不!”

  “剪了!”

  “不行!”

  藺宓兒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垂著頭,輕捏著手,不去直視大馬猴憤怒的眼神。

  清冷的聲音中透著至死不渝的堅定。

  一側的大黃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這丫頭今天的情緒很不對,以前是犟,今天是很犟。

  “所以老子最討厭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臭愛美的!氣死我了!當初還保證一切聽我的,現在呢?騙子,都是騙子!氣死我了……算了算了!懶得管你!”

  大馬猴很委屈,在外人面前你服個軟啊,都不給人臺階,我這光輝師長形象還如何維持?

  我馬天侯何曾在科研這條路上讓步過?

  就只有你是例外!

  我真是個對學生有著深切感情的好老師……

  氣急敗壞的他甩過手,轉身就走,可到了電梯前,他又有些猶豫,就這么走了,是不是無法彰顯出自己現在內心的忿怒?

  不行,一定要把嚴師的印象加深才行!

  大馬猴憤然抬腳,踢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哎喲!疼死我了,快來人啊……”

  藺宓兒聞聲抬頭,就看見抱著腳痛叫著的大馬猴,正要上前。

  大黃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道:“我去吧,應付這大馬猴我最拿手了。宓兒,你帶這小子去休息吧。”

  剛好,伺機報復下。

  “是。謝謝大黃叔叔。”

  “跟我來吧。”

  藺宓兒領著唐興,快步向一處樓道走去。

  “汪汪——”

  身后很快就傳來了大馬猴的叫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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