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吉德羅洛哈特”依舊在古靈閣地底金庫等著那幫古靈閣的妖精們數金加隆的時候,鄧布利多和提耶拉已經踏上了塞納河畔位于巴黎的港口。
“啊,巴黎。”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有將近五十年沒有來過了。”
“您不是和尼克勒梅是很要好的朋友嗎?”提耶拉不解的問道,“為什么那么久沒有來過了?”
“我已經老了。”鄧布利多說道,“他也老了,我們都不再適合長距離的移形換影或者其他過于激烈的旅行方式,我們只經常通過特殊的魔法道具聯系。”
“所以您早晚都得死對不對?”提耶拉天真無邪的問道,本來想學著柯南一樣加上幾句“吶吶吶”,但是看到了 鄧布利多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提耶拉默默的把“吶吶吶”吞了回去。
“是的,是的……”鄧布利多也揉了揉腦袋,摁回了自己腦袋上的青筋,然后說道“走吧,法國魔法部的人來接我們了。”
“你好,鄧布利多先生,你好,小洛哈特先生。”站在人群中一個個子矮矮的,留著一撮尖胡子,有著濃厚口音的禿頂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展開手臂打了聲招呼,“我叫懷特德拉庫爾。”
“你好,德拉庫爾先生。”鄧布利多笑著回應,但是拉著提耶拉稍微站得遠了一點,只是伸出手和懷特德拉庫爾握了握手,“這只是一次私人訪問,不需要出動你這樣的人物吧?”
“鄧布利多先生,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您這樣的巫師無論再怎么樣的歡迎儀式也不為過。”懷特德拉庫爾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您的刻意要求,站在這里的應該是部長先生。”
“那么請吧,鄧布利多先生。”懷特德拉庫爾側了側身說道,引著鄧布利多和提耶拉來到了碼頭之外,那里停著一輛考究的黑色老爺車——
“德拉庫爾先生是個極其熱情的擁抱者。”鄧布利多歪著頭對提耶拉悄聲說道。
上車之后懷特德拉庫爾坐在駕駛座充當司機,而鄧布利多和提耶拉則并排坐在后座上。
“也許這也是法國魔法部派他來迎接我們的原因。”鄧布利多有些困擾的說道,“但我總是不習慣這種擁抱……準確的來講我不是特別習慣任何擁抱,但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說……”
“這就是所謂的摸來摸去的都是直男,冷眼旁觀的都是彎男。”提耶拉說道。
“什么意思?”鄧布利多愣了一下。
“就是假如有一伙男生在那里打打鬧鬧,互相之間摸臉摸屁股掏小叮當,那絕對是喜歡女生的男生。”提耶拉解釋道,“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男生在旁邊一臉嫌棄的旁觀,那么那個旁觀的男生絕對喜歡男的。”
“……”鄧布利多張了張嘴,然后又閉上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你和哈利屬于哪一類?”憋了一會兒之后,鄧布利多問道。
“你看我倆打鬧的時候什么時候我在旁邊一臉嫌棄的旁觀了?”提耶拉說道。
“哦……”鄧布利多小聲的說道。
那之后半個多小時的旅途之中,整輛老爺車里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默之中。
終于——
“我們到了。”懷特德拉庫爾轉過身打斷了這種沉默。
“太棒了。”鄧布利多率先下車,“我好久沒有見過我的老朋友了,謝謝你德拉庫爾先生。”
提耶拉也跟在后面下車。
“不用謝,鄧布利多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懷特德拉庫爾笑著說道,“那么鄧布利多先生,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的敘舊了。”
“好的,一路順風,德拉庫爾先生。”鄧布利多笑著揮了揮手,然后拽了一下提耶拉。
“一路順風,德拉庫爾先生。”提耶拉也笑著揮了揮手。
“謝謝,再見。”懷特德拉庫爾一邊回應一邊鉆進了車里,然后揚長而去。
等到那輛老爺車消失在了視野中之后,鄧布利多拉著提耶拉轉身,走進一條小巷里面——
懷特德拉庫爾的車子停在了一條寬廣但是人煙稀少的人行道旁邊,馬路兩邊是低矮,厚重而且相當古舊的建筑。
“這里是巴黎第十八區。”走進小巷之前鄧布利多說道,然后抬手指了指位于遠方的一座古樸的教堂式建筑。
“那里是圣心大教堂,坐落于蒙馬特高地。”鄧布利多介紹著說道,“這里曾是一片布滿葡萄園,磨坊風車的鄉間小村落,是一個愛,鮮艷和浪漫的地方,尼克勒梅一七一零年定居于此,他定居的時候,很滿意這里的環境,但是一八六零年的時候,被改造成了巴黎市的一個區。”
“鄧布利多教授,您剛剛說這里是第十八區?”提耶拉問道。
“是的。”鄧布利多邊走邊說道。
“那尼克勒梅先生有計劃搬離這里嗎?”提耶拉問道。
“嗯……他曾經和我提過。”鄧布利多帶著提耶拉拐進了一個又深又黑暗的小巷里面,“但是磨磨蹭蹭了五十多年了,還得沒有動身,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提耶拉聳了聳肩說道——
估計尼克勒梅也活不到那會兒了,提耶拉記得上輩子,巴黎的第十八第十九區在法國難民引進計劃實施之后直接淪為了非法黑人移民和穆教移民的聚集地。
當然了,并不是說提耶拉是什么種族主義者或者有什么種族歧視的思想在里面,恰恰相反,他最討厭的就是種族主義者和黑人,提耶拉只是在擔心尼克勒梅——
提耶拉上輩子選修的世界科學史里面講過,西方的化學源自煉金術,尼克勒梅這么一個煉金術巨佬從輩分上來講可以算得上是近現代西方化學之祖——
這讓本科出身自化工類院校的提耶拉不由得擔心起這位老祖宗的人身安全。
“哈,到了。”提耶拉正想著的時候,鄧布利多說道,他們停在了一間古怪的木屋面前——
木屋十分的低矮,大概只有三層樓那么高,局促的夾在兩棟六層樓高的石制建筑中間,像是一個夾在成年人中間的小孩一樣。
木屋的門口掛了一個牌子,牌子上有一個由金色絲線組成的奇特符號。
鄧布利多和提耶拉只是簡單的往門口一站——
木屋的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阿不思!”一個蒼老,沙啞但是無比欣喜的聲音從木屋的二樓傳了出來,“你終于來了!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緊接著提耶拉聽到了某種類似于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