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
江集到了云集文化大樓,見到了這位天秀傳媒的總裁胡慎。
還以為自己故意晾他六七個小時,對方再見到自己,一定會很不耐煩。
結果江集一到辦公室,胡慎就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
各種道歉。
什么有眼不識泰山;江董年紀輕輕,未來可期之類的話,張口就來。
就差直接跪下來認錯了。
這讓江集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低聲下氣。
畢竟,胡慎的身份,可是一個體系龐大的傳媒公司的老總。這點脾氣總是要有的吧?
結果,對方卻跟條狗一樣,在江集面前,沒有一點尊嚴。
這讓江集不由更加好奇,胡慎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誰。
居然能讓胡慎這么個大集團的總裁,對自己這么低聲下氣的。
于是江集開始套路胡慎,想從他嘴里套出他背后的金主。
一開始,胡慎沒有察覺到江集其實什么也不知道,于是把方先生的稱呼說了出來。
只得到一個姓氏的線索。
華國姓方的人太多了。
江集便想套出對方的名字,或者所屬勢力。
結果,江集在問的時候,就露出了馬腳,讓胡慎有所察覺。
胡慎雖然臉上笑嘻嘻,但心里其實很精明。
在察覺到江集根本不認識方平和林爺的時候,便一直在跟江集打馬虎眼,一問三不知。
對背后金主的事情,守口如瓶。
與他周旋許久,江集也沒能在對方嘴里套出什么。
既然對方已經察覺,江集也只能作罷。
碰巧這時,顏昭昭給江集打了個電話。
想約江集今天晚上跟她去逛街,給即將訂婚的小熊買禮物。
江集便順勢,對胡慎等人下逐客令。
“好的江先生,您先忙,打擾您這么久,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胡總客氣了,請。欣嵐,送一下胡總和他的助理。”
“好的江董,胡總,這邊請。”
秘書起身,把胡慎等人送走。
江集趁著天色還早,把《夜的第七章》的曲譜拿去找專業的編曲大師,讓他們幫忙把這首曲子給做出來。
這首曲子頗為復雜,江集自己一個完成,需要花大量時間。
找人幫忙是最明智,也最快的選擇。
東潮市,辛年城。
八十六歲的李辛年,正戴著老花眼鏡,躺臥在老式高檔沙發上,看著電視。
電視里,正放著潮汕地區的戲劇。
在李辛年的身旁,陳云升正端坐著,手里接著電話。
“好,我知道了。”
陳云升掛了電話,隨后對一旁的李辛年道:“李爺,天秀傳媒的胡慎已經離開妖都市了,他在云集文化大樓等了江先生六七個小時,江先生才到的。”
李辛年點了點頭,不由笑道:“六七個小時,這個小伙子,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哈哈,江先生是這樣的,年輕人比較沖動些。”
李辛年聞言,只是笑,道:“那林梟那邊呢?對方那個方平,可有跟你說什么?”
陳云升搖頭道:“沒有的,這只是個誤會而已。林爺他看上了一個還沒出道的女歌手,結果那女娃正好是江先生的紅顏。”
“呵呵,這個林梟,今年該有九十五歲了,居然還有這種活力。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
“九十五歲?”
聞言,陳云升有些驚訝,道:“林爺居然已經這么大年紀了?說起來,我上次見到林爺他本人,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林爺當時看起來,好像才五六十歲的模樣,比您還要年輕些。”
李辛年笑了笑,道:“別說是你,即使是我,也有十七年沒見過他了。自從三十多年前,那次事件之后,他就鮮有在人前出現了。”
李辛年說著,不由看了看窗外。
似是在追憶著什么。
“三十年前,他看起來就跟現在的我一樣老。但之后,我每次到他,他都變得更年輕一些。跟我們同時代的老家伙們,一個個都變老了,只有他,越活越年輕。”
“越活越年輕?”
聞言,陳云升有些驚訝。
他知道,李辛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他開玩笑。
所以才倍感驚訝,怎么可能有人越活越年輕呢?
又不是拍神話電視劇。
李爺說的“那次事件”又是什么?陳云升心中很好奇,但也不敢多問。
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少,對自己的好處也就越多。
他在李辛年身邊二十多年了,最明白這個道理。
該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不該知道的,千萬不要去試圖了解。
想著,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爺爺。”
門外傳來李航的聲音。
“進來吧。”
推開門,李航端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爺爺,剛剛外面有個自稱叫‘封爻’的男人,說是他的老板送給您的禮物。”
李航把盒子放到李辛年面前的桌子上,道:“盒子我已經檢查過了,里面是一瓶藥劑一樣的東西。”
“封爻?”
聽到這個名字,李辛年老眼不由一亮:“那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李航回憶道:“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脖子上有道疤痕,看起來像是經歷過貫穿傷留下的。”
“看來,是林梟身邊的那個封爻沒錯了。打開盒子我看看。”
“林爺身邊的人?”
聞言,李航和陳云升都有些驚訝。
李航打開這個盒子。
里面,里三層外三層的,層層剝開。
最終取出一個小號試管大小的藍色藥劑,以及,一張紙條。
李辛年拿起紙條看了起來,隨即露出震驚的表情。
“林梟,你居然真的辦到了!”
黃海以南。
一座地圖上沒有的島嶼之上。
叢林亂山之內,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內部是一個開闊巨大的基地。
一個昏暗的房間里,滿頭銀發的男人,坐在復古的沙發上,手里夾著雪茄,看著老式的電視機。
在銀發男人的身邊,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身上穿得魅惑暴露,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身上肆意撩撥著。
然而,任由女人如何撩撥,銀發男人都一副淡然的看著電視。
一直到一陣敲門聲自門外響起。
“林爺,是我。”
門外傳來一陣充滿磁性的嗓音。
聽到門外的聲音,銀發男人伸手制止了女人撩撥自己的動作。
“進來。”
銀發男人的聲音,很嘶啞,與他那四十出頭的身體對比,這個聲音,顯得有些詭異。
門打開。
戴著單邊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林爺,封爻已經把東西送到李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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