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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小恩小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哈利波特與舊日支配者

  “你覺得提耶拉有沒有可能背叛魔法界?”

  哈利在這一句話的討論中驚醒,倦意朦朧的抬起眼簾,向著四周緩緩的打量了一下——

  周圍的光線比他入睡時暗淡了許多,從格里莫廣場十二號三樓那扇老舊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深藍色的倫敦天空和一盞盞接連亮起的路燈,透過朦朧的霧氣散發著昏暗的燈光。

  哈利疲倦的揉了揉眉宇,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的臉上盤踞著一股無法消散的愁意。

  “唉......”哈利發現自己最近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難怪來鳳凰社幫忙的金妮老說自己的活得像個老頭。

  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然后伸手摘掉了自己右耳的耳機,小心翼翼的放進上衣左胸的兜里。

  在耳機摘下來的一瞬間,充斥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議論聲瞬間消失——

  這個耳機是喬治和弗雷德韋斯萊最新發明的惡作劇產品,名字起的很直白,就叫做竊聽耳機。

  在上學期鄧布利多和提耶拉帶著霍格沃茲的同學了解了麻瓜的歷史,科技和政治制度了之后,韋斯萊雙子就向他們的父親一樣,對麻瓜的世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早在去年圣誕節回到陋居之后,他們就一頭扎進了他們父親的車庫,也是韋斯萊先生各種各樣麻瓜物品的秘密基地,那上面設置了一個簡單的咒語防止韋斯萊夫人進入,以防韋斯萊夫人把韋斯萊先生的這些麻瓜物品當初破爛扔掉——

  不過韋斯萊先生設置的小咒語并沒有辦法難道本就天資聰穎,還經過了提耶拉一學期惡補數理基礎的韋斯萊雙子。

  在韋斯萊先生住院期間,他們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破解了韋斯萊先生設置的咒語,并且像是闖入了蟑螂窩的螳螂一樣,在韋斯萊先生的小“寶庫”里面進行了為期一個假期的探寶活動。

  放在哈利左胸兜里面的這對耳機就是喬治和弗雷德韋斯萊早期的杰作——

  放在哈利兜里的只是右耳耳機,還有一只左耳耳機被哈利放在了格里莫廣場十二號的廚房里面,那里是鳳凰社大人們經常商議重大事項或者閑聊的地方。

  一對左右耳的耳機之間沒有任何實體線連接,按照喬治和弗雷德韋斯萊的話來說,連接兩個耳機之間的是通過靈性維度進行竊聽的,是他們根據提耶拉教過的內容做的簡單的嘗試。

  結果好到出人意料,竊聽的距離比他們之前做的那一對耳朵模樣的竊聽器要遠,而且因為沒有任何實體線的緣故,也更容易隱藏。

  唯一的缺點就是竊聽的效果會延遲五到十分鐘。

  不過他們也不準備繼續改良這個了,因為在通過這一對耳機自己驗證了提耶拉的物質靈性精神的魔法三維理論的正確之后,用他們的話說,“我們至少還有一百個比這個點子更棒的創意,我們可不準備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所以這幅耳機最終就落在了哈利手中。

  而哈利則把左耳耳機放在了格里莫廣場的廚房,時刻關注著大人們的談話。

  雖然這種行為多少讓哈利覺得自己有點忘恩負義和不知好歹。

  畢竟暑假一開始,大人們就給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能到處玩的自由和不需要住在德思禮家的權力,結果自己卻違背了大人們的期愿,蝸居在自己臟亂的房間里,用見不得光的手段竊聽著大人們的談話——

  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必須知道提耶拉到底怎么了。

  大人們什么都不肯和我說,明明我已經和食死徒還有伏地魔面對面的戰斗過,但他們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哈利這樣想著,一邊煩躁的抓了抓自己本就已經足夠亂的頭發,一邊掏了掏耳朵,又把耳機塞進了自己的右耳——

  樓下的談話似乎已經略過了提耶拉的話題,韋斯萊夫人開始招呼著眾人收拾起了刀叉和碗盤,聽她的話說,今晚要多準備幾副餐具,而且她還需要抓緊時間,多燒一個菜,今晚被康奈利福吉強制休假的金斯利沙克爾,新入職的傲羅安多米達唐克斯,還有已經退休的傳奇穆迪要來這里吃飯,聽他們的話說,好像明天他們要從這里出發,進入魔法部,參加康奈利福吉就職應該魔法聯合會總秘書長的就職演講。

  從他們的話里,哈利得知明天的康奈利福吉的就職典禮除了魔法部的官員,英國魔法界有錢的體面人,各類大小報刊的記者,國際魔法聯合會的特派員,古靈閣的幾位高管以外,本次就職演講還通過盧娜父親創辦的特別邀請了藏匿在翻倒巷里面沒有犯罪記錄和犯罪前科的狼人巫師,吸血鬼,半獸人巫師,馬人,被踢出群體的哥布林以及其他不被巫師主流社會所接受類人形的魔法種族。

  ——最關鍵的是,根據他們的線報,其中還有不少翻倒巷的巫師準備參加!

  無論小天狼星,盧平,金斯利,穆迪或者其他人怎么猜,怎么想,都想不出來康奈利福吉或者說提耶拉想要干什么。

  他們也寫信詢問過鄧布利多,但是鄧布利多卻只告訴他們不要多想,也不用擔心,并且告訴他們如果想去可以去看看,但是注意安全。

  本就不安分的小天狼星布萊克立即提議去就職典禮現場看看。

  其他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決定,同時哪怕鳳凰社里面最嚴厲的穆迪也同意讓小天狼星以他的阿尼馬格斯的形態跟隨——

  康奈利福吉雖然并沒有正是就職魔法聯合會總秘書長,從法理上來講并沒有掌握法律的最終解釋權,也沒有掌握魔法部傲羅的總指揮權,但赦免一個罪犯并不在話下——

  康奈利福吉利用自己手里現在的權力,撤銷了對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通緝令,并且推翻了小天狼星的審判結果,要求法律執行司重新審理此案。

  ——就因為這件事,鳳凰社的眾人對提耶拉和康奈利福吉并沒有什么抵觸的情緒,尤其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雖然依舊抵觸提耶拉,但從他的言語間似乎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的抵觸的情緒了。

  所以他們對提耶拉的猜想停留在猜想階段,沒有實施任何行動,明天去參加康奈利福吉的就職典禮,也并不是想去搗亂,也不是想去刺探什么情報,就是單純的參觀,并且看看提耶拉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所以你看。”提耶拉一邊和鄧布利多打著巫師紙牌,一邊笑著說道,“人就是那么容易被這種小恩小惠套牢,我只不過利用權力的邊角料稍微給了一點甜頭,他們就忽視了我真正的本性,他們就選擇性的忽視了我曾經做過的一切殘酷的事情。”

  “他們的認知受到了時代和他們本身的局限。”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然后打出了一張牌,“另外,我建議你不要老是盯著我的鳳凰社,他們對于你來說沒有什么價值,也沒有什么用處,請你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

  “比如?”提耶拉明知故問的挑了挑眉,往靠椅上一靠。

  “魔法部的叛亂。”鄧布利多捋了捋胡子說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連我都聽到了風聲,盡管你不承認,但是純血家族在魔法部中占有了極大的比例,尤其是傲羅中,至少有一半的傲羅出身自純血家族,或者純血家族的側枝旁系,他們雖然懼怕他們從未講過的麻瓜軍隊,但是已經一周過去了,他們早就反應了過來。只要他們策劃得當,不是沒有可能放倒麻瓜軍隊,并且在康奈利福吉的就職典禮現場掀起一場叛亂。”

  “哦,鄧布利多校長,我不需要知道有沒有人在陰謀策劃一場叛亂,我在期待有人陰謀策劃一場叛亂。”提耶拉笑著說道,“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魔法部內部的勢力太過錯綜復雜,我太需要一場叛亂把那些錯綜復雜的利益都暴露在陽光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邀請麻瓜軍隊駐軍魔法部,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在麻瓜軍隊入駐魔法部七天之后才讓康奈利福吉進行他的就職演講?”

  “我在給他們時間,我在給他們到處牽線搭橋,到處求人的時間。”提耶拉笑著說道,“我太需要一場徹徹底底的叛亂了。”

  “這次你準備殺多少人?”鄧布利多嚴肅的問道,“你還想殺死多少生命?”

  “一個都不準備。”提耶拉笑著說道,“我從未殺過任何一個人,我從未殺死過任何一個智慧的生命,我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準備有。”

  “哦?是嗎?”鄧布利多反問道,“我這么記得你幫海瑟薇羅曼諾夫——”

  “烏姆里奇殺的三個魔法部官員跟我提耶拉有什么關系?”提耶拉也同樣反問道,“海瑟薇羅曼諾夫的支柱殺死的食死徒和我提耶拉有什么關系,至于海瑟薇羅曼諾夫——”

  “這就涉及人造生命體的倫理問題了,您如果真的要在這上面白扯,那咱們可有得聊了。”提耶拉拿起桌上的紅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又笑著說道,“我從漫長的人類的歷史里面學到了一件事情。”

  “活捉一只軍隊遠比摧毀它們更好。”

  “相比起戰爭而言,在和平的統治之下,我們能得到更多。”

  “因為戰爭意味著死亡,死亡意味著浪費,而生命不該被如此浪費,如果他們能被控制起來,為更崇高的目標而服務。”

  “蓋勒特”鄧布利多愣住了,“蓋勒特也是你這樣的觀點”

  “這很正常。”提耶拉笑著說道,“您和伏地魔斗爭得太久了,似乎久到已經忘記了一個真正的魔王應該是什么樣的了。”

  許多英里之外,曾經在哈利窗外游蕩的霧氣,此刻正在一條骯臟的河流上飄浮。這條河蜿蜒曲折,兩岸雜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煙囪,那是一個廢棄的磨坊留下的遺物,高高地聳立著,陰森森的,透著不祥。四下里沒有聲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嗚咽,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只有一只精瘦的狐貍偷偷溜下河岸,滿懷希望地嗅著深深的雜草叢中幾只炸魚和炸土豆片的包裝紙。

  這時,隨著噗的一聲輕響,河邊憑空出現了一個戴著兜帽的細長身影。

  狐貍似乎被嚇住了,一雙警覺的眼睛盯著這個新出現的奇怪身影。那身影似乎在弄清自己的方位,過了片刻,便邁著輕快的大步往前走去,長長的斗篷拂過草地沙沙作響。

  那個細長的身影并沒有在意那只狐貍,而是飛快地穿過房屋之間的一條小巷,拐進另一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街道。有幾盞路燈已經壞了,兩個奔跑的女人時而被燈光照亮,時而被黑暗籠罩。

  最終,細長的身影快步走上一條名叫蜘蛛尾巷的街道,那根高高的磨坊煙囪聳立在天空,就像一根舉起的表示警告的巨大手指。

  她走過一扇扇用木板釘著的破舊的窗戶,踏在鵝卵石上的腳步發出陣陣回音。

  她來到最后一幢房子跟前,樓下一個房間的窗簾縫里透出昏暗的燈光。

  細長的身影輕輕的敲響了門,然后她就站在門外安靜的等待著,微微喘著粗氣,嗅著被晚風吹過來的那條污水河的氣味。

  過了幾秒鐘,她聽見門后面有了動靜,接著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男人朝她們張望著,烏黑的長發像簾子一樣披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灰黃色的臉和一雙烏黑的眼睛。

  細長的身影把兜帽掀到腦后,露出了她十分蒼白的臉色,在夜色中仿佛泛著白光,一頭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后,使她看上去像一個溺水而死的人。

  “納西莎!”男人說著把門縫開得大了一些,“真是令人又驚又喜!”

  “西弗勒斯,”納西莎緊張地小聲說,“我可以跟你談談嗎?事情很緊急。”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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