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夜禮,即海拉組織創造的一種特有的黑暗通靈儀式。”
“借助大量的黑冥石制造出暗元素的力量場,激活夜禮儀式的通靈陣。”
“夜禮通靈陣生效后,通靈者將能夠開啟通往亡者國度——赫爾海姆的大門。”
“憑借通靈者與死者之間的羈絆,便能夠將已死之人從亡者國度召回。”
“這便是海拉教會最偉大而頂尖的技術——當然了,如果你喜歡的話,稱之為神術同樣無可厚非。”
夢想家的聲音深沉而嘶啞,卻顯得格外莊重。
站在一旁,捧著一束花的韓裕風,此時卻根本沒有心思去聽他講述各種科學或是非科學的原理。
也不想聽他講述什么亡者國度啊赫爾海姆之類的奇奇怪怪的他根本聽不懂的詞匯。
他唯一關心的事情只有一個。
“可可。”
他默念著,出神地凝視著花束中夾雜著的巧克力。
她的小名叫作可可。
——那個即將被夜禮儀式重新帶回他身邊的,他日思夜想的人。
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她最喜歡的東西就是巧克力。
“不論結局如何。”
“還是要感謝韓先生。”
見韓裕風似乎沒什么反應,夢想家從黑袍下伸出了手來:“這一次的合作,相當愉快。”
“啊,是啊。”
韓裕風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夢想家握了握手。
在他凝望之中。
在通靈圓陣之中,開始有人影不斷地從地面之下緩緩地浮現而上。
仿佛此時,地板已經被液化成了一灘湖水。
“是她嗎?”
夢想家指著其中一個女人說道。
“不是……”
韓裕風有些出神地搖了搖頭。
“這個呢?”
“不是。”
“那個?”
“也不是。”
不斷地有人影從通靈陣之中冒出,但韓裕風一直都沒有找到他想找到的那個人。
而且令他感到有些不對勁的是,這些被通靈陣召喚出來的人,臉色都很蠟白,且神情呆滯,眼神淡漠。
就好像是……
一個個用泥土捏造出來的假人。
“不好意思啊,通靈術這東西就像是撒網撈魚,很難一次就精確定位到目標的,等一等就好了。”夢想家聳聳肩說道。
“這些人……都是活著的嗎?”韓裕風有些疑惑地問道。
“當然了。”夢想家點點頭道,“而且她與你的羈絆程度越高的話,接近存活時的程度也就越高。”
韓裕風沒說話,重新在人群中搜尋著他一直在等待著的人。
然而通靈陣中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他卻一直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影子。
內心深處的那股不詳的預感,卻是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滴——
這時。
一陣急促且刺耳的蜂鳴聲,忽然在整個大廳中響了起來。
“怎么回事?”
夢想家黑袍之下的臉神色大變,語氣突然冷了下來,透著一股警覺和謹慎。
韓裕風這時也方才突然回過神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位于北亞灣之下的生物研究所。
換句話來說的話,其實就是秘密基地一般的存在。
唯一能來到這個地方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青湖路口乘坐水下列車,一路直達。
而這個蜂鳴警報聲的含義,便是在提醒韓裕風,除了他以外,已經有其他的人輸入了密碼,開啟了這輛隱秘的列車。
“不可能。”韓裕風果斷地搖頭,“怎么可能有人發現得了這里?”
“你最好別給我裝蒜。”夢想家收斂起了所有的表情,一時間內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我誠心誠意地跟你合作,你現在準備搞我?”
“我不是這樣的人。”韓裕風也冷下了臉,“我如果真的想搞你的話,有必要在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出手嗎?”
“……”夢想家不說話了。
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直到現在,他們兩個之間依然還算是合作關系。
他幫韓裕風從地獄深處召回已死之妻,而后者憑借他在橋港區的身份和地位,神不知鬼不覺地為他建造了這座秘密的海下研究所,用于開展虹橋計劃。
到現在,虹橋計劃已經差不多落成,所需要的黑冥石也都收集完畢了。
差不多也到他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如果這個時候韓裕風再暗中上報聯盟,派人下來圍剿自己,把這場通靈儀式破壞掉的話,完全就是賠得血本無虧的買賣。
“問題不大,我派精銳部隊過去把守,一一般人是闖不進來的。”
韓裕風說道,“繼續你的工作吧,夢想家先生。”
“……嗯。”
夢想家沒多說些什么,繼續主持著他的通靈儀式。
約莫又過了將近五分鐘后。,他眼前一亮,似乎發現了什么:“是她嗎?”
有些心煩意亂的韓裕風此時抬起頭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