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弗格斯等人肆無忌憚的哄笑羞辱,肖恩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反倒是護在身邊的莫里斯等騎士,氣的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忽然,無聲無息中。
二十把弓弦緊繃,弩箭待發的強弩,齊齊從盾墻的縫隙中伸了出來。
場面瞬間殺氣騰騰,氣氛冰寒到了極點。
“放箭!”
肖恩一聲令下,二十把強弩同時發射。
只聽得弓弦不斷震蕩,一支支弩箭激射而出,直奔對面正在哄笑的弗格斯等灰石堡騎士。
咻咻咻……
哄笑聲戛然而止。
來不及抵擋,更來不及閃避。
坐在馬上的灰石堡騎士,紛紛中箭落地。
只聽見“噗噗噗”聲音不斷,一支支強勁的箭矢,輕而易舉的穿透他們的輕甲,然后又狠狠的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一時之間,咒罵、慘叫、哀嚎聲音交織成一片。
“該死,你們居然敢偷襲,我要殺了你們!”
見到自己的同伴不斷中箭倒地,憤怒的弗格斯哇哇怪叫,不斷揮舞長刀格擋,胸前的白銀騎士徽章,忽然爆發出一團銀白斗氣,凝聚成了一層半透明的斗氣盾甲,阻擋了幾支弩箭的襲擊。
見此情景,肖恩愣了一愣。
白銀騎士可以用斗氣凝結護甲?抵擋強弩的攻擊?
那為什么上次獠牙團長被強弩攻擊的時候,他沒有使用這個技能呢?
正疑惑的時候,發現弗格斯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斗氣盾甲在幾把連弩的射擊之下,防御力有限。
隨著一支支強勁的箭矢,接二連三的朝著弗格斯射去,防御在他身上的斗氣盾甲,正在迅速的黯淡減弱。
突然,一支強勁的弩箭,狠狠的擊穿了斗氣盾甲最薄弱的地方,然后“噗”的一聲輕響,穿透了他的大腿。
頓時,弗格斯痛的哇哇大叫,臉色蒼白。
當即他眼露兇光,咬牙一拍馬背,準備驅馬沖到盾墻跟前,直接拿騎槍破防御陣。
“找死!”
肖恩冷笑一聲,“放箭,射馬!”
瞬間,幾支弩箭勁射而出,狠狠的穿透戰馬的前胸。
戰馬痛的發出一陣慘嘶,根本不受控制的揚起前蹄,當場就把坐在背上的弗格斯摔落在地上。
弗格斯摔落馬背,其余十名騎士下屬也都中箭落馬,現場一片混亂。
未等弗格斯這些灰石堡騎士有所反應,莫里斯立即帶著隊伍沖了上去,將他們團團圍住。
“該死的肖恩,你會后悔的!”
弗格斯咬牙切齒的怒罵著,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反抗,然而數十把長刀長矛,紛紛抵住了他們的喉嚨。
這時候,肖恩緩緩驅馬來到跟前,冷冷的道:“誰再反抗,格殺勿論!”
此言一出,那些灰石堡騎士頓時心神一顫,一個個都放棄抵抗,老實了下來。
但是弗格斯卻不為所懼,眼含怒火的盯著肖恩,“你一定會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價,一定……”
話音未落,一根長矛從天而降,狠狠刺穿他的小腹。
頓時,鮮血橫流,弗格斯身軀弓的像個蝦米,發出陣陣凄厲的慘叫。
肖恩將沾滿鮮血的長矛扔在一邊,淡淡的道:“莫里斯,給我打,打到他不敢出聲為止!”
“是,領主大人!”
莫里斯獰笑著搓了搓手,然后舉起鋼鞭來到弗格斯跟前,狠狠的鞭打了起來。
啪!啪!啪!
鋼鞭抽卷皮肉的驚悚聲音,還有弗格斯殺豬般的撕裂叫聲,聽得眾人頭皮發麻,大氣都不敢出。
尤其是灰石堡那些輕甲騎士,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趴在地上直哆嗦。
肖恩面無表情的看了眾人一眼,隨口道:“莫里斯,這個白銀騎士值二十個金幣的贖金,記得不要打死了!”
“這個我知道,關鍵弗格斯大人的叫聲,實在太令人興奮了,桀桀……”
莫里斯狠狠幾鋼鞭下去,抽在弗格斯的腦袋上,當場就留下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傷痕,由于這幾下力道太猛,弗格斯直接被抽暈了過去,莫里斯這才作罷。
肖恩對眾人揮了揮手,道:“把這些灰石堡騎士,全部帶回去,還有他們戰馬也要帶回去,這可都是贖金。”
“是,領主大人!”
莫里斯等人齊聲應諾。
很快的,在莫里斯等人的行動之下,弗格斯以及他手下的十名輕裝騎士,全部都被捆綁了起來,然后黑鷹領地的隊伍,壓著他們浩浩蕩蕩的返回了黑鷹鎮。
臨走之前,肖恩冷冷的看著那些驚恐欲絕的灰石堡礦工,道:“回去告訴薩比男爵,我給他一天的時間,帶錢來贖回人馬,否則,我明天上午就砍下他們的腦袋!”
此言一出,灰石堡那幫礦工嚇得一個哆嗦,根本不敢動彈。
肖恩也懶得再搭理這幫農奴礦工,直接在眾人的擁護之下,迅速的離開了青石山,朝著黑鷹鎮城堡而去。
途中,莫里斯策馬來到肖恩的身邊,“領主大人,不出意外的話,薩比男爵知道這個消息之后,肯定會暴跳如雷。”
肖恩笑了笑,“你覺得他乖乖的交贖金嗎?”
莫里斯搖頭道:“以他囂張跋扈的性格,肯定不會,按照時間來推算,他們可能在中午時分,就會帶著人馬過來報復!”
“那樣正合我意!”
肖恩眼睛一瞇,淡淡的道:“只要他敢入侵我的領地,我一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莫里斯道:“本來,按照公國領地保護條約,嚴禁入侵本土領主的城堡主營地,可是薩比男爵仗著自己勢力強大,赤蘭山侯爵又是他的叔叔,因此他肯定不會把禁令和憲法放在眼里,一定會來攻打我們城堡,憲法條約成了擺設!”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肖恩緩緩說道:“對于攻打本土領主主城堡這件事,郁金香大公還是管控的極為嚴格的,一般都會警告三次,三次之后,如果再犯,就會被公國憲法院剝奪爵位,貶為平民。所以,薩比男爵不會那么蠢,他可能會入侵我們領地,但是不一定會攻打我們的城堡主營地,否則一旦受到憲法院警告,他以后爵位想晉升就沒戲了。”
莫里斯苦笑道:“領主大人,您可能低估了薩比男爵的狂妄。”
肖恩想了想,道:“先不要急,薩比男爵的政務官米奇,是個聰明人,他肯定會建議薩比男爵先派人過來交涉,因為我們肯定不會同意,那樣他們就有借口發動戰爭。”
莫里斯搖頭道:“依我對薩比男爵的了解,他在北境跋扈慣了,尤其是咱們黑鷹領地,一直以來都是被肆意欺壓的份,今天我們突然殺進礦場,俘虜了弗格斯他們,傲慢的薩比男爵,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攻打我們,哪怕是主營地城堡。”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
肖恩冷哼道:“他敢送上門,我就讓他們全軍覆沒,收完贖金,我就把這件事上報給憲法院,薩比他那就等著被警告和關押懺悔吧。”
在這個世界,內部領主之間發動戰爭,都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借口,否則,一旦被對手申訴上報,會面臨很多麻煩。
比如肖恩今天發動戰爭,那是為了奪回原本就屬于自己的礦場,這個理由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薩比男爵約定地點決戰,那就沒事。
如果攻打黑鷹鎮城堡,一定會被公國憲法院警告,警告的同時,還要被關押懺悔一個月,作為對其他領主的警示。
這就好比兩個小孩爭強斗狠,在外面約好地方怎么打都行,但是如果愚蠢的沖進別人的家里動手,肯定會惹得對方家長動怒插手的。
總之一句話,大家都處于各自大領主和公國的監管之下,不能任意胡來,否則整個國家就亂套了。
最起碼,表面上大家都是這樣維持的。