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治愈術。
被世人所公認的,月亮井命輪最為厲害的一個能力。
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唐雨笙,可能做夢都想不到。
有朝一日,她最厲害的能力,居然被路懷秋給偷偷學走了。
可惜。
極限星辰治愈術和醉臥星河一樣,都是小樹的奧義技能。
所以每一次如果想發動這幾個能力的話,還都得消耗一顆奧義果實。
盡管現在的小樹確實已經長得又高又茂盛了,但奧義果實仍然還是非常稀有和珍貴。
——只剩下了最后一顆。
當然,也是路懷秋故意存到現在的一顆。
消耗了一顆奧義果實。
發動能力:極限星辰治愈術。
隨著腦海中的聲音落下。
極限治愈陣的圈邊,以及其內各種錯綜復雜的花紋和圖案,逐漸開始,緩緩地亮了起來。
星辰的光芒如同精靈一般在其內起舞,如同星河一般在其內流淌著。
而幼苗果實,則在星辰治愈陣的中央,漸漸地燃燒了起來。
大片大片的靈力氣息從其內逸散而出,最終涌入了治愈陣之中。
——這顆小巧而圓潤的果實,竟憑一己之力,驅動了整個極限星辰治愈陣。
要知道,當初唐雨笙驅動治愈陣的時候,幾乎出動了整個星辰家族的力量。
可惜。
路懷秋現在身處于深海之下,家族的成員們可能真的來不及趕來救駕了。
好在世界樹的幼苗不僅合上了虹橋,還將克拉肯的靈力全部吸入了體內,并順手儲存在了果實之中。
漫漫而無望的長夜之中。
少女似乎聽見了來自遠方盡頭的歌謠。
像是吟游詩人的呼喚。
亦像是騎士們的吶喊。
它在呼喚著她……
喚著她醒來……
路懷秋沒有閑情雅致去搭理這個呆瓜旁白。
他一直在注視著唐雨笙的臉龐。
看著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開始蘇醒。
蒼白如紙的皮膚,逐漸蔓延上了紅潤。
小巧的櫻唇也緩緩地翕動著,仿佛嬰兒在輕聲呢喃。
飽滿的胸部和平坦的腹部,也慢慢地開始有了起伏,像夏威夷海岸上的溫柔波濤。
很快。
在路懷秋長久的注視之下。
唐雨笙的睫毛像是精靈一般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然后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兩小兩大的四只眼睛。
就這么驀然對視了。
那歌謠仿佛有著一股魔力,讓女孩久久難以釋懷。
而在睜開雙目那一刻。
女孩以為自己看見了歌者的模樣。
——她很想親吻歌者。
路懷秋凝視著唐雨笙的臉龐。
忽然低頭,吻了上去。
四片柔軟,在黑暗之中緊緊相擁。
深潛器之中。
起哄的,捂臉的,轉過身去假裝什么都沒有看見的……應有盡有。
“咳咳咳,肅靜。”
蕭櫻趕緊站出來說道。
作為一個經歷過風風雨雨的大女人,蕭櫻表示相當的不屑一顧。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這點小場面都能激動成這樣?未免還是太嫩了一點。
她下意識地碰了碰站在一旁的江浩偉,暗示這個當隊長的家伙說幾句話。
結果——
撲了個空。
她怔了怔,抬頭一看,才發現這個狗男人已經跟那群年輕人打鬧在一起了……
“呵呵。”蕭櫻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在心里豎了豎中指。
果然。
男人——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生物。
克拉肯被解決掉之后,聯盟的深潛器迅速地展開了救援行動。
雖然一直以來,蕭櫻都把路懷秋看作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弟弟。
但不得不說的是。
當路懷秋橫抱著唐雨笙,從深海之中踏上深潛器的那一刻。
而身后的浪潮和波濤都乖乖地匍匐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一大群畢恭畢敬的忠誠守衛。
在那一大片蒼茫而無垠的蔚藍色之中……
蕭櫻突然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這個少年,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獵人了。
“可以啊你小子,真給你牛逼壞了——”
見到路懷秋的第一眼,完全按捺不住激動心情的江浩偉便第一時間沖上了前來。
但話剛講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為路懷秋微微一笑,然后豎起一根食指放在了嘴唇面前,作出了禁聲的手勢。
江浩偉還有點疑惑,但又見路懷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懷里的那個女孩一眼。
——唐雨笙。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路懷秋的懷里,像嬰兒一般安然地沉睡著。
大概是她所在的地方,真的非常溫暖而安全吧。
瞬間秒懂的江浩偉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風暴號”深潛器,逐漸地駛向了海面之上……
路懷秋再次回到地面之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的深夜了。
和獵人聯盟道別之后,路懷秋背著唐雨笙,站在了橋港區的一個十字路口旁。
此時。
當身上的所有命輪能力的效果都已經褪去之后。
后知后覺的路家主這時候才感覺到——
你妹的,這妞還真特么的重啊。
不過確實也是,唐老師一米七幾的個頭,不僅有大長腿,還有胸有屁股,沒點體重的話那才怪咧。
而且別的暫且不提,光是現在,她緊緊地貼在路懷秋背上的那兩片觸感無比強烈的柔軟,都已經證明了她的體重不是帶有水分的了。
嗶嗶嗶——
停在路邊的老爺車緩緩地搖下了車窗。
鄧叔坐在駕駛座上,以略帶風騷的姿勢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路哥哥,好久不見啦!”
副駕駛座上的貓不白一見到路懷秋,立馬乖巧地擺動起了她頭頂的兩只尖尖貓耳,同時亮出了她的小虎牙。
“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聽鄧叔的話?”
路懷秋抱著唐雨笙坐進了后座,見貓不白長長的尾巴剛好在擺動,便隨意地伸手把玩了幾下。
還是那種熟悉的,軟綿綿的舒服質感。
讓路懷秋想起很久以前這小妮子還是一只白貓時的模樣。
誰能想到現在不僅被調教成了一個乖巧的萌妹,而且還成了一個能干的女仆。
“呵呵,今天一定很累了吧,少爺?”鄧叔笑道。
“嗯,有點。”路懷秋點點頭。
“坐穩了么?”
“嗯。”
“回家?”
路懷秋側目望著車窗外的夜色,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